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和安安對看了眼,連忙收下他「奉上」的名片,仔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
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年輕的帥哥竟是格蘭的副總裁,而且能力卓越,在業界頗有名氣。
「你是詩詩的上司?」安安開口問。
「沒錯,但並非直屬上司。」聶昶義老實的回答。
這是當然!兩姊妹很不夠意思的在心中吐槽。堂堂跨國企業的副總裁,幹麼帶個笨蛋在身邊。
兩人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下了決定。她們立刻把詩詩趕到一旁,請他坐下。
詩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妹妹們。
「昶義,我們是她的妹妹。」恩恩搶在詩詩開口前說道:「我是恩恩,她叫安安。」
「妹妹?!」聶昶義有些意外的打量著眼前和詩詩截然不同的兩人,她們實在不像是打從同一個娘胎出來的。「表姊妹嗎?」
看到他的目光,詩詩驀然覺得有些無地自容。這種情況並非前所未有,畢竟有兩個亮眼的妹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若那麼在意外人的眼光,她盧詩詩早就不用活了。
但是在聶昶義的面前,她卻自卑了起來……
「不是。」恩恩答得很順,「我們同父同母生,不過我和安安像爸爸,我姊姊則像我媽一樣可愛。」
詩詩聞言,勉強扯了下自己的嘴角。真是謝謝恩恩了……可愛!她盧詩詩也只能用這兩個字形容了。
「是嗎?」他瞄了站著的詩詩,「詩詩確實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聽到他的誇讚,更令詩詩傻眼。
「姊,妳站著幹麼?」恩恩看著她神遊太虛的模樣,連忙推了她一把。
詩詩回過神,連忙在聶昶義的身旁坐下。
「妳很驚訝看到我?」
可以老實回答嗎?她有些遲疑的看著高高在上的上司。
他有趣的看著她,「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只是……」她有些不安的表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跟子君在這裡吃飯。」他的身體微側,她這才注意到坐在餐廳較內側的白子君,嚇得差點跳起來,「總經理--」
聶昶義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禁失笑,伸出掌輕壓住她的手,「下班時間,別這麼緊張。」
恩恩和安安好奇的目光穿梭在兩人之間,最後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然後恩恩開口--
「你們怎麼認識的?」
「不算認識吧!他是--」
「我是詩詩的上司。」聶昶義接口,「以前不算認識,但從今而後,我想,我們的交集會不少。」
詩詩嚇了一大跳,錯愕的抬起頭。
恩恩和安安則是一副好像中了大樂透似的表情。天啊!這麼優的男人要上哪裡找,現在詩詩只要把他拐進盧家當贅婿就成了。
嗯,想想好像也不太對,這對組合怎麼看都不登對,會不會有問題啊?
「我姊姊很單純,」恩恩忍不住開口,雖然大姊找個男人入贅,她就可以解決自己的問題,但她終究還是希望自己的姊姊能夠得到幸福,「你可別想要欺騙她的感情。」
現在誰說到感情了?!詩詩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恩恩。
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副總裁,她的頂頭上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天空飛來飛去,這麼一個遙不可及的人物,別硬是把人家推到她身邊,這只會令她無地自容。
聶昶義聞言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淡淡的一挑眉,「看來,妳們很關心妳姊姊的感情生活。」
「當然!」兩姊妹異口同聲的回答,「她是我的姊姊!」
講得她們感情有多好似的!詩詩不以為然的嘴一撇。這兩個女人,平常就把她當「細漢仔」,現在就把她推出來當「老大」。
「不過我姊姊在你們公司都是被欺負的。」
聽到恩恩不平的話語,詩詩差點被剛喝入口的水嗆到。
「既然你這麼大有來頭,怎麼不幫她出頭?」
欺負?!聶昶義的目光不解的看向詩詩。
「妳是怎麼搞的?」恩恩忍不住的推了姊姊一把,「妳認識公司的副總裁,被人欺負也不知道吭一聲,妳知不知道善用資源啊?」
這實在扯太遠了,她今天才跟聶昶義打照面,對她而言,聶太少爺不過是個很帥的陌生人。
這頓晚餐真是這輩子她用過最長的一頓,以前她從不知道,原來吃飯可以吃得那麼痛苦。
兩個妹妹與聶昶義交談甚歡,他們交談熱絡的樣子,好像她和聶昶義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結婚似的,真是太可笑了!
恩恩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詩詩立刻如獲大赦似的拿起來,熱切的遞給她。
恩恩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看來她這個姊姊很想打發她走。
將電話接起,果然如眾人所料,是她老公打來說已經處理完公事,要順道接她回新竹。
真討厭!恩恩將通話切斷。她還想多問問有關聶昶義的事呢!不過若真再不回去,回到新竹大概都半夜了。
「妳就快回去吧!」詩詩忙不迭的開口趕人,「安安也一樣,都回去吧!」
「妳為什麼那麼急著趕我們走?」恩恩懷疑的看著她,「那麼討厭我們嗎?」
詩詩的頭立刻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認這件事。
「或許他們想過兩人世界。」安安暗推了二姊一把。
恩恩立刻露出瞭然的神情。如果是為了這個原因,她一定立刻閃人。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當電燈泡了。」她壓根不管姊姊臉紅得跟西紅柿一樣,拉著安安就站起身,「我們先走一步,有機會到新竹玩,我一定會克盡地主之誼。」
「好的。」聶昶義也跟著起身,目送兩人離去。回過頭,他看著詩詩說:「妳的妹妹們真的很漂亮!」
縮了縮脖子,她認同的點頭。
「那是小圓球的妹妹?」白子君不請自來的坐到兩人對面。
聶昶義瞄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幹麼急著趕我走?」他打趣的看著好友。
還真是奇怪,昶義這人從不放心思在女人身上的,現在這情況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