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盜皇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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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早晚都會問的問題,現在問時機剛好。

  他懷疑已久,更是憂心已久,只因她的窮酸似乎不是裝出來的,她似乎真的背債背得極為辛苦,這豈不是意味著,她不知道咎叔手上握有六合股票?

  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咎叔是猝死,可他就不信咎叔沒有立下遺囑。

  「沒有。」她回頭看著他,一臉正經。

  「沒有?」他蹙緊眉頭。

  「朱大哥!你為什麼會問起這件事?」難道爸爸該留什麼東西給她嗎?

  別再增加她的債務已是大幸,她豈會奢望爸爸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給她。

  「呃,不……」彷若發覺自己問得太急,他連忙打哈哈。「我只是想,昝叔說不定會留下什麼東西給你。」

  怎麼可能沒有?難道……因為公司經營不善,所以昝叔便拿六合的股票去抵押?但這怎麼可能?倘若咎叔真的拿六合的股票去抵押,在他死後,會計師應該會將他所有的資產、負債算清楚,那麼他手上的股票便會浮上檯面,怎麼可能都過了這麼久,卻沒聽說有這麼一件事?

  還是……她說的都是真的?

  但股票明明是父親給咎叔的,怎麼可能會不見?

  難道是會計師中飽私囊?但他不可能有這個膽子,他相信會計師不可能會騙他,然而……股票有可能不翼而飛嗎?

  有人在撒謊?不對!她沒有必要騙他,倘若她手上握有股票的話,她不可能會笨得不知道股票的價值,她應該會賣掉手上的股票還債;然而她非但沒有這麼做,甚至還不知道有股票這件事……

  六合生化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我爸爸走得很匆忙,根本沒有留下遺言。而且,要是我爸爸真的有留下什麼東西給我的話,律師應該會告訴我:此外,會計師在計算所有物品的價值和債務時,應該會告訴我。」她據實以告。「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朱先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說到一半,突地發現他有些異樣。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你的臉色很差,而且雙眼佈滿血絲……」看起來很嚇人耶!

  *** *** ***

  六合生化集團

  「不是說好只是替你找個人嗎?」

  場景依舊,人物也依舊,可時文毓此時的口氣卻冷漠得教朱立欽後悔當初把話說得太滿,以致讓自己無後路可退。

  朱立欽乾笑兩聲。「事情有了點變化,我希望你幫我找樣東西。」

  時文毓冷眼睇著他。「找?」

  現在是怎麼了?朱先生把他的身份搞錯了?

  一會兒要他找人,一會兒要他找東西……他究竟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不!正確的說法是……替我偷樣東西。」朱立欽再不情願,還是得將實情告訴他。

  他怎麼找也找不到父親當年送給昝誠揚的股票,所以才會請時文毓替他找出昝育凰,以為自己應該可以很快地將股票拿到手,誰知道……她居然不知道股票這件事!

  原本不打算讓第二個人知道,但事到如今,似乎也由不得他了。

  「哦?」時文毓斜眼睨著他,嘴角勾起微笑。

  看來,事情似乎變得有趣了。

  「我不知道我要的東西到底在哪兒,所以得請你先去調查。」朱立欽萬般無奈地解釋著。

  原本是想讓這件事進行得神不知、鬼不覺,但是若不請時文毓幫忙,他大概永遠也找不到那些股票;相信依時文毓的行事作風,應該會替客戶保守秘密才是。

  「什麼東西?」似乎有點無趣,這麼快就要揭曉謎底了。

  還以為咎育凰應該把他要的東西給他了,想不到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他還是找不到。

  不過,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有點難度,畢竟晉育凰窮酸得很,每個月光是要支付利息,就夠她焦頭爛額了;如果她身上真的有什麼好東西,怎麼可能不盡快賣出?

  她不把有價值的東西脫手換取現金,大概是因為她身上根本就沒有那樣東西吧?要不然……

  「那是……」

  「倘若真的難以啟齒,就別說了。」見他吞吞吐吐,時文毓轉頭就想走。

  「我還沒說呢!你要去哪兒?」擋住他,朱立欽氣急敗壞地吼著。

  時文毓的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朱立欽,你是不是搞錯了?」

  「嗄?」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他勾唇,笑得極冷。「我時文毓是可以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

  上次破例答應他,是因為想要還掉欠他的人情,然而自己答應得太爽快,他似乎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我……」朱立欽傻愣愣地瞧著他。

  他睞了朱立欽一眼,伸手將他推到一旁,握著門把,眼看著就要打開門——

  「時先生,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朱立欽大聲吼著。

  時文毓打開門的動作稍微停了一下。

  「時氏一族愛盜成癡,但是這並不代表只要有委託人上門,時氏一族就會答應。上次答應你是因為報恩,所以勉為其難替你找人;如果你現在還想要委託我,就該好聲好氣地求我。」時文毓睞著他,俊臉彷彿覆上一層霜雪。

  對他客氣,他當成福氣,壓根兒忘了自己是誰。

  要他辦事,不但欲偷之物得勾得起他的興致,委託者也要他看得順眼才行。

  「我知道……」他是一時急過頭,才會忘了這件事。「我為我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我保證這一次的報酬絕對會比上一回高,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可以讓你滿意。」要不是已經無計可施的話,他才不會向時文毓低頭。

  時文毓驀然勾笑。「是嗎?」

  他鐵定是被逼急了,這一點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愈來愈有興趣了。

  「你答應了?」

  「你要是肯答應我的要求,我為什麼不答應?」要他動手,當然也要給他一點甜頭:更何況,要他委屈自己接受這種人的委託,當然得要滿足他,要不然他怎麼會甘心替他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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