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哪裡?」
「就在咱們黑河溝唯一的客棧裡啊!」她也不希望這大好機會白白溜走,小運如果能回到這位大人的府上工作,相信一輩子吃穿不愁。
福康低聲向李衡交代了幾句後,拿出幾錠銀子放入大娘手中。
「謝謝你幫了我們這個忙。」
福康一行人分成兩路離開。
真是大方的有錢人,這下子小運出頭天了!大娘心裡想著。
*** *** ***
韻兒全身累得酸痛不已,連晚飯都沒用,只想快點回到家裡好好泡個熱水澡,不過一想到還得去撿些柴火,兩隻腳就跟千斤重一樣,舉步維艱。
突然她兩腳一空,整個人騰空被提上了馬,還來不及驚呼兩眼就被蒙上。
「是誰?我只是個窮人,沒錢可以給,放我下去!」她辟哩啪啦的亂求饒一通,慌得手腳直揮。
對方沒吭聲。
「拜託放了我,我真的沒錢!」韻兒原本就累得半死了,才掙扎沒幾下已經手腳發軟。
「原來你喜歡當男人勝過當女人嘛!」
熟悉的聲音立刻解除了她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心痛。
「王爺?你為什麼……」
旋風似的吻阻止了她的疑問,雙眼雖然被蒙著,但是那種忘不了的悸動,及醉人的熱切,讓她確信就是王爺。
「也許你覺得要這麼戲弄我才刺激吧?」他探入那身藏色民服,霸道的拉扯著遮胸的白絹。
「王爺不要!」
他在幹什麼啊?這裡雖然夠偏僻,但偶爾也有砍柴的人經過,韻兒死命不從。
「你承諾過什麼?」福康不滿自己滿腔的熱情,她卻似乎不領情。
「我……」她手忙腳亂的擋著,無暇回應。
「這麼快就忘了嗎?」
胸前解開了,涼涼的風拂過衣襟,韻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說什麼,我都會順從。」
她怎麼可能忘得了自己要服從這個男人?但是她寧死不留在他身邊,除非皇上打消了念頭。
「我現在要你,你不從嗎?」
福康打從知道她的身份開始,只要見到她,就變成洪水猛獸,不受控制的完全變了個人。
「難道皇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嗎?」韻兒帶著希望的問道。
「非但沒有,而且還越逼越緊。」
他深深埋在那纖細的鎖骨上,嗅著淡淡的馨香,一雙手也沒閒著握揉著豐滿的胸脯。
「那……你就當沒見過我……好嗎?」她的呼吸隨著胸上的力道而急促。
「你要是再不專心,可別怪我用非常手段了。」福康不喜歡在自己的挑逗下,她竟然還能瞎操心。
「可是我們不可以……啊……」
福康冷不防的將韻兒反轉面對自己,蒙著眼的黑布依舊沒取下來。
「皇上不但不放棄,還將我與鳳翎格格賜婚,現在的你要我怎麼做?」他趁著不用面對韻兒的雙眼,強迫自己鎮定的說。
韻兒大大的倒抽口氣,他的話讓她如雷轟頂,全身都僵住了。
「鳳翎格格……名字這麼好聽,人一定也很美吧?」
她不能哭,畢竟自己的身份本來就配不上王爺,王爺能夠當上駙馬也是件好事,她只能祝福。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討厭這種毫不在乎的表現,游移的手停了下來。
「皇上賜婚是件大喜事,王爺應該趕緊準備才對,怎麼大老遠還趕來這裡呢?」她忍著心痛,強顏歡笑。
「沒錯,鳳翎是很漂亮,漂亮得讓每個男人都拒絕不了這樁婚事,不過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也該對你負點責任吧?我可不希望以後落了個壞名聲。」福康違背心意的說著。
「不會的,當初是我自己離開,給王爺也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王爺,你不需要強迫自己背上這個包袱,我不會打擾你和格格的婚事。」
她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負責任對她是多麼諷刺的一句話啊!
「你也可以讓自己別成為我的包袱,就看你怎麼表現了。」他再次露出壞壞的笑容,因為韻兒的話酸得比陳年釀的醋還酸,這就代表女人的嫉妒。
韻兒深深歎了口氣,也許這就是翠姨所擔心的事吧?但還是發生了,她該怎麼做呢?答案連自己也不知道。
「怎麼不回答了?還是要我教你?」福康低下頭吻著,他才不讓她有太多時間思考,扯下她的外衣。
她該怎麼辦?這個問題讓她想不透,也來不及想,如果這是命運注定,她也只能接受,無論未來會有多難走,只好去承受了,誰讓自己深愛著這個男人呢?韻兒順從著。
「這麼不專心?」他感覺到韻兒的反應似乎有些冷淡。
韻兒環抱著他的頸,主動回應著,讓彼此的溫度融解在空氣的涼意中。
細緻如棉的肌理吞吐著他修長的指尖,徐徐的微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凌亂的髮絲讓她更加美艷動人。
「王……王爺……嗯……」
就算不是頭一次面對他孟浪的慾望,但是韻兒還是很難習慣這種光天化日下的歡愛。
「我的小韻兒……」
積壓太久的慾望如潰決的堤防。
「不准逃離我,永遠、永遠也不准!」他狂傲的命令著。
吸吻著雪白的細頸,烙印著只屬於自己的痕跡,福康的體內猛爆出火熱,火種如怒濤傾洩,深深衝擊而入——
*** *** ***
「跟我回王府去。」福康用難以置信的溫柔語氣訴說著。
「那皇上的事怎麼辦?鳳翎格格也不可能容得下我啊!」
歡愛之後,總還是要面對所有的問題,韻兒強撐著無力的身子穿上衣服,邊伺候著福康穿衣,邊問道。
福康沉默不語。
「王爺,還是讓我留在這裡吧!」韻兒替他回答。
「如果我能夠捨得下你,又何必來找你呢?」這已經是他所能說出的最大極限。
王爺……韻兒不敢妄自猜測此話的含意,更不敢奢求。
「王爺不需要負責,韻兒已經說過這是心甘情願了。」她明白王爺是個正人君子,也感激他不曾將自己當作那些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