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玫蓉用力點頭,認同雷逸東的推論,「李炳森是韋少玲的男朋友,韋少玲家裡的用品有他的指紋,一點也不奇怪,所以,就算警方發現保鮮膜上有他曾觸及的痕跡,也不會聯想到什麼。」
「保鮮膜就算撕掉了一些,也不容易勾起警方的注意;只要處理了染血的部分,警方即便用高科技儀器來偵測,也不會發現保鮮膜曾經沾血。」雷逸東續說。
「雖然我們知道凶器是保鮮膜,但一切只是推測,沒有實證,李炳森若矢口否認,堅持只是純粹到韋少玲家找她,卻不幸見到她昏迷的樣子,一時驚慌過度,才會想逃離,那我們也拿他沒辦法。」丁玫蓉好看的眉心皺了起來。
「放心,只要警方向李炳森表示,他們已經得知傷人凶器是保鮮膜,李炳森一定會以為,警方已經知道真相的一切,繼而陣腳大亂,這時,配合連夜不斷的審問,他一定會熬不住,然後,露出致命破綻。」這方面,雷逸東對警方很有信心。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誠如雷逸東所料,不出兩天,李炳森便自露口風,讓警方抓住把柄,然後,精神幾陷於崩潰的李炳森,很快便招認了嚴重傷人的罪狀,
嫌疑犯認罪,不用開庭,飛天法律事務所已贏子漂亮的一仗。
各電子傳媒、各大報章,都爭相報導這樁案件,而破案關鍵——丁玫蓉,自然成為新聞採訪、報導的最佳對象。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把案例解析報告及飛天填發的實習考核表,交到負責導師手中後,丁玫蓉正式吁一口氣。
「實習終於結束了。」無事一身輕,丁玫蓉邊走向校園門口,邊伸一個懶腰。
雖然實習一開始不太順利,後來更牽涉進嚴重傷人案裡,每天為案情疲於奔命,但累是累,她卻覺得累得充實,累得滿足!
前腳方才踏出校門,一陣汽車喇叭聲便朝她響起。
不用想,不用猜,丁玫蓉也知道,這陣喇叭聲屬於誰。
心,自然的滑過一陣暖呼呼的熱流。
走向離校門不遠的轎車,丁玫蓉笑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我會回台大?」
「目前炙手可熱的丁大律師的行蹤,誰不知道啊?」雷逸東眨眨眼,打趣。
「少來這一套。」她不習慣被過分吹捧。
「丁大小姐,你忘了你出門前,留在茶几上的字條嗎?」他知道她去了哪,全拜她寫的字條所賜。
「對啊!」她怎麼忘了?每次離開他家時,為免他擔心,她都會留言,告訴他她去哪。
「你來得正好,我肚子餓了,去吃東西吧!」身影隨即鑽進駕駛座旁邊的位子,動作自然流暢,活像他身旁的座位,根本是為她而設的。
「沒問題。」她坐穩後,他發動車子。
開車途中,他撥了一通電話,而丁玫蓉昨晚為了讓案例解析報告更為完善,在書桌前奮戰到半夜三點多,是以當她一上車,便閉目養神,沒注意到雷逸東的通電內容。
轎車停下時,丁玫蓉張開眼。「嗯?到了?」
「到了,貪睡豬。」說時,他捏了捏她水嫩的臉頰。
「我們回家了?」下了車,抬頭一看,地點正是雷逸東的家。
聽到她說「我們回家了」,雷逸東覺得很開心。簡單五個字,卻隱含無比的親暱。
「我已經叫英姊在家做了一桌美食,等著為你慶祝了。」先前,他已要英姊預備好慶祝用的食材,現在只需稍加調理便成了。「還是,你比較想去高級料理店?」
「不!在家吃好了。」她立即搖頭。若給她選擇,她一定會挑他的家!雖然入住日子尚短,但她很喜歡他家給她的感覺。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www.xiting.org ☆
「少爺,丁小姐,歡迎回來。」英姊笑意盈盈地迎接雷逸東跟丁玫蓉。「菜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吃囉。」
「謝謝英姊。」小倆口異口同聲。
「不客氣,那我也不打擾了!」英姊打開大門,「再見了,少爺,少奶奶。」然後,呵呵笑著離開。
丁玫蓉雖然有點累,但耳朵沒失聰,英姊喊她少奶奶,她聽得一清而楚。
大腦浮現「少奶奶」三個字的同時,心坎溢出一份溫馨的感覺。
在李炳森落網伏罪後,她沒有搬離,還住在雷逸東的家,繼續同居生活——或許,這個舉動,已經帶出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
「在大快朵頤之前,先乾一杯!」倒了兩杯紅酒,雷逸東把其中一杯遞給丁玫蓉。
「乾杯!」她笑道。「願台灣所有罪有應得的人,都逃不出法網制裁!」
「你的願望還真另類,」他笑一聲。
「因為,到目前為止,我渴望的願望十之八九都實現了——
第一,優秀的實習成績,只差沒公佈而已。我對自己有信心,交出去的案例解析報告,加上飛天簽填的實習考核表,最終的實習成績,沒有A+也一定有A。
第二,前幾天,飛天的大老闆跟我說,如果我願意,一畢業,將會是飛天的執業律師。飛天從不主動招攬尚未畢業的人,而我,是第一個。
第三,李炳森被定罪,而受害人韋少玲,聽張女士說,近日不斷有甦醒的跡象,醫生說醒過來的機率非常大。」
「十之八九?你還有什麼願望沒有實現的嗎?」雷逸東想知道。
「這個……」神采飛揚不見了,換上的是忸怩不安,「我那個願望,其實……」她有點說不下去。
「其實?」她越是吞吐,他越是好奇。
「……其實,跟……一個電視廣告有關。」吞吐了好一會兒,還是說不出「跟你有關」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