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大叫,驚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干凶神惡煞。
這些人是兇手!將姐姐丟下海的兇手!
他們的體型對她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而言,不只是壯碩所能形容的;而這些人臉上掛著的邪惡奸佞笑容更是無比的猥褻。
她努力的往後縮,儘管腳下的石頭又濕又滑,她還是不肯放棄的掙扎哭喊著。
「妳還想跑?」抓住她的人一個使勁,朝她的臉揮了一拳。
她痛得頭昏眼花,差點支持不住,可是她不想屈服,否則姐姐以生命換來的機會全白費了。
眼看著她依然倔強的抵抗,他們毫不留情的對她又踢又打。
一個女孩子哪能承受得住這些?
就在她不支倒地的時候,下巴被狠狠的捏住,撲鼻而來是又髒又臭的檳榔和煙味。
「妳給我聽好,妳姐姐欠錢,她死了活該,我們抓妳來抵債是天經地義!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我們找到妳!」
一個聲音湊到她耳邊,在她渾身又痛又腫的知覺中,她感覺到四肢被人觸碰的作嘔感,雞皮疙瘩隨著這個人的撫摸而全都冒了出來。
她掙扎著,被打腫的眼睛根本看不見那個人的長相。
可她的手腳被箝制,根本動也動不了,噁心和厭惡夾雜著憎恨,在這些人肆無忌憚的觸摸下狂亂的爆發。
「不要!」她彷彿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事,奮力的一踢,也不知道踢到什麼,只聽到一聲哀號之後,她身上所承受的拳打腳踢更為凌厲。
「我打妳打得不能說話,看妳還嗆不嗆!」數雙腳使勁踢,將她的頭踩在腳下,要她痛不欲生。
「接下來怎麼辦?」
她被打得迷迷糊糊間,有人問。
「叫她去酒店啊!」另一個人回答,「她姐姐長得不錯,這妞兒也不賴,又幼齒,應該會吸引不少客人。」
「那老大,在給別人用前,我可不可以……」
那個被稱作老大的男子一笑,一旁的男人見狀全各懷鬼胎的笑開來,紛紛指著提議的男子詭詐的說:「你這傢伙!你想的話,也得先靠她撈一筆大的開苞費,這個道理你不懂啊?」
突地,所有的笑聲全都不見了。
為首的男子惡狠狠的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看著他們噤聲不語,他才再度開口下令:「把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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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閻虹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雖然不再有拳腳加諸於身,只不過在渾噩間,她依稀明白即將發生什麼事。
在這個又髒又亂的房間裡,她縮回角落,恨自己為什麼這麼無知,也為姐姐的死傷心欲絕,她讓姐姐的苦心全付諸大海,她好恨!
她更恨這些可怕、可惡的無恥之徒,他們憑什麼囚禁她?憑什麼禁錮她的人身自由?尤其……居然有人想玷污她!
一想到這裡,她的背脊猶如竄起千百隻小蛇,教她打腳底冰寒發冷。
她不要待在這裡,她好害怕,害怕這些人對她進一步的傷害,若是如此,她寧可一死。
思及此,她撐起又痛又累的身子蹣跚的移向門邊,聆聽著門外的舉動,室內的昏暗對她而言已不是重點,因為她的眼睛幾乎腫得睜不開。
但,她還是想逃,逃離這不是人待的地方。
也許是認為她被打到無法行動,他們並未綁住她,她查看屋子裡任何一個角落,找尋可以讓她逃的地方。
沒有,就只有一道門!
突地,門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被打開,整個人立即被門給推倒在地。
「呵!妳還爬得起來啊?」
進門者的一句話,立刻讓她發了一身冷汗。
這個人……就是那想侮辱她男人。
那男人靠近她,一把扯住她的頭髮,無視她的哀叫,以一種令人作嘔的聲音嘖嘖笑著,「我怎麼可能等到別人用過之後才來享用妳?我最喜歡妳這種又幼又嫩的小女孩了……」說著,他的手指朝她的胸口襲去。
她嚇得大力掙扎,而他雖然鬆了手,卻以腳抵住她所有的行動。
「看妳還怎麼動?」他奸笑好一會兒。
她可以感覺到他色迷迷的目光正不客氣的打量她,自己的身體可恥的裸露在外,任由一個噁心可怕的男人羞辱。
腦中閃過的,只剩下死亡這個念頭!
可他似乎早一步發現她的動機,陰狠的拉開她的下顎,不讓她有機會咬舌自盡。
「嘿嘿。」他得意的道:「我都還沒玩夠呢!想死?也可以,對一個新鮮的屍體,我是不會放過的。」
「走開……」
「走?我還沒享受呢,怎麼捨得走?」
他一扯,她後腦的髮絲一緊,幾乎將她眼皮一併拉開;她看到他的臉,那張不堪入目的嘴臉上正掛著淫穢的笑容。
他的另一隻手朝她的腰間移去,迫不及待的想解開她的衣服。
她閉上眼,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令人生厭的臉孔。
好噁心、好噁心……她對他每一次觸碰都感到無比的噁心,正當他要拉下她的褲子時,一陣雜亂的腳步逼近,男子不知被誰拉離她身上。
她整個人立即蜷縮成一團,卻依然可以在紛亂雜沓的聲音中,聽到那名男子痛苦的哀叫聲。
閻虹音被溫暖的毛毯包裹住,原本已經絕望的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她看到一雙男人的腳,穿著運動鞋,正靜靜的蹲下身仔細的瞧她。
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細微的光線卻照亮他胸前一條以戒指當墜飾的項鏈,在那道光的反射裡,她沉沉的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在班夢飛憂心忡忡的擁抱和解釋,她才知道自己徹底的安全了!
那個男孩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在日後不僅繼承亞洲第一黑幫龍頭老大的位置,更成為班夢飛的丈夫。
所以在當時,他接受了班夢飛的委託,適時救了閻虹音。
閻虹音這輩子對他們只有數不盡的感謝。
但她從此以後卻對男人有著無比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