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深恭香代能成為他固定女伴,聽話也是條件之一,再者就是,她滿足了他大男人的心理。
「走吧。」點了頭,戚格律攬住她婀娜腰身,走向房門。
只是——才開了房門,深恭香代就讓上門拜訪的貴賓,給作主派人攆走了。
雖然深恭香代極不願離開,但是,礙於森田龍司的身份,卻也教她不敢有二話。因為,森田集團在日本擁有龐大勢力。
嘖!這午後時光可難過了。走向套房所設的內室會客處,轉望窗外的一片藍天,戚格律笑搖了頭。
原以為森田龍司是個行事明快之人,只是,在閒坐許久,仍不聞他主動開口,戚格律已經顯得意興闌珊。從茶几煙盒裡,他拿出香煙點燃,輕吐一口白霧。
若非今天他也有興趣,想知道森田家族一再纏他的真正原因,他還是情願抱女人,也不想與森田家族的成員,坐在這裡耗時間。拿下叼於唇上的煙,戚格律唇角噙笑,直視對面一臉酷寒的男人。
雖說來者是客,但他卻無意打破此刻一室的沉靜。因為——
他想知道身為森田家族長子的森田龍司,到底肯付出多少代價,來換取他剛弄到手的土地。戚格律知道自己的動機似乎糟了點,但,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畢竟,先前與他接觸的森田家族成員,都願意提出十分優渥的條件,和他交換土地。
那,他實在好奇,身為森田企業集團亞洲區副執行長的森田龍司,又願意付出多少?戚格律笑看對方依然緊繃的酷顏。
他從不知道,自己在日本買來打算建造度假小屋的土地,竟會讓森田家族這麼感興趣。因為,打從土地到手後,不管他人在哪裡,在日本商界擁有一定地位的森田家族成員,總有辦法找到他,而其目的就是要他讓出名下的土地。
就這樣,各據內室一方的兩個男人,彼此打量著對方。
一抹深沉飄上森田龍司的眼,他知道戚格律無意出讓土地權利。否則,那塊土地早讓其他人得手,而不會等到他再找上門。
想到之前還讓若子專程送請柬到台灣,森田龍司就覺得自己根本是浪費心力。因為,戚格律連請秘書回電的最基本禮貌也沒有。只是,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他還是想試一下,畢竟,那塊土地,對他意義非凡。
所以,當他得到戚格律目前人就在東京的消息時,沒有遲疑的,他立即找上門。
「我以高於一成價值的土地,和你交換。」在衡量得失,與心中最高價碼的底線後,森田龍司不再沉默,而以流利英語說出決定。
望向窗外藍藍的天空,戚格律咬著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他張開雙手搭上沙發椅背,想找出最為舒適的坐姿。
「沒興趣。」身倚著沙發,他調回視線,懶懶說道。
「再加一成市價。」龍司悶聲加價。
「先前,森田龍五與龍四,願意合出兩成價錢,嗯……我這麼說好了——」抽了口煙,他揚笑說道。「你那些兄弟都已經找過我,也都開出不錯的條件,不過很可惜,我對他們的付出,並不怎麼感興趣。」
對戚格律一派輕鬆的態度,森田龍司倍感不適。
「它對你來說,根本毫無意義。」他擰了眉。
「是嗎?我以為我可以在那裡,蓋一棟度假小屋來住的。」戚格律始終含笑以對。
「你打算住在我森田祖宅的範圍內?」森田龍司擰緊雙眉。
「有疑問嗎?」戚格律笑道。
「其他地方你不去住,卻想住到我森田祖宅的範圍裡?」他知道戚格律始終保持笑意,但是,他察覺得出戚格律的笑——毫無誠意。
「我想——」修長手指極有節奏的敲著沙發椅面,發出一陣陣低沉響聲。他噙笑說道:「有你們森田家族圍繞四周,這樣治安應該會更好一點。」
「你——」龍司臉色一暗。
就在森田龍司想再一次進行說服時,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抱歉。」為遭到打擾,龍司不悅的拿出手機。
在他想直接關掉話機電源時,螢幕上所顯示的來電號碼,讓龍司明顯的猶豫了一下,也擰了眉。
是若子——那個因他一時心軟而伸出援手,助他們山口企業東山再起後,就默默跟隨在身邊的女人。
雖然山口企業最後仍然解體,若子的父母也為此氣急攻心,而與世長辭,但,若子仍依她父母臨終前的報恩心願,無言跟在他的身邊。
或許該說,現在的山口若子,除了他之外,已一無所有。至於他,則像是習慣了她的存在,而打算在近日內,對外宣佈兩人的婚事。
看了眼時間,森田龍司按下通話鍵——
「到了嗎?」沒有顧忌,也沒什麼好避諱,龍司直接以英文問道。他記起之前邀約若子一塊享用下午茶的事。
「到了。」山口若子的聲音傳來。
「我現在有些事,走不開。」
她停頓半晌。
「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先回去好了。」她道。
「嗯……」他考慮一下。「還是不用了,你都已經來了。」
「可是——」她不想妨礙龍司。
「沒關係。」龍司笑了一下,他知若子懂得進退。「不過,你可能得等一下。」
森田龍司不同於之前的和緩語氣,引起了戚格律的極大興趣。他回想著在與森田家族有接觸後,即要人所收集的資料。
戚格律想從其中,找出有可能會讓森田龍司另眼相待的人。只是,他似乎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這樣的結果,讓戚格律更想知道對方是誰。他笑著打斷兩人的通話——
「我想,你還是讓他上來等好了。」他捺熄煙,建議道。
森田龍司看他一眼。
「我們的事,可能會讓他等上一陣子。」他提出看似合理的說法。
森田龍司擰眉考慮。只是,當他想到戚格律願意再談,就表示自己想拿回那塊地的希望增大時,那順他的話意,似乎就不是很難了。頓時,一個意外想法,突然閃進他的腦海。他記起之前,那個讓他叫人攆走的深恭香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