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待會就幫你買吃的,現在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等你身體好一點,我保證帶你去挖寶。」
「騙人,你是雙面人,故意在我落難的時候跑來欺負我。」
突然她的身體凌了空,她以為自己在飛,其實是他抱著她回飯店。
「夢裡會飛啊?!那我要吃雲做的棉花糖!」
閉著眼,感覺自己好像在飛,不需要再拖著沉重的身體走路,她完全的放鬆。
「你病昏頭了,回台灣我可以買一台制棉花糖的機器給你,到時候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他難得溫柔,真心更是難求。
為什麼為她飛奔而來?真的只是為了任務?
望著她傻笑著的臉,他感到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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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涼涼再度醒來已經是半夜了,她張開眼準備下床找水喝,卻在翻身的時候看見躺在一旁沙發椅上睡覺的雷克斯,霎時她整個人愣住了。
好久後她才回過神,很不信任的掐了自己一把。會痛,表示她目前清醒得很。
他怎會在這裡?這裡是尼泊爾,可不是台灣她家,再說,以他目前的經濟狀況,是不可能有錢可以出國的,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她心底出現好些個問號。
找不到答案,也懶得費心思猜想,她決定問雷克斯本人。
走上前搖醒他,她劈頭就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學姊,你醒了啊?」他笑臉相迎,不答反問。
「別給我轉移話題,快說你為什麼在這裡?」
「你有力氣罵人,就表示你的身體好很多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他依然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兀自說著他心底的感受,「看見你昏睡不醒,我擔心死了。」
「雷克斯!」
「有!」
「麻煩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OK?」
「OK。」果然她那種溫柔的傻笑只有在病昏時才會出現,他還挺喜歡她傻笑的模樣呢,可惜猶如曇花一現。
「那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嗯。」不說肯定會被砍,從她的眼神他已經感受到自己正被千萬枝的箭對準著,隨時都可能萬箭穿心,老實點比較妥當,於是就見他乖乖的說:「是宮爸爸拜託我來的。」
「我爸?」
「嗯,因為教授打電話給你的家人,他們很擔心,可是又走不開,我就自告奮勇過來照顧你了。」
「真是太費事了,我只是水土不服。」
「可是你昏睡了兩三天也是事實。」
「這種丟臉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醒來了,體力也逐漸恢復中,她的肚子突然傳出了巨大的響聲,唱起了空城計。
「餓了?」他憋著笑看她,眼神中充滿著調侃意味。
「要你管!」扁著嘴,她壓著咕嚕咕嚕叫著的肚皮,還真的餓得很呢。
他晃到梳妝台拎起了一袋食物,「早幫你準備好了,就等你醒來。」
「不早說!」飛快搶走了食物,香味入鼻,她毫不顧形象的開始大快朵頤,「你幹麼?」
「打電話給宮爸爸和宮媽媽,他們很擔心你。」
想得比她還要周到,還真是個好男孩,這一回倒是讓她對他刮目相看,雖然嘴巴很壞,可是她是真的很感激他特地從台灣飛來照顧她。
「幹麼用那種眼神看我?」逼近她,他曖昧的笑問:「是不是突然發現對我有某種情愫在氾濫了啊?」
她狠狠瞪了他一記,決定收回前言,什麼好男孩,根本就是個道地的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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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文明街道上尋找歷史遺留下來的證據,在市集中還是有著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可以發現的。
逛街的時候,正巧碰見一些來此拍攝外景的旅遊節目製作群,把他們入了鏡,還以為他們是來度蜜月的夫妻,她冷眼旁觀,雷克斯卻跟著瞎起哄,絲毫沒有撇清的意思。
人在異鄉,情緒就特別的High,一夥人在路邊坐下來一起享受美食,不分種族、國籍,每個人都是快樂的行腳,想要踏遍世界的每個美麗角落。
離開時,互相熱情的邀請對方有空蒞臨自己的國度,再續這美麗的緣分。
不知道何時開始的,雷克斯的手竟握住了宮涼涼的,而她也很自然的跟隨著他的步伐前進,在擁擠的人群中,這是不至於失散的最好方式。
在市集中,她被一個擺著各式各樣器具的攤販給吸引了目光。
「等一下。」
抽回自己的手,蹲到擺滿著大大小小盆子的攤販,她很仔細的挑選著那些看起來老舊卻又特別的盆子。
「別買個夜壺回去唷!」雷克斯忍不住調侃她。
「夜壺也是寶。」她不以為意的反擊回去,繼續挑著她的寶。
在那堆盆子中,她看中了一隻很袖珍的盆子,拿在手中揚了揚,「這個可以送給宸宸種花。」
「不是種什麼死什麼?那樣的話死了把花拔了再種就可以了,盆子壓根不需要更換。」
「哇!你比我還毒。」
怎麼她親愛的爸爸媽媽和姊姊會認為他是個很乖巧懂事的小孩啊?依她之見,他不只是壞心眼、壞嘴巴,恐怕比他們所有人知道的他還要壞上好幾倍。
對他,常有那麼一丁點懼怕,原因來自於他那雙看起來有點殺氣的眼神。
「喂,我都沒問過你,你是哪裡人?你的家人呢?」
道聽途說知道他是個混血兒,他老爸遺棄了他和他母親,而他母親早早就過世,留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上進的他很努力的打工賺錢讀到大學,所以他的年紀其實比她大。
可是,實在看不太出來,畢竟他臉上沒有所謂的辛苦小孩該有的滄桑。
「如果你說你對我開始感興趣,我會樂意告訴你我的故事。」
把買來的盆子塞給他,她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那你慢慢等吧。」
她是不求人的,打死絕對不求。
「你真是不可愛!」
「我從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看起來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