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懵懂的十三歲時,莫名其妙戀上了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而十年後,她跟他重逢,他說他記得她,而且愛上了她?
天啊,這不是一場夢吧?如果是的話,誰能幫幫忙讓她醒過來?
「妳忘記了吧?」他微微蹙眉一笑,「畢竟妳當時才十三歲,這幾年在妳身上又發生了太多事情。」
她眉心一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不……」她的聲音微弱得像是十天沒吃飯似的,「我沒忘記……」
儘管她聲音小,但他聽見了。
他微怔,驚疑地看著她,「香代?」
「我沒忘記……」眼淚瞬間就從她眼眶中湧出,「我沒忘記,我……」
他一震。她沒忘記?她是說……她還記得他?那麼她剛才說,她曾經因為以為相親對象可能是他,而感到期待是指……
「妳跟達己相親時,原本以為對象是我?」他忍不住面露喜色。
迎上他熱切的眸子,她幽怨地說:「是又怎樣?改變不了什麼的……」
「為什麼?」
「大家都不同意,都不贊成,就連我爸爸他……他都說……」
「妳爸爸說什麼?」她爸爸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就過世了,也就是說她爸爸跟她說話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她爸爸說了什麼,他大概也猜得到。
「因為我是情婦生的私生子?」他懊喪地說。
她咬唇沉默,算是承認。
「那妳呢?」他直視著她,「妳也看不起我的出身嗎?」
「不,」她急忙否認,「我沒有,但是……」
「妳有沒有過叛逆期?」他突然打斷了她,「難道妳從來不曾質疑過什麼,反抗過什麼嗎?」
「我不能。」她迎上他有點慍惱的眼睛,「我爸爸在的話,絕不會……」
「妳爸爸已經不在了。」他沉聲地說。
她愣住,怔怔地看著他。
「不要拿妳爸爸當妳懦弱的借口。」他嚴厲地說。
被他這麼批判著,她不服氣地反駁:「我不懦弱,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妳還是想嫁給達己,因為他的出身配得上妳?」
她眼眶一熱,鼻子一酸,眼淚又飆出。「你憑什麼那麼說我?」
「如果……如果你喜歡我,為什麼……」她生氣地在他胸口一撾,「為什麼現在才說?!」
「因為我要確定妳不愛達己。」他說,「我並不想搶他的女人。」
她眼底的淚光閃爍著,更顯得她楚楚可憐,「可是我明天就……」
「香代,」他突然端住她的臉,「妳喜歡我嗎?就這麼簡單的問題,妳喜歡我嗎?」
迎上他熾熱又真誠的眸子,她莫名地變得勇敢。「我喜歡你,但是……」
「但是?」他眉心一擰,「但是妳還是有乖乖回去跟達己訂婚的理由?」
「我……」
電話又響了。
這回,達也抓起了電話,而電話那頭是急著跟他要人的達己。
「你把香代帶去哪裡了?把她還給我!」電話裡傳來達己憤怒的咆哮。
達也沒響應他的話,只是將電話遞給了她。「是他。」
香代怔望著電話,疑惑地望著他。
「如果妳真的想回去,就向他求救吧。」說罷,他鬆開了手,俯身吻住了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他緊緊的抱住她,熱情到近乎瘋狂的吻著她。
他一邊吮吻著她柔軟而無防備的唇瓣,一邊解開了她的腰帶。
他早已渴望著她,動作顯得熱情、奔放又大膽。
一開始,她因為被他的狂野驚嚇住而微有掙扎,但隨著他的吻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幽緩,她慢慢地不再掙扎……
手機就掉在枕頭上,而耳邊傳來的是達己不間斷的叫囂。
只要她接起電話,她跟達也之間的一切糾纏就會結束,只要她……
她從來就不夠勇敢,只是消極地接受著叔叔嬸嬸的安排,而今天……她的未來會走向哪一個方向,就看她現下的決定。
推開達也,回到現實中,繼續過著身不由己的日子?還是……勇敢的擁抱他,揮別不自由的陰霾?
「妳不跟他求救嗎?」達也的唇貼在她耳垂上,低沉的聲音輕輕吹襲著熱情。
她感到一陣不曾有過的酥麻,腦子也幾乎快不能思考。
「仲川達也,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雜種!把她送回來!」電話中,達己用非常惡毒的話咒罵著。
而他的咒罵聲,讓香代回過了神。
是的,一直以來,達也就被當雜種一樣的看待著,他是孤單的。
而她,何嘗不是如此呢?被當成溫室花朵一般養大的她,被當成傀儡娃娃一樣操控的她,難道不也是孤單的?
他們都是站在「門坎」上的人,像是那個家的家人,卻又不是那個家的家人,進不去也出不來。
他能拉著她的手離開那門坎,只要她把手交給他。
而事實上,就在不久的剛才,她已經那麼做了。
既然那麼做了,現在為什麼還要猶豫?難道她想繼續孤單嗎?
不,她不要,她想跟他站在同一條陣在線。
忖著,她忽地抓起手機--
見她拿起手機,達也一震。他望著她,但沒有阻止她。
她有選擇的權利,不管她最後的抉擇是什麼,他都會尊重。
香代迎上了他憂慮的眼睛,唇角微微一揚,然後關了手機。
達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又欣喜萬分的望著她。「香代……」
她沒有說話,做了她長這麼大以來,唯一一次大膽的事--吻他。
第十章
當香代主動地湊上她甜美的唇,達也的所有自製在瞬間被情潮淹沒。
他熱情地吮咬著她的唇片,而她也模擬著響應。四唇相迭,舌尖糾纏,她既羞澀又期待地在彼此的唇溫裡探詢著對方的反應。
他熾熱而柔軟的唇在她頸子上烙下了滾燙的印記,像是能灼傷她般的火熱。
「香代……」他聲音低啞的叫喚著她。
「嗯……」她害羞的低吟回應著他。
他一邊曙吻著她的耳垂,一邊輕悄的抽掉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