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歡荳可的陪伴,但,提結婚未免也太快了一點。
甩了頭,傑森想甩去懸蕩在腦海中的結婚二字。只是,剎那間,他心海卻變得隱隱浮動……
德 國
不同於其他賽場的單調,符合國際標準的優士德滑冰場,砸下千萬美金所設計出的銀色舞台 ,在四周絢麗燈光與高音質音響襯托下,猶如一座華麗的銀色宮殿,教人看得目不轉睛。
長時間的宣傳活動,與世界媒體的密集曝光,讓一批又一批渴望親眼目睹盛況的人們,一再湧入這世界級的比賽會場。
就這樣,一連多天的滑冰賽程,也藉著科技的進步,以衛星及現場轉播,持續不斷地炒熱,世人對優士德主辦單位的注意。
今天,已是大賽的最後一比賽項目——女子花式滑冰總決賽。
而百元美金的門票,已有人高聲喊出二千美金的價值,在這一場比賽中,似乎再昂貴的門票,也擋不住眾人想親眼目睹,女子個人最終排名的決心。
寬大而可容納近萬人的觀眾席,一再讓群湧進入的觀眾,喧嘩出熱鬧且激昂的現場氣氛。只是——
這樣的氣氛,卻無法感染荳可有些低沉的心情。
他初賽沒來看她,複賽沒來看她,決賽沒來看她……或者該說,在更久之前,傑森就再也沒來找過她。
那,今天的總決賽,他有可能會出現嗎?他會來看她嗎?靜坐在法國選手休息室裡,荳可回想傑森莫名離去的那個夜晚。
那夜,她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不然,傑森怎會突然就此消失?
他的心,在想些什麼?他的心裡,又可有她的存在?靜坐椅上,荳可凝望前方窗外藍天。他——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好想,好想他……
交代集團高層主管一些重要事項之後,在秘書瑪莉蓮安排下,傑森立即趕往機場,搭上德航飛抵德國,住進距離比賽會場最近的撒皇大飯店。
稍事休息,傑森乘坐飯店專用房車,趕往比賽會場。
透過暗色車窗,他凝眼望向窗外。他希望,還她這麼多天時間,多少能對她的金牌之路有所助益。一路暢通無阻的交通,讓傑森比預定時間提早到達目的地。
發覺房車已停在會場入口,傑森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
跨下車,他無視眼前被各國旗幟裝點得分外隆重的高巍大門,快步進入會場。想著荳可等一下將因他出現,而乍亮的眼眸,傑森不禁滿心愉悅。
端坐櫃檯內的服務人員,一見創辦人的到來,皆趕緊站起。
雖然優士德國際滑冰邀請賽已創辦多年,但除了前了兩年,仍可能在賽程中見到格林頓先生外,近年幾屆,他幾乎只在閉幕典禮的出現,露個臉,供傳媒拍照而已。
「格林頓先生,柯斯納先生已經到了,我這就帶你——」一名褐髮的小姐急步走出櫃檯,想引領他進入貴賓室。
「不用了,謝謝你。」不等她說完話,傑森直接謝絕她的服務。
這賽場環境,他和文斯比誰都熟,沒必要浪費人力。再說,他想先去看看荳可的情況。頓地——傑森突然微愣半晌。他好像忘了另一件事了。
雖然看過賽程表,也知道荳可在總決賽中,是抽中後面序號,但,他漏看法國代表隊的休息區了。
為自己心底只想找人,卻忽略該注意的事,傑森不禁笑搖了頭。
一進休息室,法蘭就看到荳可一臉的茫然。歎了口氣,他慢慢向她走近。
「怎還在發呆?就快要輪到你了。」他輕拍她的肩。
「教練——」回過神,荳可抬起臉龐,看向一臉憂心的法蘭。
「你的狀況似乎不太好。」看她一眼,法蘭在她身邊坐下。
「我……」她低下頭。
「又在想他了?」打從十多天前,傑森·格林頓不再出現,法蘭就發現她精神變得有些差。「我想,他可能是有事忙,所以才會沒空來看你。」
雖然還不至於影響到她的表現,但,他仍有些為她擔心,而他只能一再這樣的安慰著這正鬧相思的小女孩。
「真的嗎?」荳可抿了唇。她知道教練只是在安慰她。因為再忙,也不會忙到連打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我想,更可能是那晚,你讓他發覺到自己佔用你太多時間,一時感到內疚,所以才——」 記起之前荳可對他的坦白,法蘭只能做如此猜測。
他的猜測,教荳可雙眼一亮。
「教練,你也是這麼想?」久違多日的笑靨,再次重回她臉上。
這些天她一再的反覆思量,但除了這原因之外,她真的想不出別的理由。所以,再聽到教練
也有和她同樣的想法,荳可真的開心極了。
她感覺到自己原本陰沉沉的心情,變得十分輕盈。
看荳可精神突然好轉,法蘭不禁笑搖了頭。
「你這小妮子,眼裡就只有他!」他取笑道。只要她笑得出來,那一切應該就沒問題了。
「教練!」法蘭的說法,教荳可羞紅了臉。
「好好好,現在不說這些私人感情事。」轉了話題,法蘭提起目前女子最新排名。「莎麗的成績已經出來,她目前排名第一。」
「第一?」荳可一驚。
「我也沒想到,她這次分數會這麼高,看來你教了她不少技巧。」想起方才莎麗在跳躍中,使用了荳可的慣性技巧,法蘭微擰眉。
「她成功了?」洛荳可一愣。在練習中,她從沒看見莎麗成功過。
「她旋轉和跨躍的技巧和你一樣,整首曲子下來,也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法蘭簡單說明。
「太好了。」知道莎麗表現不錯,荳可開心笑道。
「是嗎?」法蘭言語有些保留。
雖然同樣都是法國代表隊,但是,他總覺得莎麗對荳可似乎太照顧,也太好,好到讓身為洛可專屬教練的他,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因為,她對荳可的好,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荳可的練習。
也雖然明知道,荳可一向拿莎麗當知心好友看待,但不知怎回事,他總沒辦法像荳可一樣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