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宮小姐有什麼顧忌,就不勉強。」
「不。」既然決定要把古董如數清倉,她自是不會有所留戀,遲疑是因為不想讓別人也遭遇不測,「事實上,我手邊還有一件歐洲買來的銅盆,可是這個銅盆很詭異,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因為這個銅盆而遭遇到不測,如果卡特小姐堅持要看,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瞧瞧。」
「不知道宮小姐說的詭異是什麼,不過我這個人膽子很大的,可一點也不迷信那些什麼妖魔鬼怪,所以麻煩你了。」
猶豫了片刻,宮涼涼才起身走向後院,再度把古董從泥土底下給挖掘出來。
可她才準備拿著銅盆回到前廳,怪事又發生了。
她無端摔了一跤,身體還因這一摔而撲飛向前,倒下時,身體尚未著地就先撞到門檻,讓她發出尖叫。
而被她尖叫聲引來的宮毅,吃驚的看見女兒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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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宮涼涼三番兩次出事情,宮家人不禁感到憂心如焚,宮毅和成敏瑄夫妻到處求神拜佛,總會獲得一個相同的答案,那就是宮家的風水被破壞了。
「我看涼涼肯定是中邪了。」深信祖上積德的宮毅自然是不信這種說詞,他直覺認為女兒頻頻出狀況極有可能像報社同事說的,是因為之前身體虛弱,沾染上不乾淨的東西。
「那我們要不要去找個法術高強的法師到家裡作作法。」一遇上女兒的事,夫妻倆也顧不得迷不迷信了。
「媽,不要那麼誇張,我只是跌跤摔傷,不要鬧得人盡皆知。」勉強撐起身體,宮涼涼氣虛得很。
為什麼摔跤,她清楚得很,肯定是銅盆之鬼不願她把銅盆讓渡於人,所以讓她摔了個大觔斗,額頭摔出個大傷口,性命沒大礙,卻破了相。
「你看看自己的臉,女孩破了相可是很難找對象的,如果你三天兩頭這樣出狀況,我擔心接下來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還是找個法術高強的法師來看看好了,有問題也好及早找出來啊。」
要顯然急壞的父母打消念頭恐怕是不容易的,宮涼涼只好躺回床上,不再勸阻。
「對了,這兩天怎不見小克?」
老媽這一提,宮涼涼也開始覺得奇怪,平常雷克斯總在她身旁繞前繞後的,簡直就像是個跟屁蟲,可是自從那天她說要把古董讓渡給博物館之後,他卻彷彿失蹤了一般。
「也許是有課在忙。」
「哎唷,你是跌糊塗了喔,現在是寒假啊,上什麼課?!」成敏瑄又開始擔心了,「我看得叫醫生仔細檢查檢查,不然萬一頭給撞壞了怎麼辦?」
「媽,我只是外傷,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啦!」
「你又不是醫生。」
算了,爭論不如閉嘴,老讓父母擔憂,她決定暫時當個乖巧聽話的小孩。
「那我去找法師了喔。」
「等等,你知道哪裡找嗎?」
「不知道。」從來也沒這等經驗,宮毅還真不知道要問什麼人。
「這樣我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找,可是又不能放涼涼一個人在這裡,你打電話給暖暖或者是宸宸,看她們兩個誰有空過來醫院陪涼涼一下。」
「不用啦,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那怎麼成,我不放心。」綁架事件的陰影還在,女兒又摔成這樣,成敏瑄難免心底會有些忐忑。
「我安靜睡一覺,等我醒了你們大概也過來了,這不就成了。」為了讓母親放心,她繼續說:「你們要回去的時候請護士小姐特別留意一下我就可以了,醫院人這麼多,不會有問題的啦!」
然而,不管她怎麼安撫,她親愛的媽媽還是不放心放她一個人在醫院,恰巧剛剛才提到雷克斯,他這會兒就冒了出來。
他彷彿成了活神仙,至少她親愛的媽媽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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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佛在宮涼涼跌跤的那場混亂中拿走了銅盆,甚至沒有經過雷克斯的同意就私自帶著銅盆準備飛往英倫。
她在機場上和綁架宮涼涼的神秘男子碰了頭,然後一起拿著登機證進入海關。
「你真的捨得背叛你的雷克斯?」
「有什麼好留戀的,他老以為自己是主宰萬物的神,更沒有把我這個搭檔放在眼裡,現在我有更好的機會,自然會替自己著想。」
對珍妮佛來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就是要往高處爬。
「聰明人。」
「但是有件事情我想先提醒你。」
「什麼事?」
「我聽說這個銅盆挺詭異的。」
「詭異?哈哈!難不成還有靈異事件會發生?珍妮佛,沒想到你也那麼迷信!」
「不是我迷信,是宮涼涼說的,她把這個銅盆埋在泥土下,而且,雷克斯親眼看見她對著埋在地底下的銅盆自言自語。」
「喜歡收藏古董的人向來神經兮兮。」
「但不可否認你也相信這個盆子是個聚寶盆,不是嗎?」
神秘男子捧著銅盆朗笑,一臉得意的說:「那是當然,因為這個銅盆關係著一個富豪遺產的繼承權。」
「那你要怎麼感謝我?奧古丁。」
奧古丁.羅倫,妮斯卡.羅倫的堂弟,兩人一直爭奪著屬於羅倫家的財產,當年老羅倫艾柏納有意將名下財產由長子奧斯頓.羅倫繼承,但是奧斯頓卻一心沉迷於銅製品的創作,某一日,奧斯頓突然失蹤,老羅倫急於派人找尋之餘依然屬意長子為其繼承人,相信他終究有一天會再回來,因此遲遲不肯將財產交付給養子迪爾,使得迪爾飲恨在心。
於是,為了平息養子以及養子之子奧古丁的不滿,老羅倫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誰先找到奧斯頓精心之作,便可以繼承他龐大的財產。
「凡事對我效力的人,我絕對不會虧待的。」奧古丁把珍妮佛摟進懷裡,在她的臉頰印上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