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過了春宵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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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南宮沛恍然大悟,原來……

  他沮喪的看著她,口中逸出一聲歎息,修長的手掌撫上了她的胸口,按住了那顆因憤怒而怦怦跳動的心臟。「難道妳的眼裡就只有南宮旭嗎?」

  「我、我的心裡當然只有旭大哥!」她的心一緊,有些結巴的道。該死!他可不可以不要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真的是這樣嗎?」他的利眸一掃,彷彿看透了她所有的偽裝。

  「你別岔開話題……」許慈敵不過那眼眸,只好轉開臉。

  「妳的心裡也有我。」他淡淡的下了結論,然後挪開手。

  他的大手離開她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帶血的掌印,可是虛無的掌印卻有如實體一般,壓得她的心沉甸甸的,快喘不過氣來。

  「胡說,我怎麼會背叛旭大哥!」為了掩飾自己突如其來的心虛,她喊得很大聲,彷彿這樣就可以趕走她內心深處的不安。

  「小慈兒妳知道嗎?妳是一個最糟糕的撒謊者。」自從發現她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後,南宮沛緊繃的俊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我才沒有!」許慈越喊越大聲,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會吠的狗不咬人。」這下就連他的眼眸裡也滿溢著笑意了。

  「你、你不要轉移話題,告訴我你究竟把旭大哥怎麼了?」南宮沛只光顧著笑,什麼話也不說,許慈內心的恐懼卻是越來越大,「你殺了他,就像你殺了你的侍衛石頭一樣?」說到最後,她幾乎是放聲尖叫。

  「胡說,爺怎可能會殺死自己手下!」凌海跳出來捍衛自己的爺。

  「怎麼不可能?你們為了藏寶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恍然間,南宮沛的身影和大哥的重迭了,背負了多年的重責使她崩潰了。

  「原來在妳心中我也只是一個覬覦財寶之徒?」南宮沛蒼白的俊臉上滿是受傷。

  見狀,她的心又隱隱抽痛,更多的質問就這麼卡在喉嚨裡。她不明白啊!自己明明愛著旭大哥,為什麼又會為這個男人心痛呢?

  難、難道真像他所說的--她愛上了他?

  不!不可能的,她、她、她……

  她惶恐的連連後退,差點就要被身後的凳子絆倒。

  「小慈兒,莫非我錯看妳?」他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和無助,就連黑眸也透著一股滄桑。

  一剎那如閃電般的,邪佞的他、輕佻的他、誠懇的他、不願丟下她獨自逃命的他……他的諸般形象交錯出現在她面前。記憶中他還從沒像此刻這樣頹廢、無助過,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對她……

  「呃,我、我……」一隻小手放在心口上,正迭著那個帶血的掌印。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那掌印彷彿有了溫度似的燙傷她的手。

  「許小姐,枉費爺對妳一片癡心,為了妳甚至不惜傷害他自己!」凌海不顧南宮沛先前的吩咐,憤恨的道。

  「難道……」她猛抽口氣,小手摀住紅唇,一臉震驚。

  「對,我們爺用他的雙手一次次扯裂自己的傷口!」

  既然他的爺不願意為自己辯解,就讓他這做侍衛的幫爺討一個公道,就算他的爺會為此懲罰他,他也不管了。因為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我不明白,為、為什麼他要傷害自己?」許慈吃驚的連搖頭,結結巴巴的問。

  「那當然是因為……」

  「誰讓你多嘴了?!出去!」南宮沛冷冽的掃過凌海,狠聲斥責。

  「讓他說完!」她仰高小臉,怒氣騰騰的瞪著南宮沛。

  「妳--」

  他的怒吼嚇不倒她的,那表面狠厲實則柔軟的「兇惡」目光更加不能。雖然她還理不清自己對他的感覺,但她好像隱約看出真正的南宮沛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了。

  「其實爺這麼做只是希望能拖住妳,讓妳不受到傷害。」凌海坦白的說。

  「有誰會傷害我?」許慈微蹙眉心,追問。

  「這個……」凌海看看一旁面色陰沉的南宮沛,欲言又止。

  這點,她當然也看出了。

  下一刻,她水靈靈的眼眸對上南宮沛狹長的黑眸,「南宮沛,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所有的真相,雖然我不懂武功,可是我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嬌弱。雖然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痛苦,可是我並不想一直生活在虛假的幸福裡。南宮沛,我不想被蒙在鼓裡。」她的語氣再堅持不過。

  雙眸對視,他們的目光互相糾纏著。

  終於--南宮沛敵不過她的堅持敗下陣來,可是心裡卻沒有絲毫的不悅。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小女人才敢捋爺的虎鬚吧!

  看見兩人互動的情況,凌海深切體會到,原來他的爺已經愛慘了許小姐。噢!他好想從許慈的身上學到這種能打敗爺的力量!

  凌海自顧在一旁幻想著,渾然沒想到自己緊盯許慈不放的眼神,已經引起南宮沛強烈的醋意。

  「凌海,莫非你的眼睛脫窗了嗎?需不需要我幫你醫治?」他寒森森的視線,惡狠狠的掃向凌海。

  「呃∼∼爺……」此刻,凌海總算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冷汗直流。

  「你先出去。」南宮沛不悅的趕他走。

  「是,屬下到門外守候。」凌海惶恐的領命出去,一點異議也不敢。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啊!」有異議的是許慈。

  「我會解釋。」他看了許慈一眼,沉默一會後,緩緩說出,「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妳,我和南宮旭也有個交易。」

  「你們也有交易?什麼時候?」她詫異的小口微張。

  「妳還記得妳在樹林裡替我包紮傷的那次嗎?」之前他從沒遇見像許慈這樣的女人,明明身體嬌弱得一陣風都能吹走,卻又堅韌得有勇氣來面對發狂的自己。

  他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撫上手背上的咬痕,笑得溫柔。

  那裡傷口早已癒合了,只留下淡淡的齒痕,也許就是在她咬了他的那一刻,那噬痕不光是印在他的手背上,同時也深深印上了他那早已荒蕪乾涸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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