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梵奇果然是個一諾千金的男人,在勳奇等了五十幾分鐘後,梵奇果然在約定時間內抵達家門。
一下車,閻梵奇就看到弟弟正在門口等他。
「真慢!我以為你趕不回來了咧!」勳奇一面抱怨著,一面和他一起走進家裡。
「你到底要當面交給我什麼?」
「先別問,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勳奇帶梵奇走進客廳,那裡放著一個足可裝進小冰箱的大禮盒。
「這是什麼?」
勳奇拍拍繫了深藍大緞帶的盒子說道:「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
這可稀奇了,和勳奇生為兄弟的二十七年來,他可從沒收到過這小子的任何禮物。
「你怎麼會想送我禮物?」梵奇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弟弟。
「因為……因為今天是你單身前的最後一個生日!」
「是嗎?」
聽見梵奇這麼問,他不由眉心打結。
「幹嘛,弟弟送哥哥生日禮物不行啊?」疑心病怎麼這麼重啊!
「這裡面是什麼?」勳奇不至於送他小冰箱當禮物吧?
「嘿嘿!這個SurPrise。費了我不少心思呢!好了,東西送到,我要走了。」勳奇很瀟灑地揮手。
就這樣?
「噢!對了,我得補充一句,」勳奇人都走到玄關了,又把頭探進來說道:「不管裡面送的是什麼,你都不能生氣。就這麼說定啦!拜!」
「這小子……」梵奇沒好氣地搖頭。
他該不會送他什麼自製的彈跳小丑吧?
梵奇開始動手拆緞帶,當他把盒蓋掀開時,無數顆彩色汽球從裡—面飛出來,有個東西同時從裡面立起來。
「是你?」竟然是范詠心!
從盒子裡跨出來的詠心一身兔女郎的裝扮,外罩著披風,連頭上都戴著毛絨絨的兔耳朵。
梵奇的表情彷彿又驚又喜,但,下一秒,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詠心看見他表情不悅,充滿期待的大眼頓時黯然了。
「我是……禮物。」
「勳奇把你當禮物送我?」
「思。」她點點頭。
他上下打量她,「也是他要你打扮成這副模樣?」
「對……」
「真是荒謬!」他語調森冷,「我以為上次我們都已經把話說清楚了,我不知道勳奇還把你送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詠心低著頭,知道這是必然會面對的難堪。
梵奇匆然有些恨自己——為什麼在知道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後,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該不會是你被勳奇玩膩了,所以送你到我這裡來『資源回收』吧?」
詠心瞪大雙眼,臉色因為他的話而瞬間變得蒼白。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梵奇竟然把她看得這麼……這麼不堪!
「對不起……」她顫抖地道歉,只覺得無地自容,第一個念頭就是從他面前逃開,逃得越遠越好。
但是梵奇不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她。
「不許走!」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來,與她面對面相視。
「既然你是勳奇送給我的『禮物』一你是不是應該盡完義務再走?」
「義務?」她不懂他說的。
梵奇冷笑一聲,扯掉她的披風後,將她丟進真皮沙發中,站在她的面前,開始解領結。
詠心再怎麼單純,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不,不要這樣,我是為了向你解釋所有的事情才來的……」
梵奇冷笑一聲,扔開領結後,開始解白襯衫的衣扣。「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是需要解釋的嗎?」
詠心不敢看他健美的體魄,把臉轉到別處去,「當然有,上一次,你帶我離開餐廳的時候,我對你說了很多話……。可是那全是我言不由衷,我是喜歡你的,從頭到尾沒有改變過……」
「是嗎?你的說辭改變得還真快啊!但……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梵奇已經解開所有衣扣,並且開始解皮帶。
「上回我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你就要結婚了,我不希望傷害你的未婚妻……」
詠心話未說完,就被梵奇打斷。
「是嗎?那你這次又回來做什麼?你應該知道我下周就要結婚的事吧?你以為你現在回頭來找我,就不會傷害她嗎?」他將她壓入沙發中,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不是的,我只是……」
「我不想再聽你編織謊言!」他的眼神迸射出嚇人的寒光,「你今天到這裡來,又打扮成這副模樣,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吧?那就不要滿口謊話,讓我倒胃口!」
她是有預料會發生到這樣的事,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啊……
「梵奇,求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他低吼一聲,以唇堵住她的嘴,強索她口中的芳津。
即使是處在敵對的情況中,兩人的身體竟還是那樣的契合。
梵奇撕開她身上的衣物,扯下她誘人的黑絲襪,不理會她的哀求與痛苦,長驅直人到達她的深處。
「好痛……」
因為痛,她啜泣起來,她的眼淚竟使他心軟了。
不管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她的眼淚,永遠是他的弱點,他永遠也無法視若無睹!。 他以長指加入他們兩人之間,撫揉她、挑逗她,直到她的抗拒漸漸融化,直到她開始為他發熱、動情。
當他誘哄出她腿間的濕潤時,他開始放縱自己的慾望馳騁。
進入她的感覺,仍然像他所經歷過的美好,她的嬌軀總令他忘我,無法自拔的陷溺其中。
「我愛你……我愛你啊,梵奇……」
當她喊出這句話時,梵奇所有的體貼,在頃刻間又化為冷硬。
「在這種時候,我不要聽見任何謊言!」
他不再顧慮她的感受,徹底放縱自己盡情宣洩。
激情過後,梵奇看著身下表情空洞的詠心,毫不心軟地道:「你可以走了。」
她只是個「禮物」而已!
他會讓她知道,他是個沒有愛也能上床的男人,她休想再對他勒索一絲一毫的感情!
詠心緩慢地望住他,他的表情使她徹底心碎。
她狼狽的起身,撿起落在地上的披風,把自己緊緊裹住,不再看他一眼,一步步地朝大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