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熾愛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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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天底下沒有人比他更愛兒子,為了兒子他可以什麼都付出,何況以他擁有的強勢財富,絕不相信天底下有什麼事是「金錢」辦不了的事。

  「妳不要以為念了幾年教育就唬得了我!總之,妳什麼都不必再說了,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對他──」

  「梁先生,我不想騙孩子。我可以當他是親生的孩子教育他,但是,孩子不能叫我媽──他應該叫我程老師。」

  「程芸舫!」

  梁若寒既失去耐性,也失去了理性,初時對她基本的尊重禮貌已消失無存。

  他氣極,一把伸向前抓緊她纖瘦的臂腕,不留情地,一字一字咬著牙道:「我沒工夫再跟妳扯下去。現在──妳給我聽好,從明天起,妳的上班時間是二十四小時,月薪十萬,家用另計,在孩子面前……妳,就是他親生的媽媽,對內對外通通不准給我洩露半字──」

  「對不起,我辦不到!梁先生,可不可以請你放尊重點!放開我。」

  男人粗魯的舉止令她大驚失色,但手臂上的疼痛改變不了程芸舫的果敢堅決。她蹙緊眉峰,忿忿地撇開頭,不接受也不理會他的強勢壓迫。

  「沒有辦不到的!妳搞清楚──訂金已經收了,既然收了錢我們就照合約走,明天一早九點鐘就來給我報到上班。」

  「可是──當初……介紹這份工作的人不是這麼說的……我不能接受!」

  她堅決抵抗,在條件沒釐清楚的狀況下,怎麼能接受這份工作?

  「不管誰怎麼說──我說了就算!」梁若寒酷俊的臉上沒有絲毫可容商量的餘地。「妳最好準時來報到上班,在我兒子從鄉下回來的短短兩三天內,妳必須完成一個三歲半小男孩母親該有的樣子──我沒有時間跟妳咬文嚼字爭論下去!總之,妳如果敢不到的話,除了合約上明載的違約金之外,我會讓妳付出一輩子賠不完的慘痛代價。」

  他確實被逼急了!為了兒子什麼話都敢說敢做,更不容許旁人來妨礙兒子享有母愛,即使程芸舫帶淚的臉龐表現出害怕和無助,隱隱在牽扯他的知覺神經,一絲絲的不忍於心底泛延開來也管不了了……

  「梁若寒!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程芸舫不可置信地搖搖頭。「好歹你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大男人,居然這樣肆無忌憚地恐嚇女人?」

  「呵,平常我也不是這樣子的,那是『有人』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他咬牙切齒,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恐嚇是誇張了,但是……就怕我話說得不夠重,人家搞不清楚狀況。」

  「老實說,我討厭你這種說話方式。一點都不紳士,簡直像土匪!」她不住地絞揉手中的絲帕,此時她是真的很氣他的難溝通又不講理。

  「討厭我?哼,想請問一下──妳是什麼人啊?我有必要討妳的喜歡嗎?」梁若寒高傲地昂起頭,眼神閃爍著優越的霸氣星芒。「我可告訴妳,如果再這麼白目下去,還有更叫人吃驚的……妳信不信?」

  「你……」程芸舫瞠大一雙亮晶閃閃的動人凝眸。「你,你這個樣子──真像是個流氓無賴!」

  「對,妳說的一點都沒錯。」梁若寒冷冷撇嘴,似笑非笑。「為了我親愛的兒子,流氓也好,無賴也好,我現在擺明了恐嚇妳,最好妳知道怕……」

  「你……」程芸舫看著他,那剛毅的臉上沒有可以商量的可能性,他的眼底透出的堅決果斷,天崩地裂無以能撼。

  哎……長長歎了口氣,她頹喪地垂下頭,整個人都鬆垮了。

  程芸舫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徹底底,梁若寒是個烈性男子,他要做的,誰能抵抗得了?

  收下的訂金已經給母親繳了醫藥費及看護費,一時間她能拿什麼來還人家?還有每個月龐大的安養費用,缺少那份十萬塊的優渥薪水,恐怕重病在床的老母親也活不下去了。

  此時此刻,她徹底失落絕望了,所謂「一文錢逼死英雄漢」,何況她只是個辛苦討生活的弱質女子?!

  人都站在懸崖邊,再退一步就粉身碎骨,往後,她在梁家是要當褓姆、家教老師?還是台傭老媽子,都不是自己能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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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維納斯──

  一座彷若原版移植自典雅南歐的洛可可式建築,樓高十二層雄偉磅礡,直聳巍峨地矗立在大台北最精粹昂貴的地段。

  幾乎佔了有八層樓高的大樓牆面,醒目地躺臥一幅惑人神魂的裸女油彩。

  油畫裡,女人鮮麗耀目的五官,豐腴溫潤的窈窕曲線,無懈可擊的完美黃金比例,正是整座大樓的精神象徵。

  這棟造型耀眼、氣勢雄偉的建築可不是什麼來自歐洲的國際企業總部,也不是什麼偉大名家藝術博物館。

  「東方維納斯」是一座貨真價實的整型醫院。

  程芸舫望著它的獨特雄偉,內心無限讚歎!這樣高的品味眼光,和這麼大的手筆,若非能力超強,加上企圖心旺盛的經營者,怕是做不出如此令人歎為觀止的壯闊霸業啊!

  其實,程芸舫一大早就來了。她獨自在這卓然不凡的大樓前流連許久,那華麗的雕花廊柱吸引住她的目光,禁不住地一再欣賞。

  也就在欣賞玩味的時候,一邊在心中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走進去──

  「哎,真的不容易啊!這個男人雖然脾氣不好,而且有點蠻橫不講理,但是,他一手創辦經營這座醫院,以他三十出頭的年紀,算是十分厲害了。」

  從雕花廊柱,她緩步在裝置得十足歐風的大樓門廳內外游晃,明知自己推不了這個差事,又無法說服內心頑強的理性抗拒。她一步一聲歎氣,也不知自己到底踱了多久,直到一道嚴厲森然的男聲在耳邊揚起──

  「小姐,妳還有心情在這裡散步逛大街?難道妳不知道自己遲到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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