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九流嗜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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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贏瑩學他笑得邪魅,「你們找他問去。」

  她隨後便想瀟灑離開,孰知卻聽到齊皇淵暖昧地道:「這可是咱們倆之間的好事,甭問,我不會說的。」

  話落,廳堂的人喧嘩得彷若要掀了屋頂似的,而仍杵在大廳門口的贏瑩瞪著他充滿挑釁意味又可惡的笑臉,更是氣得粉臉羞紅、氣得渾身打顫,卻只能跺腳洩憤。

  可惡,氣死她了,為何偏偏就是無法惹他氣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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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過後,天候顯得有些陰晴不定,早上還出現大太陽,然一到晌午,理該是高照的艷陽卻躲進厚重的雲層後頭,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不過在城門外頭的西大街依舊人聲鼎沸。

  贏瑩自歌館裡走出來,微蹙起眉地杵在門口,看著眼前刮起陣陣風沙。

  「怪了,不是來這兒會跑去哪兒?」她喃喃自語著。

  這兩天齊皇淵到底是上哪兒去?一大早便找不到他的人,到了晌午也不見他在城裡的飯館或酒樓用膳,定要等到入夜才見得著他一臉喜色地回到贏府。

  他到底是幹什麼風流事去了?

  他未免太有把握吧,眼看明天就要比第四回的比賽,他居然不知道上哪兒去,讓她天天都找不著人。

  她可以不管他,但她就是不愛勝之不武的感覺。

  雖說她說不準會跟他拼到最後一回合,可她既然好心想教導他,他自然得虛心學習,怎能讓她一天到晚都找不著人。

  他怕沒得玩嗎?該不會是在邊關的軍旅生活太過枯燥乏味,讓他一到蘇州城這繁華之地,便玩得樂不思蜀,玩得他到蘇州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不記得。

  啐!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就同娘所說的一樣。

  他本是來提親的,瞧,他提的是什麼親?這會兒不是已栽在歌妓舞伶的手中。

  說不准他人根本不在歌館裡,反倒是逛窯子去了。

  罷了,管他到底在做什麼,橫豎她原本的用意就是要趕他走,如今他不打算好生同她比較,她還樂得輕鬆哩。

  但是,她總覺得心裡不舒坦,總覺得……

  想著想著,贏瑩往胡同裡走,拐進自個兒的鬥雞圈。

  門一推,她便見著一堵肉牆擋在她面前。

  「你……」這人不是齊皇淵的貼身侍衛潮兮嗎?

  潮兮隨即轉過身,臉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贏姑娘。」

  「難不成你主子在裡頭?」她指指裡頭,見他點點頭,不禁狐疑地挑起眉,「怎麼,他今兒個轉性了,知道要上鬥雞圈?」

  「爵爺一早便待在這兒。」

  「是嗎?」她冷哼一聲,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哼,我去瞧瞧。」

  「贏姑娘。」見她要到裡頭找主子,潮兮頎長的身子立即擋去她的去路,贏瑩眼珠子一轉,緩緩地抬起眼瞅著他,「怎麼,我自個兒的地方連我都不能進去?」難道……

  「不是的,而是……」潮兮沉下臉,卻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

  她微惱地瞪著他,「走開!」好個忠心不貳的奴才,居然為了他主子而將她給擋在外頭,難不成齊皇淵真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贏姑娘還是待會兒再進去較妥當。」他誠心建議。

  她一把推開他,想要往前走,卻被他擒住手,不由得惱火地回頭罵道:「潮兮,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碰本姑娘的玉手!」

  潮兮一愣,想要放開她的手,但尚未來得及放開時,便感覺手腕傳來一陣痛楚,疼得他不得不放開手。

  她不解到底發生什麼事,一心只想往裡頭闖;她尚未踏出步伐,便已見到齊皇淵正杵在前頭的柱子邊,身旁還多了名女子。

  她若沒記錯的話,那名女子該是那天在戲台上表演的舞伶。

  「潮兮,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齊皇淵緩步走來,唇角依舊漾著抹笑,然語氣卻森冷得教人打起寒顫,「誰准你如此放肆地擒住瑩兒的手!」

  潮兮撫著發疼的手腕,忙退到一邊去。

  「沒事吧?瑩兒。」齊皇淵輕拉起贏瑩被潮兮抓紅的手腕,側眼斜睨潮兮一眼,「疼嗎?」

  贏瑩眨眨眼,狐疑地睇著齊皇淵;是她瞧錯吧,要不她怎會瞧見他好似有些不捨?他何必管她到底是怎麼著,一點也不關他的事,他不需要這般矯情。

  「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抽回自個兒的手。

  光天化日之下,他這樣擒住她的手豈不是蓄意要壞她的名聲。

  「我擔心你也不成?」微惱地瞇著被她甩開的手,齊皇淵道:「我的人弄傷你,再怎麼說,我這個當主子的總得關你心幾分,是不?」

  「不勞你費心。」她冷哂著,水眸子偷覷他身後的舞伶,「你儘管快活去吧,畢竟你待在蘇州城的日子也不長了,我就不打擾你。」

  話落,她半走半跑地逃離鬥雞圈。

  什麼玩意兒嘛,跑到鬥雞圈來卻不是去瞧她特地為他挑選的雞,反倒是找個舞伶到這兒來。

  咦,他們到這兒來作啥?

  他以為鬥雞圈是做什麼來著?這裡是豢養鬥雞的地方,可不是讓他快活的地方,敢情他是在邊關待久,把腦袋都給待傻了?

  混帳東西,居然帶著舞伶到她的鬥雞圈裡快活風流!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

  她惱怒地跑著,但跑沒幾步便發覺有人從後頭追上,不由分說擒住她的手。

  她惱火地一回身便賞個耳光給那人,卻沒料到身後的人不是齊皇淵,而是其他賭坊的莊家。

  「怎麼,這就是你贏大莊給的見面禮?」男子惱火地撫著自個兒的臉。

  「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我……」她還以為是齊皇淵追上來,孰知竟是……

  「丘大莊,我是無意的。」

  「不過倒也無妨,是美人打的,我挺得住。」被喚為丘大莊的男子笑得猥褻,緊擒住她的手不放,「聽說你那指腹為婚的相公來了,而你卻提出五關之約要他挑戰,更聽說你昨兒個又贏一回,算算你也已獲得兩勝;我說贏大莊啊,你收手直接出閣不就得了,何必這麼麻煩搞什麼過五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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