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小鬼。」聽到他這一串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石仲恩冷笑。
「你自己這麼有能力賺錢,就不要老指望你爸養你,不孝子。我要把你做的事情一滴不漏的跟你爸說,叫他早日放你自由,反正你可以獨當一面,他剛好準備退休。」
「啊?不用吧!」
石靜深臉更苦了,他還想多玩一陣呢!他才二十一歲,青春很美好,世界上可以玩的東西還很多,不想把精力貢獻在工作上啊!
「認命吧,小鬼。還有,這合約我接下了。」
石仲恩微微一笑,剛剛衝進來時的怒火已然消失,高高興興的走出了門。
等到他離去,石靜深和蘇仁瑛對看半晌,緊接著,蘇仁瑛率先捧著肚子噗嗤笑了出來,只有石靜深還垮著臉。
「你怎麼笑得這麼開心?我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你都不會為我心疼?」
「我幹嘛要為你心疼?你又不是我的誰。」
蘇仁瑛因為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加上被石靜深的表情相言語逗笑,先前還急著想躲他的心情,此時早已忘得一乾二淨。
「什麼叫不是你的誰?我好歹是你的老闆。」
不理會石靜深的咕噥,蘇仁瑛好奇的問道:「奇怪,是誰讓你和東成牽上線的?東成是出名的家族企業,沒有一點關係是很難打入他們內部的,更遑論獲得合約吧?」
石靜深神秘的瞅她一眼。「是佘耀倫替我牽的線。」
「什麼?」蘇仁瑛這次真的嚇到了,怎麼會是佘耀倫呢?
「耀倫是東成企業老闆的兒子啊!」石靜深笑得開心至極。「他最近都不在,自然是幫我去跟他老爸遊說去了。」
居然是佘耀倫?蘇仁瑛剛剛還飛揚的心情,此時又沉了下去。
她本來還享受著與石靜深一同成功的喜悅,畢竟這件合作案她也有幫忙,可是現在知道原來最得力的助手,還是石靜深的情人後,她整個人便感到低落極了。
「是嗎……原來是他。恭喜你了,能得到這麼一個『大勝利』。」而且還有這麼願意幫助他的情人。
「大勝利啊……不過我可是賠上了我最愛的自由。我這次可是犧牲自己,就為了挽回公司,你說,我值不值得欽佩?」
石靜深似笑非笑得看著她,蘇仁瑛還沒感覺到處境危險,只是垂著眼、咬著唇點點頭。
「真的?」石靜深悄悄湊近了她。 「既然這麼值得欽佩,是不是該得到點獎賞?」
「獎賞?」蘇仁瑛不解的抬起頭,眼簾卻映上石靜深靠近的俊美臉孔。
「是啊,例如……」
石靜深抬起她的下巴,含著笑意湊近她的唇,在她唇旁輕輕吐息。
「例如,給我一個吻之類的。」好不容易把工作忙完,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給蘇仁瑛看,石靜深總算可以拋開顧忌,好好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女人。
「吻……吻?」蘇仁瑛驚叫,他這次的玩笑會不會開得太過分?
蘇仁瑛轉身就想跑,以維護老闆跟秘書之間的分際,不過石靜深這次很機靈,馬上抓住她的手臂。
「想逃到哪裡去?」石靜深奸笑著,看起來像要調戲良家婦女的公子哥。
「老闆,你饒了我吧,我沒空陪你開這種玩笑,不然我幫你打電話給佘……」蘇仁瑛顫抖著,活像被公子哥調戲得痛不欲生的良家婦女。
「打電話給他幹嘛?」石靜深摟住她,滿意的聞著她身上的清香,並且忍不住輕輕吻了下她細白的脖頸。
「呀!」蘇仁瑛尖叫,他、他真的親下來了!他不是同性戀嗎?「石靜深,難道你是雙性戀?不對,不管你是雙性戀還是同性戀,腳踏兩條船都是不對的!」
「我沒有腳踏兩條船……」石靜深炙熱的氣息依偎著她。「我也不是同性戀,佘耀倫也不是我的情人……那些都是說來騙你的。」
什麼?蘇仁瑛驚愕的眨眨眼,他不是同性戀、佘耀倫也不是他的情人……所以他是異性戀,他喜歡女人,而先前每次叫他起床時,石靜深總是抱著她胡亂輕薄亂摸一氣……
「石靜深,你騙我……唔!」
話未說完,炙熱的嘴唇便堵了上來,阻斷了她的一切抗議。石靜深熱情的吸吮著她柔嫩唇瓣,舔過她的嘴唇,甚至將舌竄入她的口中,盡情汲取她的津液。
好不容易等他放開她,蘇仁瑛氣急敗壞,又羞又憤,雙頰通紅,準備想用力踹開箝制住她的男人時,第二個吻又印了上來。
「石靜深,我警告你……唔……」
第二個吻結束,蘇仁瑛頭暈目眩,他的吻,狂熱得足以燃燒她。
「你……你……」
她身體軟軟的半臥在他的懷中,抗議的聲音軟弱無力,還帶著嬌艷的氣息。
「我怎麼樣?」石靜深邪笑著。
「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是同性戀?還找佘耀倫替你圓謊?」
剛剛的吻如此狂熱,讓蘇仁瑛的確很難相信,石靜深會對異性沒興趣。
「如果我不騙你的話,你不就會跟我老爸告狀了?被你這麼一告狀,我先前對我老爸的謊言不就都付諸流水?」
石靜深無奈的歎氣,但蘇仁瑛火氣更甚。
「你就為了讓你爸傷心,寧可說出這麼多謊言騙他!你對他都沒有親情嗎?竟可以用一堆謊言來傷他的心,你……」
聽到蘇仁瑛的責備,石靜深很難得的黯下眼眸。
「我的確是騙了他,也故意要讓他傷心沒錯。因為他也常讓我傷心,他辜負我的母親,在我母親死後又將我送到國外,難道他讓我難受我就該忍受嗎?」
「這……」蘇仁瑛語塞,這些事情,她其實或多或少都從公司中的傳言聽說過,而且石仲謀對待石靜深的態度,的確是抱著一種半贖罪的心態,所以特別縱容,也不知如何和自己的兒子相處……
石靜深淡淡的繼續說:「只是我一直想給他找麻煩,讓他傷透心,這樣我才能快活……但是真的看到他累倒了,我才發現,其實我根本不是個多狠心的人。看到他躺在病床上,結果難受的到頭來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