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例外?他有這個資格嗎?
月眉一揚,丁玫蓉問:「你敢說初遇那一晚,你在PUB吻我不是因為我這張臉?」
「無可否認,我被你吸引,你這張絕艷的臉蛋的確是因素之一,但不是全部。至於我吻你,現在回想起來,是因為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像是聽到什麼天外奇聞,丁玫蓉瞪圓一雙杏眸。
雷逸東點頭。「你怎麼一臉驚訝?我喜歡你,是這麼令人震愕的事嗎?」
過了好半晌,丁玫蓉才回過神,「甜言蜜語是沒用的。」
「我是說真的。」
「你憑什麼叫我相信你?」從他口中,她知道一個Maria;從報章、雜誌上,她知道他有逸公子的花名,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女性名字,多得三天三夜都數不完。
「那你又憑什麼不相信我?」他反問得理所當然。
「就憑你威震四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逸公子稱號!」
自從腦海深刻地烙下雷逸東三個字後,丁玫蓉在看報章雜誌時,下意識就會特別留意有關雷逸東的新聞。
「我承認,過去我是很風流,和很多女人都有過一段情,但那些只是露水情緣,雙方都沒付出真心。但你不同!」對她,他早有付出十二分認真的心理準備。
「我說過,甜言蜜語騙不倒我。」一個花心慣了的男人,可以突然收心養性,只鍾情於一人?她才不相信!
第一次想跟一個女人認真的發展下去,可對方居然投以不信任票,雷逸東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好!現在你不相信我的真心,沒關係!往後的時間,你自然會知道我對你有多認真。」
雷逸東沒打算做無謂的爭吵,事實勝於雄辯,時間會是最佳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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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玫,這麼早就回來了?」
丁母聽見開門聲,好奇走到玄關,沒想到竟看到了丁玫蓉,「你不是說,要到晚上七點才回來嗎?」現在才差不多四點耶。
「我覺得累,便回來了。」丁玫蓉三言兩語帶過。「我先上去休息,」
丁玫蓉一邊走回自己二樓的房間,一邊回想雷逸東今天說過的話。
在草地上,撂下擲地有聲的誓言後,雷逸東便把她送回家。皮包亦於她歸家的那一刻,物歸原主。
朝她說了聲「再見」,那道魅力無窮的頎長身影,彷彿帶著些許黯然,開著炫目的跑車,絕塵而去。
由離開草地開始,那張俊美無匹的臉,便一直維持在木然的情況。
認識他至今,丁玫蓉從沒看過雷逸東有這麼一號絕冷的表情。
在她面前,他通常都是笑嘻嘻的。那麼冷漠的表情,她看不習慣!
走進房間,關上房門,丁玫蓉的背緊貼著房門。
「我……」禁不住低喃出聲:「說錯了嗎?」
她質疑一個花花公子的真心,有錯嗎?
他花名遠播,叫她如何能輕易相信,他對她是來真的?
她會懷疑,也是很正常的。
「對啊!」一雙好看的柳眉,微蹙起來,「我懷疑是正確的……毫不懷疑,才是天真的笨蛋呢!」
理智告訴她,她懷疑雷逸東對她有多認真,是正確的決定:可另一方面,卻又對自己在他跟前,明顯表露出來的懷疑態度,覺得懊惱……
眼角餘光瞥到仍在手上,雷逸東在她抵家時歸還的皮包。
小巧的手,俐落打開,從裡面拿出那張重要的書籤。
要拿回的東西已經到手,她應該很高興的,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第四章
隔天,丁玫蓉一到飛天法律事務所,接待處的小姐便把一束花遞到她眼前。
「雷先生送你的。」臉色、表情、語調,把悻悻然和妒意詮釋得淋漓盡致。
聽聞「雷」這個字,丁玫蓉淡然的表情,驟然掀起一陣輕微變化。
「雷先生?」是他嗎?
「就是咱們飛天的大客戶——雷逸東先生!」接待處小姐受不了她,翻了翻白眼。
真是他!
得知花束乃雷逸東所送,丁玫蓉覺得手上的鮮花,一瞬間看起來更加艷麗了。
昨天那樣子不歡而散,她還在想,他說不定不會再找她,可是這束花,已經給了她答案。
「有留言小紙卡。」瞥到白玫瑰中間,夾著一張粉藍色小卡,丁玫蓉一手抽出,細閱起來。
坦然結束遺憾。
「坦然結束遺憾?」丁玫蓉緩緩喃念著紙卡上隱含玄機的字,腦中想起了昨天在草地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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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四時許,丁玫蓉一個人站在小公園裡的許願池附近。
「對不起!」一道男聲,倏然劃破寂靜。「我來遲了!」
「不要緊。」丁玫蓉回頭,對來人展露一抹微笑。
「我下班的時候,經理拉著我不放,說要我加班一下,我拚命才能走出餐廳。」林純德笑著說,「對了,要不要找間小吃店坐下來?」
丁玫蓉笑著搖搖頭,「這公園有個伯伯賣的冰棒很好吃,你要不要試試看?」
「好哇!」林純德為人一向很隨和,這是他吸引丁玫蓉的原因之一。
兩人並肩而行,往老伯伯擺攤的地方走去。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約我出來。」林純德搔搔頭,老實坦然。
「為什麼沒想到?」
「你這麼美,每一天都有一堆帥哥團團圍著,哪有美國時間想起我這種平民老百姓。」林純德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帥哥是有很多,但如果有選擇,我寧可見你,那比較舒服。」那些虛有其表的追求者,說穿了,只是貪圖她的美色,找她當女朋友,只是想滿足他們大男人的虛榮心,想對人炫耀:看!我女朋友多漂亮!我多有本事。
「謝謝你哦!」林純德笑得很開懷。「雖然是恭維的話,但我還是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