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乾跪再找份夜間兼差的工作,多點收入,或許可以提早完成心願。
「阿烽,你發什麼愣啊!」林文宏在他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楊烽靈機一動,「文宏,我知道你門路很多,我想找份兼差的工作,你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
「行,沒問題。」他點點頭。
「那一切就包在你身上嘍!」
「台灣錢,淹腳目」,在台灣可謂遍地是黃金,只要肯勤奮努力,就能夠多掙點錢。在有了這層體認之後,楊烽也更加積極的準備投入兼差的行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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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邵家上上下下得知王菲菲懷孕的消息之後,每個人都顯得喜悅無比,尤其她懷的又是邵家的長孫,所以人人格外的把她當寶看待。
而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邵子謙了,他現在簡直拿老婆當老佛爺侍奉,「老婆,小心 點!」他一見她走下樓來,便連忙上前攙扶。
王菲菲閃開他的手,自行找了張沙發坐,「你未免太誇張了吧!我才兩個月的身孕,還下到需要人家服侍的地步。」她沒好氣的說。
「小心點總是比較安全嘛!」他被潑了盆冷水,自知無趣。
王菲菲雖然生於豪門,但卻沒有沾染到絲毫富貴人家的驕氣,從未因傲人的背景而眼高於頂,反而更加的謙虛、努力,靠自己的真本事往上拚。
反過來,王愛愛就不同了,所有豪門人家的惡習她全有了,自大、驕傲、無禮、放縱,最嚇人的就是浪費。
獨立嫻淑的王菲菲,驕蠻任性的王愛愛,姊妹倆根本南轅北轍。
「我交代你辦的事做得如何了?」王菲菲抓起一本雜誌擱在膝上,問著。
「我全照辦了,也已經吩咐下去,如果愛愛去應徵工作的話,讓他們秉公處理,不必理會她過去的身份。」他說。
「那發佈假消息之事呢?」她又問。
「記者會在後天舉行,到時候我們一塊出席參加就行了。」
雖然事情安排的滴水下漏,天衣無縫,王菲菲還是放不下心,「還有,你記得找人盯住愛愛,以防萬一,我可不希望她搞出什麼麻煩來。」她特別強調。
邵子謙一副受不了的模樣摟住身邊的妻子,「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老婆。你打從懷了孕之後就變得囉哩囉唆的,煩死人了。」他孩子似地撒嬌。
愛愛向來享受慣了,這回在被轟出家門又身無分文的情況之下,肯定會吃下少苦頭,他親愛的老婆大人雖是心有不捨,不過為了妹妹好,也只有狠下心來對付她。
邵敬堯放下手中的報紙,心疼婦媳的說:「菲菲,你放輕鬆點,凡事就隨緣吧!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否則孩子生下來怎麼會健康呢?」
邵子謙在一旁猛點頭,「沒錯!爸爸說得對。何況這是頭一胎,所以要格外小心,我可不想我的孩子有任何差錯。」他嘀嘀咕咕的。
「你這麼說就是不想理會我妹妹嘍?」她板起瞼來,不太高興的盯著丈夫看。
他一時口快,不經大腦的說:「爛泥扶不上牆,她死也不會改的。」
「你說什麼?!」她眼神裡充滿威嚇的瞪向丈夫,一副他膽敢再胡說八道一句,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樣子。
王菲菲不服,不相信妹妹會永遠不知悔改,只要給她機會,她相信愛愛一定會改的,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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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究竟能做什麼呢?而一百萬又要如何賺到呢?
這兩個嚴肅的題目,困擾了王愛愛一整晚,但仍不得其解。
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她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是誰呀?」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床來。「搞什麼嘛!連睡個覺也不得安寧,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我一定要叫爸爸炒他們魷魚。」她叨叨絮絮的念著。
她不情願的打開門,板著一張臭臉,「什麼事?」她生平最恨人家擾她清夢了。
門外是這間飯店的經理。「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還沒起床。」他一副做錯了天大事的模樣。
王愛愛才懶得聽他的解釋,順手從桌上抓了根菸,點火抽了兩口,問:「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非得把我吵醒下可?」
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弄得她煩不勝煩,菸癮一天比一天大。
經理的臉上儘是為難的表情,「是這樣的王小姐,你在這兒已經住了十天了,不過你的帳……一直未清,如果、如果你方便的話,希望你能先結清,也好讓我能跟……邵先生交代。」他硬著頭皮說,音量一句比一句小。
他真搞不清楚,王小姐在這兒住向來不必付帳的,為什麼這次邵先生會讓他來跟她結帳呢?他真怕自己因此而得罪了王氏財團的二小姐,由衷的希望她能明白「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
她享受似的吐了兩團白煙霧,「邵先生?是哪位邵先生?」
「邵子謙先生,就是你的姊夫。」他多嘴的提醒她。
真是個卑鄙的小人,雪上加霜想整死她,哼!咱們走著瞧吧邵子謙!
「我想也是他。不過你弄錯了,他不是我姊夫,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為……王小姐你真是愛開玩笑。」他開始察覺自己好像膛進一池渾水中了。
七早八早就跟她結帳,怕她白吃白住嗎?簡直瞧不起人,工作很難嗎?別以為她不行,她就要他們輸得心服口眼。
王愛愛將抽剩的半截菸蒂放進水晶煙灰缸裡捻熄。「一共多少錢?」她很乾脆的問。
這是出乎經理意料的事,他喜出望外,沒有想到事情竟會如此順利。
「房間費一晚是七千,十天是七萬,邵先生說其餘的餐費當是他招待你的。」
「行了,我知道了。」看來再繼續住下去恐怕會身無分文。「一會兒我會下去結帳,還有,順便幫我退房。」唯之今計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