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傷心亦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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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告訴本人,你剛剛所說的話都不是真的,你說!」

  傑諾大步跨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之至令唐若影不覺蹙眉,低喊出聲:「殿下,您抓痛我了。」

  她對傑諾的激烈反應感到不解,他不應該在乎的。

  「痛?有我的心痛嗎?」他狂喊出心中的苦痛。狂亂不已的心,讓他的「本人」及「我」不分。

  不再是本人,也不再是一國之儲君,現在的傑諾·奧斯蒙只是一個為情所苦的世間男子。

  「有我的心痛嗎?」唐若影驚訝的聽見他自謙為「我」。她不懂傑諾為何會突然改變習慣用詞,也不懂他為何會感到心痛,她真的是不懂。

  「心痛?殿下,您可別告訴我,您這心痛是為了……」雖然不懂,但是她仍反諷著。

  聽見她帶刺的話語,傑諾激動地將她扯進自己的胸膛,以結實的雙臂緊緊擁住那纖細的嬌軀。

  震驚於傑諾如此的親密行為,唐若影瞬間紅了雙頰,而不知該如何反應。

  「一切都為了你呀!若影。」他一頭埋進她的頸窩,低喊著。

  她閉起眼,拒絕所聽到的訊息。她告訴自己,這是夢,是她的幻想。為了她?怎麼可能?那一天他是那樣的無情對她。唐若影淒淒一笑。

  細聽著他的心跳,她閉上眼。

  她一直捨不得破壞兩人此刻的親暱,直到頸項上傳來濕潤的舔舐。若影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然,傑諾不斷縮緊雙臂卻讓她無法如願,她抬起頭驚慌的看著他。

  在她尚來不及出聲之時,傑諾已俯下頭攫取她那豐潤紅唇,吸吮其間的甜蜜而無法自已。

  「你……放開我!」在他的嘴裡,若影不清晰的說著抗議。

  「你認為本人放得開你嗎?若影。」傑諾帶著濃濃的情感,一步步的侵略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頸,以及她裸露的於外的肩胛。

  無法掙脫他的鉗制,她就只能承受著傑諾加諸於身上的折磨,她閉上眼發出自己對他的愛戀。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飛蛾,而他是那道讓她自取滅亡的火焰。

  「為什麼?」她語意淒然:「既然不愛我,為何要這樣的對我?如果你只是想釋放自己多餘的精力,那該去找艾琳的,不是嗎?在台灣有穎君,而這裡有艾琳,我……實在不算什麼的,你又何苦要這樣的折磨我?」

  「若影?」耳邊傳來的聲聲哀歎,使他頓然一驚。

  「我不欠你啊!傑諾!」她捶打著他的胸膛,發洩著內心對他的忿意。

  「放開她!」駐足多時的文森終於無法忍受的出聲大吼,他不要傑諾如此親暱的緊擁著她。

  充滿妒意的一句,教倆人同時轉頭。

  「文森。」傑諾一轉便將若影納到自己的身後,湛藍眼眸閃出一道令人無法解釋的信念。

  「殿下您——」若影對傑諾看似保護的動作,感到不解卻又忍不住的懷抱希望。

  自從認識傑諾之後,唐若影就知道自己是所有身為女人的恥辱,只因——為了那深深的愛戀,她一次又一次地對他懷有希望。

  「王兄,您這是在做什麼?若影現在可是我的人。」文森口氣不佳的問道。

  「讓你別動她,而你竟然敢違背本人的旨意!」

  「您何時要我別動她了?」文森口氣一變,改以邪惡而曖昧的眼神相對。「那一天,我可只聽到您要若影好好的服侍我呢!王兄。」

  「那天本人也已經將話說得夠白了,她早已屬於本人,你又何必要動她!」

  「親愛的王兄,人是我帶回來,我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他笑得夠輕佻:「況且,我要她坐,她就不能給我站;我要她躺,她就不能給我坐。這,您可明白?」

  「人雖是你帶回來的,但卻是本人所找到的。」冷冷的藍眸,射出一道銳利光芒,口氣冰寒:「你不該動她的。」

  「可我已經動了,您又能奈我何?」文森唇角邪邪揚起。

  唐若影看著眼前相互對峙的兩人。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傑諾的態度變了?他不是將她推離了嗎?為什麼現在卻……

  莫非,傑諾願意救她遠離這裡了?

  不!忽然,一個念頭竄進了她的腦子,令她臉上血色盡失。纖細的身影不支地搖晃了一下。

  他到底還想怎麼凌遲她呀!難道他還想再一次的傷害她那早已殘缺的心?

  如果他的曾經無情是上天的安排,那她認了,悲傷也好、後悔也罷,反正她對他的情早已無法收回,但是——

  蒼天啊!毀我一次就夠了,您何苦再毀我一次?我也不過是一個平凡女子,經不起您再一次的捉弄了啊!唐若影在心中悲愴地喊著。

  瑩亮的淚水悄然滑落,灼燙著她的臉頰。

  「若影。」文森發現異狀。

  見到文森冰冷的綠眼在喚若影的那一聲突轉為柔和時,傑諾·奧斯蒙內心一震。有多久他不曾在文森充滿邪魅的臉龐上發現此刻的溫和了?一年?還是兩年?

  他記得在他們兄弟感情尚未破裂之前,文森也常有這樣的眼神。他雖然好玩叛逆但卻心地善良。

  只是,文森的個性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一向無話不談和睦相處的他們,竟在一次的王族棋藝比賽下,出現了第一次的爭吵,之後第二次、第三次便接踵而來。他不懂,他真的不懂,文森向來不在乎比賽的名次的。

  可是那次文森卻是破天荒的在乎,即使他是真的輸了,但文森卻是表現得更為生氣,認為他是特意安排。當時的他只明瞭一點,文森是故意要將兩人深厚的感情斬出一條鴻溝,而後文森也真的做到了。

  文森開始不斷的找他的麻煩,開始在公開場合表達對他的不滿,而這一切在父王病逝後更為變本加厲。雖然在子民的面前他們仍維護著一副兄友弟共的表相,查在奧斯蒙王族裡,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早已搬上桌面表演。

  兩人岌岌可危人兄弟情感,終在兩年的一次劍術比賽中,因一項無法挽回的憾事,正式宣告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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