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掃她一眼,「妳叫什麼名字?」
「我?」她仍然心神未定。
他犀利的目光穿過她的頭頂,眺望四下,「這裡除了妳就是我,我若不是問妳,請問我在問誰?」
「呃……我叫文小蠻。」她不由自主地乖乖報上名,話才脫口而出即感到懊惱,與生俱來的驕蠻激得她鼓起勇氣迎視他,「那你又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華律師的院子?」
「我?」嚴厲的薄唇露出一抹微乎其微的笑容,「我就是妳的新僱主──華斯宇。」
「你是華斯宇?」文小蠻錯愕地倒抽一口冷氣,喉嚨變得乾澀、聲音也變得很不自然。
怎麼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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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蠻尾隨華斯宇走進屋裡,屋裡的陳設簡單又不失高雅。
「妳先坐一下,我回房間沖個澡。」
就這樣簡潔的撂下一句話,華斯宇扔下她,轉身上二樓。
文小蠻趁這時間,好好地瀏覽屋子一番,優雅的歐式設計,不難看出主人的品味高雅,唯一的缺憾是──屋裡陳設了刀劍盔甲,多了幾分暴戾之氣。
凝視著橫擺在面前雕功精湛的刀鞘,一股神秘感讓她忍不住好奇的伸出手指觸摸。
「不准碰!」
嚴厲的嚇阻聲自她背後響起。
文小蠻慌亂地收回手,轉身瞅著一臉鐵青的華斯宇,嚇得她趕緊低頭致歉,「對不起。」她本能地退後數步,拉開和刀的距離。
沐浴後的華斯宇全身散發著麝香的清香,冷峻的臉上仍然毫無表情,身上也換了另一種打扮,一襲筆挺的西服,凸顯出他天然渾成的懾人氣勢。
看來,這就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的道理。
他那黑中帶冷的雙眼睨了她一眼。
「相信貴中心已經將我的需求告訴妳了。」
「嗯,是的。」文小蠻規規矩矩地回答。
華斯宇又冷瞥她一眼,「不過現在我要補充一點。」
「嗄?」文小蠻迅速抬頭,詫異地看著他,「哪一點?」
「不准觸碰屋裡擺設的刀和劍。」他冷漠的叮嚀。
「劍和刀?」文小蠻回頭瞥向桌上的刀和劍,靈敏地將目光移至他臉上,「不需要我擦拭?」
「不需要!」凌厲的目光直射向她。
「好吧,反正我對那玩意兒也沒啥好感。」文小蠻低頭兀自嘀咕。
「妳說什麼?」冷若冰霜的眼神仍緊鎖著她。
文小蠻抬起頭迎視他。
「我沒說什麼,你是老闆,都聽你的。」
華斯宇沉默地走到椅子旁,坐上椅子蹺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打量她,「妳說妳叫文小蠻?」
文小蠻深深地吸口氣,凝聚勇氣面對他,「是。」
「我這裡的工作說輕鬆很輕鬆,說繁雜也真的很繁雜,除了打理屋子外,每天還要面對不同的客人。」
「我知道。」她點頭應聲。
「這些客人泰半非善類……」
「什麼?」文小蠻錯愕地看著他。
緊抿的唇瓣終於逸出隱隱淺笑,他低沉的說:「妳想會上門找律師的人會是善類嗎?」
文小蠻一時答不出話,靈活的雙眼往上溜轉,「說得也對,做了壞事的人才會吃官司,有了官司纏身才會想到律師。」
「妳在繞口令!」他的唇緊抿成一條線。
文小蠻感到莫名其妙,「我沒……沒有。」
一顆心被他三番兩次嚇得怦怦地跳,再這樣下去,就算有顆強壯有力的心都會嚇到心臟衰竭,不死也會少半條命。
「我不管妳每天幾點到,只要妳能做完分內的工作,還有請上門的訪客留下姓名和聯絡電話即可。」
「噢。」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那請問我幾點下班?」
「自行決定,不受限制,但是我要提醒妳,就算妳自動延長上班時間也沒有加班費。」他聲明在先。
「我懂了。」文小蠻嘴上回應,心裡不屑地嗤哼:我才不會笨到自動加班。
華斯宇站起身,「我現在帶妳熟悉這裡的環境。」
一股泰山壓頂的感覺直劈下來,文小蠻怔怔地望著他,「你好高……」
他抿嘴不笑,表情嚴厲宛如石像,彷彿視若無睹她的驚歎,「不須介紹,一眼即看出這裡是客廳。」他旋即逕自往前走,「這裡是廚房和餐廳。」
文小蠻緊跟在後,凝視著他的背部,至於他說什麼,她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
「這裡是地下室,一邊是車庫、另一邊是洗衣房,裡面有洗衣機和烘乾機。」
「噢。」她心不在焉出聲。
「樓上除了一間臥室,就是書房和健身房,還有一間換衣間,我會將換洗的衣服擱在換衣間的籃子裡。」
不愧是律師,介紹環境也發揮了律師本能──鉅細靡遺。
「噢。」
突然,他頓住前進的腳步,回眸瞅她,「都……」
文小蠻一個閃神沒留意就撞進一堵肉牆,嚇得她忙從他面前跳開,一臉困窘,「對不起、對不起。」
他緊擰著眉審視她的困窘,露出質疑的表情。
「妳做事都是這麼恍惚失神嗎?」
恍惚失神?這罪名太過火了吧?
她心裡暗罵卻沒膽子反擊。
文小蠻怯怯地對上那雙銳利的眼眸,「我平時不會這樣。」
老天,看在錢的份上,千萬別開口辭退她。
「希望如此。」他的語調依然冰冷如常。
「真是這樣。」文小蠻著急的解釋。
「這種事需要妳急於解釋嗎?」他瞇起雙眸緊緊地睇住她,「用妳的能力證明給我看。」
他似乎不相信,表情耐人尋味。
她的心不安了起來,「我會用能力證明我的實力。」
「太好了,我想聽的就是這句。」華斯宇涼涼的笑容讓人感到驚悚。
「我會的,一定會。」她聲音劇烈地顫抖。
「那妳現在就可以開始證明。」笑容沒退去,但冷冷的疏離感依舊存在。
她大吃一驚,「現在?你是說,我今天就開始上班!」
「難不成還得看黃歷挑好日子?」華斯宇森冷的直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