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立刻被驚醒,他迅速坐起身,似乎以為是夢境。
漆黑的屋內,使得佩鈴看不見他的表情是高興還是生氣,但她決定忽略,以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相信安德烈不會傻得推開。佩鈴不由分說主動跨上他的身體,雙手也攬住他的頸項,上半身故意晃動著在他胸前磨蹭,同時給他一個極度沸騰挑逗的舌吻,安德烈似乎被她的舉動嚇到,有好幾秒的錯愕,但男性的慾望本能讓他很快棄械投降,他大手一攬,立刻將佩鈴反轉壓在身下,以熟練的技巧在她身上遊走,唇舌與雙手並用,引得佩鈴的呻吟聲不斷,更為自己輕易擄獲安德烈而竊喜不已。
激情過後,不想被表姊發現的佩鈴隨即起身下床,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然後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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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直不斷的咳嗽弄得睡不著的靜恩,終於受不了坐起來,決定再吃一包止咳藥試試。
她下床走到小方桌前倒水,發現水壺已經空了,這才想起今晚她喝了好幾大杯的水。怎麼辦呢?拉服務鈴請管家送水來嗎?這時候已經十一點多,管家一樣也要休息,她這樣做太自私了。
可是不停的咳嗽讓她根本無法入睡,喉嚨似乎也在此時發出嚴重抗議,又開始咳個不停,於是她決定自己去倒水,她記得廚房在樓下轉角口,很好找,她應該不會迷路。
套上薄外套後,她拿了藥包放進口袋裡,正要打開房門,突然聽見外面有細微的憲寒牽牽聲音,似乎是腳步聲,她警覺地立刻停下腳步,站在門後細聽外面動靜,結果發現聲音似乎是來自隔壁!雅雲和佩鈴的房間。她隨即悄悄拉開一條細縫,卻意外看見佩鈴像小偷一樣正躡手躡腳地溜進房間。
佩鈴半夜上哪兒去呢?難道也是去喝水?
靜恩再次確定門外沒人後,這才放心地打開房門走向樓下。她發現自己剛才全身緊繃著,連大氣都不敢喘,深怕會在房門外遇到某個人……
她甩了甩頭,笑自己的多疑與神經質。
沿著樓梯走下來,眼前是一條幽暗的長廊,她摸索著牆壁找尋燈座,她記得廚房就在長廊的尾端,但最好有盞燈,她比較可以確定正確位置……
突然之間,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你在這裡幹嘛?」
靜恩猛然被驚嚇到,沒注意到腳下還有一階樓梯,整個人便往前跌下去,她手忙腳亂地胡亂揮動,結果跌下去的力道助長她雙手的推力,將前方的人連帶也撞了下去,兩人雙雙跌落地上。
而靜恩身下當然有個倒霉的傢伙做了肉墊。
「你還不快起來!我的背很痛耶!」看她瘦巴巴的,沒想到這麼重……
靜恩隨即聽出是安德烈的聲音,趕緊慌忙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你別亂抓我的臉行不行?」安德烈惱怒地抓住她掃過他臉頰的手,結果這又害得她失去平衡,立刻跌回他身上。
在黑暗中兩人的姿勢格外曖昧,那一夜的情景似乎又回到現場,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安德烈沉默數秒後才放開她的手,靜恩伸手摸索到地面,這才滾落一旁站起來,她低頭拍拍身上的灰塵,很想趕快走人,但幽暗的長廊讓她不敢向前。
就在這時,走廊上的兩盞壁燈突然亮了起來,而穿著T恤短褲的安德烈正站在燈座旁。
「你要去哪裡?」安德烈盯著她問。
靜恩遲疑片刻後才拿出藥包秀給他看。
他點點頭,沒多問就轉身往回走。
靜恩皺了下眉頭,但最後仍跟了上去。
廚房果真在她所知道的轉角處,安德烈一進去就直接走向飲水機處,從旁邊櫥櫃裡拿出細緻的白瓷杯,先注入冷水後,再倒入熱水,然後才遞給她。
靜恩遲疑地看著他手上典雅的瓷杯,她記得皮埃爾先生曾介紹過古堡裡的物品幾乎都是中古世紀遺留下來的古董,這杯子似乎看起來也不例外,而她打算只拿紙杯來喝水。
「快拿去喝,難道要我餵你嗎?」安德烈不耐煩地看著她。
靜恩瞪了他一眼,這才小心翼翼接過杯子。當她打開藥包吃藥時,安德烈轉身離開廚房,直到此刻靜恩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她承認,他的存在令她有股無以名之的壓迫感,至今她仍無法真正坦然面對他,雖然她真的願意就此忘記這件事,但記憶似乎有自己的思想,並不如她所願。
那一夜之後,她找了一個借口搬到原本要讓佩鈴睡的另一間房,現在睡前她一定會將房門鎖好,窗戶檢查好,才能安心入睡。
那一夜她願意當作是一場夢,但是她不會再讓那場惡夢出現,所有能做的安全措施她都已經去做,她也相信,只要她不聲張不計較,一切都會像船過水無痕般沒事。只是安德烈的態度始終讓她摸不著頭緒,也讓她戒備,但戒備什麼呢?難道他還會再侵犯她嗎?她理智上相信自己絕對不合他的胃口,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他不能掉以輕心。
想起那一夜,她仍直打哆嗦,如果她沒有突然失聲就好了!她從未這般無肋害怕過,若非她不能出聲呼救,不能將僅相隔一道走廊的雅雲及佩鈴叫醒,她又怎會被一個醉漢侵犯呢?
是的!她當時清楚地聞到他口中的酒味,斷定他是喝醉了酒才會強佔她。
從未曾交過男友的她,第一次與男人的接觸就是如此親密的肌膚相親,教她既驚慌又恐懼,拚命掙扎仍擺脫不了他強而有力的佔有,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男人與女人間體力上的差異,任憑她用盡全力抵抗也敵不過!
她逃離房間後躲在走廊另一頭的樓梯口,徹夜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深伯他追過來!就這樣,恐懼、警戒與淚水陪她蜷縮在黑暗中,直到聽見他開門離開,並且確定他的腳步聲消失在另一端的盡頭,她這才壯起膽子溜回房,並且趕緊鎖上房門,之後才在沙發上坐下,最後睏倦至極地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