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用半張藏寶圖來交換妳。」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說出,高大的軀體就像陰影籠罩著她,帶給她極大的壓迫感。
「你瘋了,我是人耶!又不是東西,怎麼能拿來交換?」她擰起眉心低吼:心裡後悔極了竟聽了石頭的話來這看他。
「一夜,只要一夜就好。」他的目光灼灼,眼底滿是乞求與飢渴,好像一個飢餓的孩子正面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
「你……」許慈被這樣的眼神震懾住了,心頭湧上一股異樣情愫。
「小慈兒妳別怕,我不會傷害妳的。」南宮沛的大手一伸,就將她整個壓進了自己的懷裡。
聞著他懷裡那股極其強烈的男性氣息,她整個人都昏沉沉的。他那雙大手緊緊抱著她,與其說是禁錮還不如說是害怕失去她。
忽然間,她讀懂了在他邪肆狂放的神情下,是深不可見的孤寂啊!
可問題是--雖然她很同情他,卻不代表她就會背叛旭大哥,投入到他的懷抱呀!
「你--放開我!」許慈使勁全力,好不容易才用單薄的手臂在他們之間撐出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不放。」南宮沛嘟囔,無賴的將手臂縮得更緊。
抱著她時,他體會到一種已經消失好久的充實感,他迫不及待想要獨佔這種感覺!。
「一夜,妳只要給我一夜就夠了。我保證老五他不會知道。只要妳願意,妳還可以做他的新娘,我不會說出去的。」他貼在她耳畔低聲誘哄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許慈才要斥喝,那朝她壓下的薄唇已經堵上她的嘴唇。
不同於南宮旭那偶爾的溫文啄吻,也不同於他之前的戲弄之吻,此刻他的吻就像是要焚燒一切的烈火,帶著一種絕望、孤寂、苦悶的味道。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又一次萌生出想要安慰他的念頭。
對許慈來說,這念頭比她正被人強吻的事實更可怕!
「妳喜歡我。」南宮沛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變化。
「胡、胡說!我才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明明是……晤……」還沒來得及說出「旭大哥」三個字,南宮沛就再一次吻住她。
只因他不願聽見從她嘴裡吐出南宮旭的名字!
「唔……放、放手……」許慈纖手拚命掙扎、揮舞著,甚至不惜咬傷他的薄唇,也要他停止輕薄的行為。
可是南宮沛仍絲毫不肯放鬆。苦澀的血腥味透過交纏的唇舌,蔓延到她舌根深處。而她柔弱的掙扎就像是小白兔面臨著蒼鷹的利爪一般的無助。
她非常的害怕,一雙手胡亂的拍打、推拒著。一團混亂中,她似乎抓到了什麼硬硬的東西,當下她不假思索的拔了出來。
「撲」的一聲悶響。
「唔……」南宮沛頓時鬆開手,錯愕的看著那刺進自己腹側的匕首,而那匕首上是剛才還溫柔的替他裹傷的小手!
許慈也愣住了,倒抽口氣,眼裡佈滿驚恐,她知道憑他的武功只要一掌就能將她打死,她應該馬上逃跑的,可--她的雙腿卻軟綿綿的一步也動不了。
「妳……」他揚起了大掌,卻沒能打下去。這該死的女人!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許慈已經嚇壞了,一張俏臉頓時刷白。
「滾!」南宮沛從喉嚨裡嘶吼出一句,他的臉色也因失血漸漸變白。
「可是……」她的五根手指頭好像和匕首連在一起了,竟不知如何才能放開。
「再不走,我就當妳同意之前的交易。」他忍著痛,威脅道。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已經僵硬的手指從匕首上抽回來。她試探著往後挪了一步,見他沒阻止的意思,才轉身飛快得跑起來。
身後是一片沉靜。
許慈覺得有些不對勁,停住奔跑的腳步,回首望去,卻見南宮沛站得像旗桿一樣筆直,灼熱的目光望著的正是自己的方向。
她這一回顧,兩人的目光頓時撞了個正著。
此時他的身體仍然流著血,可是他的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影,更詭異的是,看見這一切的她,內心竟然不可自拔的瘋狂跳動。
他的目光彷彿洞察了她內心最隱密的地方,那些地方甚至連她都不明白啊……
「啊!」她不敢與這樣的銳利目光對視,拔腿離去。而那種被人洞察的感覺,卻緊緊追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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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妹,妳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看見許慈滿臉通紅的跑回來,南宮旭有些擔心的問。
「沒、沒什麼。」許慈掩飾的道。
「可是妳的臉怎麼這麼紅?」此時天氣雖然不算冷,卻也並非炎熱的夏天,她的臉明顯就是紅得不正常,「發燒了嗎?」
「沒、沒啊!」她下意識的用冰涼的手掌摀住了兩邊的臉頰。當冷與熱互相碰觸,她這才曉得自己的臉有多紅有多熱。
「咦?妳的嘴唇怎麼還有些腫?」南宮旭細心的發現她的紅唇好像也和去的時候有些不同呢!
「才沒有,一定是你看錯了。」她索性耍賴到底,卻暗自哀求,旭大哥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觀察敏銳呀!
「妳的手上怎麼會有血跡?莫非妳受傷了?」藉著火光,南宮旭又發現她那雙細嫩柔滑的柔荑上,竟沾了一些已經凝結成紫黑色的血塊。
「嗯!這個……這個大概是我在替南宮沛包紮時不小心沾上的。」許慈支支吾吾的道,水靈靈的大眼心虛的不敢望向南宮旭。
「沒事就好。我們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
聞言,許慈大大鬆口氣,幸好旭大哥沒有繼續追問,這才讓她矇混過關。
「好。」許慈漾開甜笑,點點頭。
「作個好夢。」他將她攬入懷裡。
她一向最喜歡旭大哥的懷抱了,因為這胸膛一向能帶給她溫暖安全的感覺。可是這夜,她覺得他的懷抱不像往日那般溫暖安全了。
大概是因為旭大哥仍生病吧?又或許是因為她仍然心有餘悸,她自我如此寬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