任何一個男人聽見這句話,還能當柳下惠的實在沒幾個。
只見軟薄的布料微微飄動,隱隱勾勒出她的好身材,雖然布料不透明,但他可以看出底下的嬌軀有多令他飢渴。
「瑤……妳確定?」他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堅持她的原則,但是,他私心地想著,只要她成為他的人,她就永遠跑不掉了。
「除非你不愛我……」為了卸下他的心防,她用激將法。
藍烈翼低吼一聲,雖然他難以用言語表達他的愛,但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情用得多麼深。
將懷中嬌弱的人兒放在床上,這一晚,是個浪漫的夜。
*** *** ***
當太陽高照,賀爾瑤從令她眷戀的懷抱中醒來,縱然不捨,她還是必須要離開。
小手在他健美的胸膛上畫了幾圈,喚醒饜足的男人。
「早安。」藍烈翼給她一記早安吻。
「早。」擁著床單,賀爾瑤坐起身。
「再睡一會兒。」大手攬著她的纖腰,不讓她這麼快溜走。
「你別忘了我們請的是公假,下午要準時回公司的。」她提醒他,沒因激情而迷失自己。
「我是總裁,愛放多久就放多久。」藍烈翼不滿的咕噥,他的小女人又變回盡責的員工了。
「那你慢慢睡吧!」她拍拍他的俊臉,不留戀地起身。
藍烈翼開始懷疑,他的男人魅力是不是減弱,否則她怎麼捨得離開他的懷抱、他的憐惜?
*** *** ***
用過早餐,他們搭飛機回台北。
當藍烈翼駕車駛入公司停車場時,他們三天的美好假期畫上了句點,對賀爾瑤而言,這也給了他們戀情最好的結局。
「我先下車。」
車才剛停好,賀爾瑤就急著下車,她怕再待久一點:心裡已設下的界線會一步步後退。
「等我。」藍烈翼不滿的抗議,但當他下車時,卻見著電梯已往上移。
下班後再好好「教訓」她吧,這三天總是摟著她,現在懷裡的空虛感覺,還真讓他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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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爾瑤重整自己心情,拿了個公事夾,向經理謊稱要送公文給總裁。
史提不疑有他,他也已經習慣賀爾瑤三不五時被總裁電召去喝下午茶了。
賀爾瑤拿著公文的手微微顫抖,她就要親手結束這段感情,冷冰冰的手顯示出她心裡的苦澀。
「總裁剛去茶水間,妳等他一下。」看到賀爾瑤,秘書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輕聲告知總裁現在的行蹤。
賀爾瑤朝秘書點頭,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像不見了,連打招呼都說不出口。
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頭空無一人。
賀爾瑤將公文夾放到藍烈翼的桌上,努力深呼吸,做著心理建設。
一個沒關緊的抽屜,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繞過桌子,原本想順手把抽屜關上,但裡頭的照片讓她下意識的拿起來。
是一張放大的美麗女子照片,雖然是金髮碧眼,可那張臉……和自己很像。
是嗎?剛和她度完假,他就迫不及待要向安琪兒告罪了。
安琪兒,妳放心,我會把藍烈翼給妳妹妹的。一滴清淚掉在相框上,她抿了抿唇。
「妳在做什麼?」藍烈翼一進門,就看見賀爾瑤手上拿著相片,一種被窺探秘密的感覺湧上,口氣不悅的問。
被藍烈翼的怒斥嚇到,賀爾瑤手一滑,相框掉在地上,玻璃在她腳邊碎裂了。
「該死。」藍烈翼低咒一聲,顧不得手上滾燙的咖啡,立刻趨前。
「對不起。」賀爾瑤趕緊蹲下來想撿拾。
「妳走開。」藍烈翼伯她割傷,又怕她看了照片會胡思亂想。
她走開?是的,她是該走。
賀爾瑤無言地站起來,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從碎片中抽出相片,再仔細的夾進記事本。
她輸了,他的心還是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這時,他要娶別人的痛,好像輕了一點。
「妳怎麼會在這時候上來?」藍烈翼關上抽屜,眉頭微擰的看向她。
「我有東西要交給你。」賀爾瑤拿起公文夾,從裡頭抽出一封信遞給他。
藍烈翼瞄了她一眼,便伸手接過那封信。
打開信封,拿出卡片,攤開的剎那問,所有的疑問都解決了,他找到她近日行為脫軌的答案。
沉默像水流般,悄悄漫開,傷心就像針般,一吋吋刺進她脆弱的心。
「你該給我個解釋。」
她從不問他有關安琪兒的事,也不問他到底愛安琪兒有多深,但她總有權利質問他為何要另娶她人。
「這只是個計畫。」早先想好的說辭,現在開口,卻猶如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計畫!終身大事豈能如兒戲,那關乎她和另一個女人的幸福啊。
「那我呢?」她輕啟唇,幽然地問。
「瑤,這完全不會影響到妳我之間。」藍烈翼握緊喜帖,試著說服她。
「你要我眼睜睜看你娶別的女人!」他怎麼能這麼殘忍?難道他不知道那會讓她心痛至死?
「這只是一個步驟,是整個計畫的一部分。」
「就算為了我改變,也不行。」
「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決定。」從很早以前,他就這麼打算了。
賀爾瑤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相隔那麼遙遠,她竟聽不懂他話裡的涵義。
「我娶安琪拉,是為了報答麥勒先生的恩情,我和她完全沒有感情的。」
雖然他說得坦蕩蕩,但她就是不信。
「你愛我嗎?」相戀至今,她一直等不到這個答案。
「我……」話到嘴邊,他遲疑了。
她不讓他有考慮的時間,追問著她一直不願問的問題。
「你還愛安琪兒嗎?」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事實很明顯,這個男人,他的愛還是屬於安琪兒的。
是的,她不能奢求,他的真正至愛只有安琪兒,而她只能感謝月老讓她擁有過他;而這份曾經,將是她今生唯一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