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希姐的聲音突地在耳邊響起,不知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小姐,我幫你穿上衣服,我們趕快去追阿伯特先生回來好嗎?』』
雪爾薇雅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希姐……」
「阿伯特先生是個好人,他不但替我和小姐出氣,還趕走羅威少爺,所以無論如何,我們得把他追回來才是。」
「可是阿伯特他……他肯回來嗎?」
「無論如何,總得試試看才知道!」
雪爾薇雅點頭,讓希姐為自己穿上衣服,然後坐上輪椅,急急地往大門口走,豈料兩人還沒走到大門口,便聽到日光室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男女交談聲。
雪爾薇雅感到十分納悶,這時候誰會在日光室裡?難道是阿伯特?
想到這裡,她急忙吩咐希姐:「希姐,我們去日光室看看。」
希姐點頭,推著雪爾薇雅往日光室走去。當兩人來到日光室門口時,希姐先探頭往裡面一看,沒多久,她臉色蒼白地開口:「小姐,我想我們還是離開好了,這裡沒什麼好看的。」
但雪爾薇雅可不放棄,「裡面是誰?是不是阿伯特?」
希姐搖頭,正想否認,可已經來不及了。
雪爾薇雅已聽到了阿伯特的聲音,而正和阿伯特交談的另一個聲音她也認得,那是莎莉亞!
「阿伯特,好久不見,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你。」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莎莉亞,你為什麼會變成博尚公爵夫人?」
莎莉亞聞言咯咯笑起來,「為什麼?我嫁給了博尚公爵,當然就是公爵夫人,我不在這兒,我能去哪兒?阿伯特,我聽說你和薇薇安讓法勒恩給流放了,是不是?」
見阿伯特沒有回答,似乎默認了她的話,旋即說道:「阿伯特,你是堂堂王子,為什麼要娶那跛腳丫頭呢?你知道她曾經是法勒恩的情婦嗎?」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當然有關係,你忘了我們過去曾經多麼親密嗎?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了。阿伯特,她配不上你,她根本不瞭解你,而且她腳跛了,也無法滿足你的。」
「哦?那誰才可以滿足我?你嗎?」
「阿伯特,從以前我們就一直配合得天衣無縫,記得嗎?雖然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但我相信那種感覺馬上可以找回來的。阿伯特,讓我滿足你,好不好?」
阿伯特沒有說話,但顯然是默許了莎莉亞的要求。
兩人的對話,讓雪爾薇雅臉上血色盡失。
阿伯特認識莎莉亞?他竟然認識莎莉亞?而且從他們談話的內容聽起來,他們似乎已經認識很久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從沒聽阿伯特提起?難道他們……
此時,日光室裡傳來輕微的男女呻吟聲,雪爾薇雅聽得渾身一僵,眼睛死盯著自己的雙手,不可能,他不可能這樣對待自己的,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
但老天彷彿要證明她的想法是錯誤的,莎莉亞那放蕩的聲音恰巧傳來——
「阿伯特,這樣可以嗎?」
雪爾薇雅極力告訴自己要冷靜、要鎮定,也告訴自己該離開了,可那不住傳來的呻吟喘氣聲,讓她的理智一點一滴消失,她終究忍不住探頭。
只見阿伯特昂然挺立,身上衣衫半開,長褲已然褪至腳邊,莎莉亞全身赤裸地半跪在地上,使盡渾身解數,極力取悅著阿伯特。
「阿伯特,我和那丫頭比起來,你喜歡誰?」
阿伯特閉著眼睛沒有回答,但臉上狂亂的神情卻透露出他是如何沉溺在莎莉亞所帶給他的快感中。
見阿伯特不說話,莎莉亞索性自己張開雙腿圈住阿伯特的腰,將那碩大的腫脹納人身體裡,讓彼此深深結合在一起。
這讓阿伯特猛然張開眼睛,視線恰恰迎上雪爾薇雅。
他詫異地瞪著那驚愕的容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卻仍咬著唇推開莎莉亞,轉而將她壓在地毯上,再一個挺腰,重新侵入那溫暖濕潤的谷地中。
狂野地抽送起來,強又有力的節奏,使得莎莉亞忍不住仰起身子,更徹底地迎向阿伯特,一面放浪地呻吟著:「阿伯特、阿伯特……」
雪爾薇雅起先用手摀住自己的嘴,繼而張嘴狠狠咬住,免得自己叫出聲來,但不斷湧來的震驚和痛苦,使得她忍不住放聲大叫:「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第五章
他是出於法勒恩的命令,而你會去向不列顛王密告博尚公爵謀反,也是法勒思指使的,對不對?」
莎莉亞霍地愣在當場,「你怎麼……」
「其實在雪爾薇雅告訴我她的繼母居然向不列顛王告密時,我就開始懷疑,直到見了你和羅威以後,才證實我的想法沒錯。」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
「我為什麼還要你,甚至不惜讓雪爾薇雅誤會,三番兩次和你在一起是嗎?」
「難道你是想保護她?」
「沒錯!因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又不良於行,為了不讓你們對她起疑,我只好這麼做了。」
「你……」
這時,阿伯特抬起頭,對著衣櫥的門說道:「雪兒,你應該聽得很清楚吧?你可以出來了。」
他話剛說完,衣櫥的門倏地被打開來,裡面正是雪爾薇雅!比不上嗎?」
她指向仍舊躺在地上、遲遲無法從激情中回過神的莎莉亞。
「我……」
「在你眼裡,我居然是連她也比不上的賤女人?」
「雪兒,你聽我說。」
「她是害死我父親的人,害博尚家如此淒慘的女人,而你卻和她……」
顧不得自己赤身裸體,也顧不得一旁還有希姐,阿伯特連忙跨步上前抓住雪爾薇雅,「雪兒,不要這樣,你先坐下,聽我解釋。」
哪知一向瘦弱無力的雪爾薇雅竟然推開他,「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雪兒!」
「在你心裡已經認定我是個淫蕩無恥的女人,就算我再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對不對?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讓你看看我究竟從法勒恩和其他男人身上學到了什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