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當中,月亮隱身不見,但他這個狼人似乎又發病了,不但想吃東西,還想順道吃了她。
太陽暖暖地曬在身上,他的心情卻好不起來,想起她甜甜的笑容,卻找不到她的陪伴,他的食慾頓時減半。
他獨身太久了,開始嚮往有人陪伴的時光。她甜美的笑容和幽默開朗的個性,都在在吸引著他,如果能夠和她交往,應該是件很愉快的事。
他移步走回電梯,呆望著裡面的鏡子,看著自己難得的落寞。腦袋裡滿是她的笑臉,他胸口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他發現那怪怪的感覺……好像叫思念。
他想見她,想開車到她家門前,等待她的出現,但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傻氣,沒有付諸實行。
第一次想念一個女人,感覺有點酸、有點甜,陌生的情緒掐住他的胸口。
舉起手錶,時針指向一點二十三分。
「還是等她出現好了。」她總是會在六點準時出現在他的房門口。
他笑了。
或許,餓一餐是個不錯的主意,反正他也沒了用餐的食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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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被窩裡,孟穎只剩下一顆小頭露在棉被外面。
「哈啾!」她打了個大噴嚏,抽了一張面紙,擤掉鼻涕,放下面紙,露出一個紅通通的鼻頭。
不該跟他在夜裡遊蕩那麼久的,年紀大了還裝浪漫,難得的一個假日,她卻要窩在被窩裡,跟感冒的病毒搏鬥。
為情傷風、為愛感冒,她不過才沾上了點愛情的邊,症狀卻嚴重的很。
想起昨天的吻,一個比一個還要「結實」,她仍然覺得有些暈陶陶地,或許是感冒的原因吧,她替自己找個借口。
不是沒交過男朋友,卻是第一次有那種感覺,想起來還真是令人訝異。
不過,她皺起了眉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暈得過分,只知道他姓「權」,連他的全名都還不曉得,心就被他帶走了,實在是很不划算。
不過,話說回來,愛情真要這樣秤斤論兩的要求公平,大概也很難談得下去。
頂多,找個機會把他的身家背景全給問清了,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咳!」她突地一陣猛咳,被自己的用詞給嚇到。
自從遇到他之後,清醒的腦子就罷了工,連語彙的運用也愈來愈差勁。
猛咳之後,她的腦袋愈來愈不清醒,頭也更昏了。
或許,現在不是想他的時候,該補眠去找找周公下棋,看是不是能在贏個幾盤棋之後,她的腦袋就會清醒一點。
鑽入棉被,孟穎把僅存在棉被外的小頭縮到被子裡,然後打了個大哈欠,陷入深深的沉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睡到一陣急促而不滿的敲門聲響起,不但將她的好夢喚醒,更像是要拆了她家的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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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又權不想承認,卻又無法欺騙自己,他整個下午都在等待孟穎的出現。
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過去,他一貫的自信與安逸,像是離他好遠好遠,不停的看表,是他這整個下午一直在重複的動作。
隨著太陽的西斜,落日的餘暉灑入房內,他的食指敲打著桌面,黑眸則不斷注意門口,等待敲門的聲音響起。
六點十五分,門外仍是一片安靜,房間內的御又權,早已經忍耐不住了。
他抄起桌上的車鑰匙,火速往停車場跑去。
這個女人,不會一放假,就忘了要來陪他吃飯了吧?
答案顯而易見,她並沒有出現,就代表了一切。
他氣得頭頂冒煙,為了她,他連午餐都沒有吃,雖然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但是她也脫不了關係。
二十分鐘後,他到了她家門口,看見她屋裡一片黑暗,他的火氣又更大了。
「真的跑出門了?」他低吼,長腳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公寓門前,舉起手,朝著她家的門開始拚命地敲起來。
「開門!孟穎,妳在不在家?」他一邊吼,一邊大力的拍打著門。
房門內,正與周公專心下棋的孟穎,被這一陣突來的敲門聲給嚇醒,睜開迷濛的雙眸,質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惡夢,一個猛獸慾破門而入的惡夢!
「孟穎!」
低吼聲傳來,孟穎揉了揉眼睛,挖了挖耳朵,原來,她不是在做夢,還真有隻野獸在她的門外咆哮。
她小跑步的到了門前,深怕慢了一步,她的門板得重新做個新的了。
「嗨!」她瞇起眼,努力適應大門外突來的光亮。
「還『嗨』咧?」御又權對著她吼。
她皺起眉,不知道他的火氣怎麼這麼大?
「暴龍沒吃飯呀?氣急敗壞的!」她掏了掏耳朵,都快耳鳴了。
「就是沒吃飯!」他餓了一整天,她卻在屋裡睡得愉快,小頭睡得跟鳥窩似的,又雜又亂,但卻帶著慵懶性感的味道。
「你沒吃飯……」關她什麼事呀?
她一臉無辜,正欲抗辯,鼻頭一陣癢,對著他又是一個大噴嚏。
高漲的火氣迅速消失,御又權突然發現了她的異樣。
「感冒了?」大掌直接撫著她的額,濃眉皺了起來。
她的回答也很簡單,又是一個超級大噴嚏,害她得捏住她的小鼻子,省得鼻水亂噴,破壞了她淑女的形象。
掌心下的溫度正常,並沒有發燒,他的眉頭鬆開了些,但臉色看起來還是很不好。
「是我造成的?」是他昨夜捨不得讓她進門,才讓她感冒的吧?
「要不然呢?是我求神拜佛,請祂們讓我感冒的嗎?」她瞪了他一眼,沒忘了要耍幽默,只不過一陣的猛咳,讓他們兩個都笑不出來。
「進去!」他推了她一把,不請自來的邁進她的小天地裡,將她塞入沙發,接著遞給她一張面紙。
她毫不客氣的接過,擤干鼻子殘留的鼻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千里迢迢跑來,還差點敲碎我家的門,就只為了告訴我,你沒吃飯嗎?」她小心翼翼的問,澄眸因感冒而有些迷濛,看不清他真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