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消失在他的唇中。
凌冱捧著她的臉龐,深深地吻住她那如盛開櫻花般的柔唇。不想再聽她那詆識、輕忽自己的話。
「唔……」突如其來的吻,讓她雙手無措的推抵著他。
凌冱抓住她掙扎的小手,趁著她因缺氧而張口之際,將舌探入她唇內,靈活的與她交纏嬉戲,品嚐著獨屬於她的甜蜜。
「不准再提『累贅』二字!」久久,他放開她,長指摩挲著她紅灩微腫的唇。「你是『歐氏』總裁,是『我的』總裁!」她的命既是他所強留,今後就由他來掌握,他絕不准她再有輕生的念頭。
「我不是……我不是……她氣息猶喘的直搖頭,下意識地抗拒著這個有名無實的身份。
「你是!你是『我的』總裁!」固定住她晃動的頭顱,籃眸定定的凝著她。
「……你只當我是傀儡……」倔強的避開他的凝視,她知道自己是他用來鎮住股東們的法寶。
「不是!」回答得有些心虛,只得再次吻上她欲言的小嘴。
當她是傀儡嗎?他沒想那麼多,只知道必須讓她待在身邊,一開始,也許真的是為了防止那些股東們將「歐氏」四分五裂,不得不借用她的「正統」身份,但現在呢?
現在要她留在身邊是為了什麼?真的要她處理商務嗎?不,這些有他便成。那為什麼不讓她離開,讓她回維也納?是擔憂股東們會時時來查勤,發現總裁只是掛名來唬他們的嗎?不,當然不是。「歐氏」現在已在她名下,更是他這個總裁特助直接掌控,自然毋須懼畏股東們再搞分裂或「篡位」。
那……到底為什麼不讓她走呢?不明白!他就是理不清!只知道當她說要回維也納時,他是憤怒的。那種憤怒的感覺就像適才聽聞她擔心自己眉上的傷而感欣喜的感覺一樣,是莫名其妙地自心底深處竄起的,那是一種令人苦惱又欣喜的悸動。
「不要離開!留在我身邊!」輕輕地吮著她的唇,雙手游移在她素細的腰間。
他不想聽她說「不」……
「嗯……」歐運琛在他的熱吻中,輕搖螓首。
「你若要我原諒你弄傷我的事,就留在我身邊,不要回維也納。」放開她柔軟的唇,額抵著額,他有些小人的利用了她的罪惡感。
「我……」看著那雙令人迷醉的藍眸,她有些掙扎。「我在維也納有工作……」與路敦逵簽定的演奏會,還有新作發表會……這些是無法變動的。
「把表演重心移回紐約,音樂會到哪兒都能發表的。」
「一定得這麼做,你才肯原諒我嗎?」指尖輕觸他左眉的紗布。這裡曾流血不止,渲染了他滿臉的鮮血,連他冰藍的眸,都像獵鯨後而猩紅的大海……
「你不就是為這事,才這麼『早』摸黑進我房裡。」握住她輕顫的小手,看了眼鬧鐘上凌晨兩點半的數字,他其實很歡迎她這時候來,這使他能少做點噩夢。
聞言,她雙頰燥熱。「我該等天亮的……」一心擔憂他的傷,早忽略了合時合宜的問題,更忘了男女有別。
抬起她低垂的酪紅小臉,看著這難得的小女人嬌態。重逢至今,她總是與他針鋒相對,恨他、怨他,從不給他好臉色看,更別提這嬌羞的女兒媚態。她就像朵倔強的白玫瑰,儘管全身長滿了扎人的刺,但內心仍是脆弱的,否則她不會因為他眉上的小傷而不安至此。
玫瑰,矛盾的植物。有著筆直堅強、長滿硬刺的花莖,卻又有著禁不住風雨霜雪的嬌弱花朵。而她的倔強任性正如那花莖,善良脆弱的心便是那柔軟花朵。
清妍殊美,她是典雅的白玫瑰。
「留下來!留在我身邊!」緩緩地吻著她微啟的紅唇。他要攀折她、掌握她,讓她只能待在他身邊。
「好……」有技巧的熱吻消磨了她的堅持,她著魔地攬住他的頸項,笨拙中帶點狂野地回應著他的唇舌。
強烈的歸屬感,在她體內奔流,她對他的唇一點也不陌生,彷彿她在十三年前便注定與他相遇似的。
凌冱輾轉吻咬著她纖白的頸子,時而輕時而重的烙下紅痕,體內燠熱的慾望隨之賁起。
環著她身子的手,褪去她的睡袍,大掌探入純絲睡衣內,捕捉一隻柔軟的渾圓。
「啊……」她難耐的將頭往後仰,感覺自己的胸脯在他的掌中硬挺脹痛。
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除去她單薄的睡衣及底褲,雪白無瑕的嬌軀呈現在眼前。
灼熱含欲的藍眸,令她羞赧地別過臉,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你好美……我的白玫瑰……」他脫去身上的束縛,裸裎的覆上她。
「啊……」身體的燥熱讓她不安地扭動著,急欲想從這磨人的情境中解脫。
粗喘的氣息呼在她紅暈的臉上,他低頭銜住她呻吟的櫻唇,舌尖熟練的與她的粉舌交纏。
她的小手貼上他精壯的胸膛,愛戀地在那線條分明的肌理上滑動,他的身軀完美的如同雕塑品,硬實健碩、強壯有力。
他倒抽了口氣,離開她的唇,將她蠢動的雙手壓制於枕上,唇向下游移至她的雪峰上,輕含著那粉嫩紅蕾,將它們洗練得更加紅繞美麗。
「啊……不行……」陌生情慾讓她不安,下意識抗拒著陣陣由他帶來的熱潮。
「看著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不會的……」氣息不穩的哄著緊張的她,飽含慾火的藍眸與她迷濛的星眸相對。
「不……」她猛然屈起膝蓋,將修長的雙腿合攏。
凌冱微微一笑,勒住她的纖腰,側躺於她背後,「你在害怕……」唇輕吮著她圓潤的耳垂,雙手悄悄下移……
「沒有……」她迷亂地搖頭。為了證明自己的無懼,她轉身擁住他,緊閉著雙眼吻上他,舌尖笨拙的描繪著他的唇。
「你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嗎?」強健的胸膛與她豐滿柔軟的渾圓相抵,挑逗地磨蹭著。她明明是害怕的,卻又故做堅強。嘖!倔強的女孩……或許該說是「倔強的處女」。一番廝磨後,他很肯定她未經人事。青澀生疏的吻、裸裎時無助的顫抖,說明了她從未與男人相處。這層認知又讓他感到莫名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