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寧夏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6 頁

 

  夏天沒做解釋,逕自打開車門,將她塞進了他的保時捷裡。

  「妳不想我嗎?」他利落地將車子開上道路。

  「我……你……」一句話逼紅了她的臉,「我、我當然想你了,但這和那根本無關的。」

  「『這』是什麼?『那』又是什麼?」他問。

  「『這』就是我想你的事情,『那』就是我交朋友的權利,你怎麼可以霸道到連我交個朋友都要干涉?」

  「我沒有干涉,我只是不喜歡妳和那傢伙太過接近,妳不覺得他怪怪的嗎?」

  寧靜瞪著他,「我才覺得你變得怪怪的。」

  夏天立刻煞車,沒理會後頭驚起的成串喇叭聲。「還說他不怪?妳都快被他洗腦了。」

  「別停在這裡吵……」寧靜看了眼後方,「你想吵,我陪你回家去吵。」

  「陪我回家去吵?!」夏天提高聲調,俊眸燃起怒焰。「寧靜,這就是我思念了妳那麼久,為了妳取消演出,馬不停蹄回到妳身邊,連時差都還沒能調回來所得到的唯一獎賞?還有……Shit!」

  他回頭對著後頭吼叫:「不許再按喇叭!」

  寧靜熄了戰鼓瞪大眼睛,因為看見了個全然不像夏天的霸氣男子,也因為她瞪大了眼睛才終於發現他那寫滿著疲態的眼角,一股慚愧在心底滋生。

  「笨小天,我也不想和你吵的……可誰讓你一回來就開口凶人……」

  她的話被迫終止,因為夏天用力將她摟過來,吻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很好,後面的喇叭聲都停下了,維也納果然是個浪漫之都,為了成全一對拌嘴中的小情侶,他們寧可浪費一點自己的時間。

  親吻也果真是止熄戰火的最好辦法,當車子再度上路時,他們已經由爭吵變成十指交扣了。

  偎躺在夏天的腿上,寧靜好奇地問:「你才剛回來又要帶我上哪?」

  「帶妳去看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對你很重要的人……」她掐捏他的大腿,嘟著嘴有些不服氣的問:「那不是我嗎?」

  夏天笑了笑,方纔那因為強烈不安而導致的火氣早已平息在她神奇的指下了。

  「沒錯,妳對我是很重要,但如果沒有這個人……就沒有我了。」

  車子開到一幢大院外頭停下,夏天牽著寧靜下車進到院裡,裡頭正在舉行晚宴,衣香鬢影,酒香陣陣,人群中間有個正在拉小提琴的少女。

  那是個一身綠裳,斜編著長髮辮,明艷動人的西方少女。

  寧靜看著那少女看到癡傻,漂亮是一回事,少女那一手高超的琴藝才是真正讓她「垂涎三尺」的原因。

  噢!為什麼?大家同是人生父母養,卻有人可以輕而易舉就將小提琴拉得宛如天籟一樣?

  「這就是你說的……」寧靜用鼻頭指了指那名少女的方向,嗓音微尖,「對你很重要的人?」

  夏天失笑,「當然不是,那是夏綠蒂,和我同個經紀公司的小師妹,我說的人……」他將她拉到一名正在與人談笑的中年男子面前,「是我爸爸。」

  爸爸?!

  寧靜趕緊拉拉衣服,又緊張地摸了摸過短的頭髮,幸好夏震是個開明人,極好相處,毫無架子可言。

  今天晚宴的女主人是夏震續絃的澳洲籍妻子卡蓮娜,這是她的生日宴會。

  在寧靜與夏震及卡蓮娜閒話家常時,一道綠影衝了過來,並伴著一聲嬌喊。

  「Summer!你怎麼會回來?你不是應該還在巡迴演奏嗎?就是因為知道你不能來,我才來幫Aunt助興的……」

  那叫夏綠蒂的少女熱情滿滿,不由分說的將夏天拖往一堆同樣是玩音樂的人那裡去。

  「嗯,寧靜。」感覺出了寧靜略顯不安的眼神,夏震解釋著,「妳別在意夏綠蒂,外國的女孩不像我們東方人,對誰都是這樣親親熱熱的,她和Summer純粹是兄妹間那種的熟絡,妳可千萬別誤會。」

  真的是誤會嗎?寧靜不知道,因為她看得出那叫夏綠蒂的女孩注視著夏天時,眼神實在太過明亮。

  她想起了夏天對Winter的提防,不禁暗罵自己,她還敢怪夏天,原來這種吃醋的感覺還真是難受得緊!邊罵她邊不小心灌了好幾杯酒,一心只想要壓下胸口那種不舒坦的感覺。

  她到底喝了幾杯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當夏天來找她時,她已經步履不穩了。

  「妳醉了。」他歎口氣將她攬近身邊。

  「我才沒醉呢!」寧靜咕噥抗議,片刻後憨憨地笑了,「要不你拿把小提琴來……呃!我不介意來個現場演奏。」

  「小蜜蜂還是小星星?」他笑著問道。

  「嘿!別侮辱人……」

  她話還沒完,頭一垂落,醉倒在他的懷抱裡。

  就在此時,夏綠蒂跑了過來,「Summer,陪我去……」

  「對不起,夏綠蒂。」夏天覷了夏綠蒂一眼,將寧靜攔腰抱起,「我得回去了,我的未婚妻喝醉了。」

  「未婚妻?!」

  夏綠蒂瞇緊貓似的瞳眸,敵意滿滿地盯著那頭髮短到不能再短,像個小男孩似的東方女孩。

  「為什麼?」她失去控制發出尖叫,「她會彈鋼琴?會拉小提琴還是豎琴?」

  「她什麼都不會……」夏天抱著寧靜轉身往外走,「可是我很愛她。」

  本欲追上去的夏綠蒂霎時被定住,彷彿飽受驚嚇一般。

  夏天向父親及繼母告別,將寧靜放進車子裡,然後開車往自己的寓所而去。

  雖然他知道父親這裡多得是空房間,但他更知道喝醉了的寧靜和累壞了的他一樣,寧可睡在自己的家裡面。

  他略微用力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疾馳。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頭好痛。

  努力張開眼睛的寧靜,好半天才能夠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白紗窗簾透進了淡淡的陽光,這是她會清醒的一半原因,另一半,是那正在她腦海中撞鐘似的大錘子。

  該死!原來這就叫宿醉!那些賣酒的商人真該捉去槍斃的,製造出這樣害人難受的東西!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