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希望我留在這裡過夜嗎?」
「當然,難道妳不希望多花點時間和我在一起?」
但就算現在在一起又能怎樣?俞黛兒轉過身看著他,希望可以從他嘴裡聽到一些話語,好讓她能更肯定現在兩人之間所擁有的是份真誠的感情。
「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
「可能什麼?」衛雲浪拿過了她手上的杯子,專心的看著她。
她艱澀的說:「我可能會嫁給別人。」
「但妳現在就在我身邊,我為什麼要擔心未來不見得會發生的事。」
「你真的覺得不會發生嗎?我告訴過你,我媽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要把我嫁入豪門,而且她不太可能會……」俞黛兒試著想把話說清楚,真的不希望等事情發生了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
「噓……」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不讓她把話說完,直到感覺到她的情緒平穩了下來才開口,「我只知道我現在正抱著妳,我不在乎其它的事。」
「可是我在乎啊。」俞黛兒輕聲的說。
她不要等到事情發生時才作出決定,這陣子她的腦子總是陷入一片混亂,母親一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但是歷經了多次的相親失敗,母親似乎也對她失去了耐性,她根本不怪媽媽,只有她知道媽媽是怎麼把所有希望都擺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的幸福又該怎麼辦?
眼前的男子對自己說的每句話都足以讓她心動,她喜歡和阿浪在一起,她甚至已經有好久不曾想到他曾經從事怎樣的工作,他每個月賺多少錢或是他是不是真的一輩子都不想結婚,她只想和阿浪在一起,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
但她沒辦法放下結婚的事不管,也許這一秒他們能在一起,那下一刻呢?
「妳今天看起來像是迷了路一樣。」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說道。
「我很擔心。」她坦白的說出自己的心情。
「妳不應該擔心那麼多事,我已經跟妳說過了,我不會讓妳隨便嫁給別人的。」
這話聽起來很有安全感,但阿浪只是不會讓她嫁給別人,卻不保證自己會娶她,俞黛兒深吸了口氣,再輕輕的吐出。
「在歎氣嗎?」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細細審視,他不要她老是流露出遺憾的神情,他已經準備好了驚喜給她,只是那驚喜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而她應該學會多給他一點信任。
「我經常在歎氣嗎?」
「是有些頻繁。」
「那是誰的錯?」她問道,她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能撐上多久,尤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向著哪方。
「與其去研究是誰的錯,妳怎麼不想想就剩下最後一次相親而已,星期日吃完那頓飯之後,妳想去哪裡?」衛雲浪試著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哪裡也不想去。」
她只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開母親的追問,她怕自己會脫口說出阿浪的名字,而她也怕遇上阿浪,怕他向自己詢問最後的決定為何,她怕自己說不出任何答案。
「只想跟我在一起嗎?」他的手輕撫著她的秀髮,每個動作都帶著呵護。
「到時候我們會在一起嗎?」
「當然會,妳忘了我們每次都會見面嗎?」
看著他迷人的表情,俞黛兒點了點頭,也許這是他們最後幾次見面了,她也不想從頭到尾都愁眉不展。
望著他許久,俞黛兒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吻。
「就這樣嗎?」他對剛剛那個蜻蜓點水般的輕觸有點不滿意。
「你還要什麼?」他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妳。」衛雲浪在她唇上補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吻。
「要我做什麼?」
「要妳來疼啊。」他說起甜言蜜語倒是很順。
「可是你又不能給我過好日子。」
「但我至少給得起快樂的日子。」
「可是我媽可能不會喜歡你。」
「只要妳喜歡我就好了,我不在乎妳媽喜不喜歡我。」
「可是我不想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我們能不能在一起比較重要,隨便嫁了,如果嫁錯郎不是更慘?」
所以他還是很堅持,不過他有幾句話已經打動了俞黛兒的心。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就像妳喜歡我那麼喜歡。」對於她所有的問題,衛雲浪總有辦法響應。「妳還有其它的問題嗎?」
俞黛兒將臉埋進他的胸懷,發現能這樣擁抱自己所愛的人其實也是種幸福。
「有。」
「還有什麼問題?」
她的聲音從他胸口猶豫的傳出,「你會愛我嗎?」
「這個以後我會做給妳看。」
「怎麼做?」她的臉突然抬起,看著他問。
「我可以先給妳一點小示範。」衛雲浪一把抱起她走向臥房,將她平放在床上,濃烈的吻立刻席捲上她的唇。
這樣的情形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俞黛兒瞭解自己的身體也渴望著他的碰觸,他的撫觸總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女人,她喜歡偎在他身邊感受他眼神裡所透露的迷戀,聽著他因渴望而發出的喘息和自己的交纏在一塊。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褪去,雪白的肌膚也印下了他所留下的印記,但這些似乎怎麼都不夠,俞黛兒迎向他所壓制下來的體重,身體裡有一股力量呼喊著想更貼近他……
衛雲浪倒抽了口氣,將她翻了個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但下身相觸的那個熱點仍讓兩人同時震了一下,即使隔著一層布料,她仍能感覺到他的渴望緊緊的抵著自己。
他的手臂縮緊,像是想將她壓進身體裡,但理智卻又讓他不得越雷池一步。
「這種日子還真難熬……」他的額頭輕靠著她的,在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後,百般無奈的說道。
俞黛兒抬起眼與他對望了許久,衛雲浪開始感應到她有了動作,阻擋著他的最後一塊布料被她輕輕褪去,從她的腿間落至腳踝處……
他不認為這會是真的,所以伸手一碰,果真在她細緻的腳踝處摸到了那一塊蕾絲布料。
「寶貝,妳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麼?」他得咬著牙才能把話完整的說完,尤其在他自認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妳再繼續下去,我可能今晚會沒辦法準時送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