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嘉則是將手掌拍向額際,將頭往後仰。唉,他能說什麼呢?難得老爸會這麼天兵,他怎麼好意思再怪他?
笑過之後,繆夫人開口道:「無論如何,這件事你要自己解決,我可是很喜歡幸歡這個准媳婦,其它人我都不接受,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優雅地起身,離開書房。
繆俊英眸中閃爍著光芒,求助地看著哲嘉。
「我要趕緊去向幸歡解釋這個誤會了。爸!」堅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嗯?」繆俊英眼中再度亮起希望之光。
「這輩子我只會娶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就叫宓幸歡,如果不是她,那我就打一輩子的光棍。」拋下宣言後,他也毫不客氣地轉身離開書房。
偌大的書房只留下繆俊英一個人獨自承擔失敗的滋味,他沮喪地一下抓頭髮,一下打自己的頭,一下拍自己的臉,一點兒也看不出哪裡像個叱吒商場的商業鉅子。
他拿起電話,猶疑一會兒後,又將電話放下。這、這、這……這教他如何向吳董開口才是?
唉∼∼還是過幾天再請他出來吃飯,藉機賠罪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繆哲嘉站在宓家門口按下電鈴,他並沒有樂觀地以為幸歡會馬上來為他開門,因為他蔫剛打了數十通的電話給她,除了第一通他還有「喂」一聲就被掛斷外,其餘的皆慘遭完全封殺。
正當他準備按下第二次的電鈴時,門竟然被打開了?!真是奇跡!
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穿著三槍牌的內衣汗衫,同品牌的四角短褲,嘴裡叼根煙,和門外的繆哲嘉四眼相對。
「是……伯父吧?」終於見到伯父的廬山真面目了。
「唔。」仍然盯著哲嘉。
「伯父你好,我是幸歡的男朋友,繆哲嘉。」既然是伯父,就要客客氣氣的。
「你……會娶她吧?」看到自己的女兒哭著衝進家裡,他多多少少也知道大概是因為感情的問題,只是他一向和女兒不親,所以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任由她自己在房間內哭泣。
「嗯,我保證!我可以進去嗎?」他急著要見幸歡。
「進來吧!」讓出一邊,讓哲嘉進門。
哲嘉進門後,本想直接往幸歡的房間走去,因為顧慮到宓伯父在,所以還是停在客廳。
「你坐會兒,我去叫她。」
「好,謝謝。」哲嘉只好坐到茶几前等人。
沒一會兒,宓伯父走出來,還換好了一身的制服。「你等等,她在換衣服,我有事要出門。」
也不等他回答,就拿起掛在牆上的帽子戴上,準備出門。
臨出門前,又回過頭來盯著哲嘉,讓哲嘉挺直身軀,迎戰他的目光。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繆哲嘉。」
「唔。」將黑皮鞋套上。
哲嘉明顯鬆口氣,肩膀也稍稍垮了下來。
「你……」
這一「你」,哲嘉又趕緊吸氣提肩,正襟危坐地回視他。
「會娶她吧?」
「是,一定!」
「唔,好。」這次真的出門去了。
哲嘉放鬆的同時,也覺得伯父真是怪異,竟沒多追問什麼,只是問他會不會娶幸歡,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是不是壞人,真怪。
等了十幾分鐘都不見幸歡出來,他開始懷疑幸歡是真的在換衣服,還是睡著了?他站起身後,還先望望大門,擔心怪伯父又會折回來,確定沒人後,才往幸歡的房間走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雖然剛剛老爸跟她說有個男人找她,正坐在客廳等,她也猜到是哲嘉,不過她並不想起來,要等就讓他等吧!
她從一開始的嚎啕大哭,到碎聲哽咽,再到現在擁著棉被默默流淚,真是哭盡了自己的委屈。
「幸歡?」哲嘉進來,不確定她是否醒著。
她沒響應。
靠近床邊後,他才知道她是醒著的,而且還哭得滿淒慘的。
「別哭了,好醜!」他笑著皺起眉,捏捏她紅通通的鼻子。
幸歡避開他的手,躲進棉被中。「滾開!」
「不滾,除非把話說清楚。」
「你都已經故意安排我去分享你要和別人訂婚的『喜悅』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這種做法簡直就是賞她好幾個巴掌般,令她難堪極了。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一切都是我爸搞的鬼,他自己答應對方的,連我媽都不知道。」他真會被老爸給害死。
「騙人!我看你在台上也笑得滿爽的!」當時她真想街上去扯爛他的臉。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妳應該分得出我什麼時候是笑得很爽,什麼時候是笑得咬牙切齒吧?相信我,當時我巴不得謀殺親父,提他的頭來見妳,以示忠誠。」
棉被裡沒了聲音。
「幸歡?」還是沒響應,該不會是悶壞了吧?
他將棉被掀開,看到的就是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以及被悶得有些泛紅的雙頰。
「既然你爸已經幫你決定好了,你就要聽你爸的話才對啊!」說得還真是言不由衷啊!
「不可能!要不是他聽了那些無聊的八卦流言,做出這種蠢事的話,妳也不會哭得這麼可憐,我現在也不用在這裡解釋了。」看到自己的女人哭成這樣,心疼啊!
「誰可憐了?不用你同情我!嗯?什麼流言?」她已經停止流淚了。
「就一些無聊的八卦而已,反正,我和我媽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媽她是要定妳這個媳婦了,而我可是非妳不娶,非要妳這個老婆不可。」
幸歡輕哼一聲。「你說了就算啊?你爸可是在台上喜孜孜地公開宣佈喜訊耶!哪容你們說改就改、說取消就取消?而且,為什麼偏偏是她?如果你不認識她,伯父怎麼可能如此輕率地決定?」
很好,現在他真的覺得自己剛剛不該如此輕易地放過老爸的,瞧他帶給他什麼樣的麻煩!「我們兩家雖然是世交,但是我和她見面的次數一隻手就可以數得出來,也從沒單獨出去過,更別提會有什麼戀情可言了。反正,一切都是我那個糊塗老爸捅出來的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