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實的,不是夢境。」
連心事都被洞穿了,她真後悔沒聽那個二手貨地攤老闆的話,早知道就買些可愛適合漂亮女生的東西,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我真的沒法子幫你報仇啦!你應該去找個有能力的警察幫你忙,如果你需要錢,麻煩托夢給我,我會燒給你,別跑出來嚇我好不好?」她努力的想要尖叫救命,可是聲音卻喊不出來,感覺好像在作夢,可她卻又很清醒,身體想動卻動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去做,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好!什麼都好說,只要你不動粗,我什麼都依你可以吧?!」和鬼鬥,算了吧,保住小命要緊。
「真是個乖巧的孩子,謝謝你的配合,我也會幫你,讓你平步青雲、心想事成的。」
彷彿和鬼打了契約,這劇情令人覺得荒謬至極。
夢境快醒!夢境快醒!她不只一次在心底如此的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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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在這種時候你還能睡得著,我很佩服你。」
宮涼涼是真的醒了,從睡夢中醒來,記憶也鮮明得好像回到六年之前,她和鬼打了契約,答應那個住在銅盆中的洋鬼不把他的下落告訴任何人,而且當他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她得義無反顧的助他一臂之力,代價是她一切心想事成。
而也是真的自那之後,她想什麼都可以心想事成,彷彿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助力在幫她大忙,那也是她之所以能年紀輕輕成為一個知名古董鑒定家的最大因素。
每次她去找寶,總會輕易的找到真正的古董,但是那之後她卻從不曾想起有關於住在銅盆的鬼,而他也不曾來打擾過她的生活,直到剛剛……
「怎麼樣?想出來沒有?」
「想什麼?」
「臭丫頭,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把那個銅盆放在哪裡?」男人這一回戴上了面具,和她的距離拉得很近,聲音明顯透露了他的不耐煩,表明他正瀕臨崩潰的邊緣。
「就算你把我打死,我的答案還是一樣。」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以為會被打,她索性把眼睛閉上,口中大喊,「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知道你要的銅盆在哪。」
好久的時間過去,她依然感受不到被打的疼痛傳來,倒是男人悠地傳來爽朗的笑聲,「我只是嚇嚇你,你不用那麼害怕,我不會打你,也不會殺了你,我只是要你幫我忙,把那個銅盆交出來。」
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他是個好人,就不會把她抓來,她不至於蠢到不知道對方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要的東西我沒有,也幫不了你,我要回家!」
「我當然會放你回家,但不是現在。」
說了老半天都是在說廢話,她開始不樂觀了,猜想也許自己就要這樣客死他鄉,猜想著家人會不會為她哭得肝腸寸斷,也猜想著雷克斯會不會在加德滿都的街道上找她找得氣喘如牛。
為什麼會想起雷克斯,她也不知道,大概是習慣使然吧,習慣他像個跟班,也習慣他的黏人,現在還真有點想念他那總是讓她氣得牙癢癢的嘴臉。
「你再好好想想吧。」
男人又走了,宮涼涼繼續窩在牆角的沙發上,手腳都被捆綁,她只能蜷曲著身體,被這麼一折騰,大病初癒的她,體力顯得有些不濟,她再度陷入昏睡狀態,對於來去的聲音充耳不聞。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隱約聽見有人在對她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那個聲音很像住在銅盆中的鬼。
之後,她聽見了一段對話,聲音很小,她卻聽得格外清楚。
「得送她去醫院,繼續下去她會死,萬一她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銅盆的下落了。」有個女人如是說著。
「那就送她去醫院吧。」
而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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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宮涼涼在機場失蹤之後,雷克斯就在尼泊爾的各個大街小巷找尋她的下落。
就如宮涼涼所想,雷克斯找的是氣喘如牛,累了依然拖著疲憊的雙腳往前,拿著他們一起拍的照片到處問路人,但是始終得到一樣的答案──沒人見過照片中的女孩。
而除了自己尋找,他也報了警,期望尼泊爾的警方隨時傳來好消息。
第五天,消息有了,可是卻說宮涼涼目前人在醫院,打電話給他的人,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訊息。
抵達醫院,醫生詢問他的身份後,才向他表示,「宮小姐目前昏迷不醒,你最好通知她的家人前來,我無法明確的告訴你她的狀況,她不像是感染疾病,可是氣息卻非常的微弱,請做好心理準備。」
「你到底在說什麼?!」醫生的話弄得他一頭霧水,心急如焚的他氣不過把醫生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警告著,「你非得把她治好不可,聽到沒有?!」
「聽到了,但你不放我下來,我無法幫宮小姐治療。」
醫生的話提醒了他,也讓他發現到自己的衝動,「對不起!我太心急了,請原諒我的魯莽,拜託你無論如何要把她醫好。」
「我是醫生,一定會盡力的。」
「謝謝。」
但是所謂的診治,卻是無限期的等待,雷克斯一直守候在病床旁,期盼宮涼涼張開眼。
然而他並沒有忘記該做的事情,在等候之餘,他抽空打了一通電話,他心底一直有個疑雲未除,他要弄清楚自己在機場看到的人是不是珍妮佛。
連續找了幾天,可是珍妮佛的電話始終不是打不通,就是處於關機狀態,不過他並不死心,越是摸不清楚珍妮佛的行蹤,他就越懷疑。
「喂,親愛的雷,你找我這麼急,是不是太想念我了啊?」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