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那台洗衣機的電路被不知哪裡來的大老鼠給咬斷了,所以我們只好再買台新洗衣機。」童爺爺佯作不解的捋著白鬍子。「有新洗衣機是很好,只是我住在這裡幾十年了,還沒遇到過把電線缺口咬得如此整齊的老鼠。」說完他別有用意的拍拍孫子的肩膀。
金將毅迴避外公探詢的目光,自顧自的教阮玉蠻新洗衣機的操作方法。
童爺爺看他們專心的模樣,笑著搖頭走進屋裡,將空間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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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部主管會議結束後,水澤步立刻將阮玉蠻拉到會議室的角落。
她興奮的壓低聲音。「怎樣怎樣?這幾天妳跟金先生相處得如何?」
一提到金將毅,阮玉蠻的雙頰忍不住飛上兩朵紅暈,不好意思的拉開好友的手。
「什麼怎樣?我只是在他家裡借住而已,根本沒什麼。」她低頭整理手上的資料以掩飾羞窘。
「阮玉蠻,我們認識那麼久了,妳居然忍心對我說謊?我又不是看不到聽不見,金先生每天早上送妳來上班,又來接妳下班,像他那種時間滿檔的大人物會排除萬難做到這種程度,說他對妳沒興趣那才有鬼哩!快說,你們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接吻了嗎?還是上床了?」水澤步兩顆眼睛閃亮亮的。
阮玉蠻驚呼一聲。「妳在說什麼呀?不跟妳鬧了,我還得去給新進的服務生上課呢。」
原本上課不是她的工作內容,大概是喬治看她還不成氣候,所以才會派這個任務給她,現在她每天只要負責給新進人員上課就好,工作量比之前少了許多。
「看妳臉紅成這樣,肯定是有什麼了。」水澤步滿意的點點頭。「這麼一來我就放心了,金先生是個好人,妳可要好好把握住呀!」最重要的是對妳非常癡情。她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想到此,她的眼眶倏地一紅,為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為金將毅的癡情而感動。
「妳哭什麼呀?」阮玉蠻歎口氣,拿出一張面紙給她。「不管他對我是什麼感覺,等找到房子後我還是要搬的,總不能一直賴在他家裡不走。」雖然她也想他們之間難得有這麼和諧的氣氛,要是能一直這麼下去,該有多好。
「為什麼要搬?」水澤步吸吸鼻子不解的問。「金先生一定是對妳有感覺才會讓妳住進他家的,我才不信有哪個男人會找個沒感覺的女人來阻礙他的自由。」她一派兩性大師般的評論。
聽了她的話,阮玉蠻心跳不停加速。她真的可以抱有希望嗎?
「可是……」她對自己實在沒什麼自信。
「沒什麼好可是的,妳要是喜歡他的話,就算是耍心機也要把他給弄到手,否則要是被外頭的狐狸精給搶先一步,妳可就欲哭無淚了!看金先生的外表,就可窺知他的女人緣有多好了。」這動作奇慢又駑頓的小玉,讓她不得不刺激刺激她,否則金先生等到頭髮白了,這笨小玉還是不瞭解人家的心意。
從她這會兒愕然的表情看來,地顯然沒思考到這一層。水澤步壞壞一笑,伸手摟住她的肩膀。
「放心!跟外面的狐狸精比起來,妳絕對是比她們佔優勢的,至少妳住在金先生的家裡呀!」刺激過了,鼓勵也是不可少的。「妳可以在他面前穿少一點、穿短一點,或是穿著性感睡衣在半夜走出房間喝水,也可以找借口幫他按摩,接著假裝不小心跌到他身上去,或是--」
「等等、等等!」阮玉蠻打斷好友的滔滔不絕,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些事妳是從哪裡聽來的呀?天呀,我才不聽妳的,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所以,妳別再說了。」再說,她那幾個鬼點子,打死她都做不出那些事。
水澤步還要鼓動如簧之舌,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喬治探頭進來,看見阮玉蠻皺起眉頭。
「C,妳怎麼還在這裡?學生都已經在教室裡等妳了。還有J,哈特曼先生已經找妳兩遍了,妳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再這樣散漫下去,小心我讓妳們的考績不及格。」撂下狠話,他氣呼呼的關門離開。
阮玉蠻急忙要走,卻又被不慌不忙的水澤步給拉住。
「記住四個字:不、擇、手、段!知道嗎?」她殷殷叮嚀著。
「唉!」阮玉蠻受不了她,撥開她的手,急忙忙的朝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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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蠻提著一大袋剛從超級市場買回來的食物與水果走進大廈的迴旋門,吃力的提了提懷裡的紙袋。
今天她自己一個人搭地鐵上下班,因為金將毅飛到加拿大去處理公事,要三天後才回來。
若是他在,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他總是會體貼的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所以在這種時候,她格外想念他。
站在大廳的辨識機前,她試圖將袋子放到左手,好讓右手伸進皮包裡拿出卡片,但果然還是太勉強了,一個不小心,放在袋子最上頭三顆黃橙橙的柳丁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來滾去。
她連忙轉身要去撿,發現已經被一個旅行者打扮的高大男子給順手撿了起來,面帶微笑的幫她放進袋子裡。
「謝謝。」她不好意思的道謝。
金髮碧眼的男子很年輕,對她大方的伸出手。「妳好,我是葛鮑伯。」
阮玉蠻伸手與他輕輕一握。「妳好,我是安琪。」大概是他臉上的笑容從未斷過,她對他有份莫名的好感,且瞧他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大概剛從外地回來。
「我住七樓,妳呢?」
「我住八樓。」她老實的回答。
他二話不說的將她懷裡的袋子接過。「初次見面,給我個機會為淑女鄰居效勞一次吧,請。」
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否則就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