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流氓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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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而以他對東方律有多年的撫育之恩,在他決定收山的這一天,東方律再怎麼不願與人周旋也得出席,好回報人家對他的恩情。

  所以她也來了,美其名是保護他,實際上是被硬拖來的,還被迫穿上他死也不出讓的桃紅色禮服。

  「阿月,妳一向不是愛逃避的人,何必把真心藏起來,我們又不會笑妳。」像她這種邋遢女有人要就該偷笑了,她還挑。

  「你管我,我高興當鴕鳥。」反正他們一定不會有結果,走到最後鐵定分手。

  她心裡是這麼想的,兩人的生活環境和品質都相差太大,尤其是習慣更不容易改,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得天天洗澡,她覺得快洗掉一層皮了,有點缺乏安全感。

  也許哪天兩人一言不和大吵一頓就散了,她從不去想以後的事,總是得過且過地消極面對。

  「哈!不好意思,台灣是個海島,妳找不到沙漠埋頭。」趕緊看清現實吧!他們只會在一旁偷偷地取笑。

  「你……」可惡的蠢熊。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不用去管他的職業和身份,只要不殺人放火、違反善良風俗,他還算是一個可取的男人,妳別放過這條肥魚好嗎?」起碼可以煎煮炒炸。

  他前半段的話還說得滿感人的,像個有智慧的哲學家,不遺餘力地開導迷茫的靈魂,令人蕩氣迴腸。

  誰知話鋒一轉吐出叫人嘔血的字眼,把人當魚肉任意宰割不必客氣,反正是姜太公釣魚,自己送上門的食物。

  「阿風,我好像聽到幸災樂禍的聲音,是你嗎?」好傢伙,敢當面嘲笑她。

  見她近乎咬牙切齒的神情,蕭沐風轉而嚴肅地說:「妳自個要提神點,黑幫份子聚集容易滋事,見苗頭不對要趕緊知會一聲。」

  「這是你們今天的任務?」居然順便利用她一下,當她是支持人員。

  「沒錯,我們懷疑楊老大金盆洗手只是噱頭,其實是藉機打探各幫派的實力,日後好一一吸收。」已有小幫派份子遭到狙擊的事件發生。

  「他辦得到嗎?」眼角斜睨正與人談笑風生的楊武山,寒浴月微露不怎麼相信的神隋。

  「他女兒正在努力當中,我想妳已經跟她交過手了。」那是一隻真正的黑寡婦。

  「嗯!毒辣、陰狠、凶殘,是個擅於利用各種機會往上爬的女人,但是不夠聰明。」這是她的見解。

  「沒錯,跟凱的分析一模一樣,而且她還犯了一項兵家大忌,那就是過於急躁。」急著想出頭,證明自己的能力不亞於男人。

  人一急就會出錯,事先計劃得不夠周詳,以為夠狠就能爬到最高位置,睥睨腳下的嘍囉卻不給點甜頭嘗嘗,一味地認為他們會理所當然地聽從號令。

  空有野心卻沒做長遠的規劃,自以為是又不懂拉攏人心,把自己看得太高,卻忽略底下人才的重要,因此他們才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來自內部的消息。

  因為服她的人並不多,人人都想扳倒她,可是礙於楊老大的緣故而隱忍下來,但暗中使小動作打算不讓她繼續洋洋得意。

  「我們裡外部署了上百名警力,一有騷動便會全力圍捕,如果真有狀況你們就從後面的小道走,那些弟兄認得妳,不會傻傻地挨妳的拳頭。」

  瘋子才會想擋她。

  「不用我出手幫忙?」她很想留下來揍幾頭豬,正好有合理的借口。

  「拜託,給我們掃黑組一點面子,不要來湊熱鬧。」其實他的用意是避免她的身份曝光,她那張情婦臉還是非常有用處的。

  男人都好色,她是最佳的餌。

  「你這是拜託人的嘴臉嗎?我倒覺得你在說別來攪局,去當妳的野雞。」她很不是滋味地一譏。

  有好事都不讓她插一腳,只會叫她當「保母」。

  「嘿!別冤枉人……」他聲音忽然壓低地說道:「我被人家千刀萬剮了。」

  「你在胡說什麼……」寒浴月瞄見一道臉色非常臭的身影快步朝她走來,頓時愕然地冒出雙問號。

  「阿月,妳有沒有發現一件奇怪的事?自從妳當了他的貼身保鏢後,他就沒再發生任何的突發狀況。」蕭沐風眼中帶著揶揄。

  「你是說……」該死的,最好不是她此時腦中所想的那件事,否則她會拔光大頭鰱僅剩的幾根頭髮。

  「小姐,請別再問我的價碼了,我只是一個月兩萬三的服務生不是牛郎,妳需要的特別服務我恐怕無法提供你。」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哪有……」這傢伙在搞什麼鬼,惡整她嗎?

  「妳需要牛郎服務?!」

  冷冷的嗓音驀然從身後響起,她立刻明白這頭熊在玩什麼把戲,他故意陷害她成為百口莫辯的色女,然後從容地走開。

  可惡,他居然還臨去秋波地眨眨眼睛,明擺著要看她出糗。

  「這麼依依不捨嗎?要不要我叫人脫光他的衣服綁到妳床上?」人都走遠了還在看,簡直無視他的存在。

  「聽來像是不錯的提議……」她暗自思索著,想著一頭光禿禿無毛的熊被縛住四肢,一絲笑意便逸出唇瓣。

  「寒、浴、月,妳想上明天社會版的頭條嗎?」無名女屍慘遭分屍,行兇動機不明。

  嘖!幹麼對著她的耳朵大吼,她又沒聾。「我是覺得他的屁股很結實,適合拍牛仔褲廣告。」

  可是當牛郎更有本錢,他根本是不用插電的電動馬達,勁道十足。

  「妳在抱怨我的表現太差是吧!沒能讓妳得到充份的滿足。」所以她還有心思去欣賞別的男人。

  「聽來很酸,你喝了幾瓶醋?」酸溜溜的。

  滿臉冷意的東方律將她緊緊地鎖在懷中。「除了我以外,不許妳去挑逗任何男人。」

  「是嗎?好像有點違反公平法,我剛才看你挺享受美人在懷的滋味。」她視力好得可以在百尺外打爆一個歹徒的腦袋。

  別太高估女人的胸襟,有時也挺狹小的,容不下千分之一毫米的小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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