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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揚州
煙花只在此季燦爛。顛峰客棧,第二家分號熱熱鬧鬧的開張了,還優待全城百姓進食入住。
司馬鋒芒從蘇州趕到揚州,一路整頓著名下商號,每天總有忙不完的事,但他臉上永不見一絲疲憊。
「司馬公子,恭喜恭喜!」
三五群人分批恭喜道賀。有人甚至帶了自家閨女,積極的明示、暗示司馬鋒芒接受。
客棧滿是名人貴賓,人人擁護司馬鋒芒的態度,全不像對待一名商賈。他天生善與人交際,風趣得體又年輕獨身,對那些家中仍有未出閣姑娘的名門來說,司馬鋒芒的魅力不可小覷。
「司馬鋒芒!」
忽聽一聲冷厲至極的呼喝,突兀的嵌入熱鬧的氣氛中,破壞了場內的和諧。
客棧內的客人們均是一愣。
司馬鋒芒的嘴角懸起一抹笑。「這聲音非常耳熟呢。」
宋典雅長劍凌空,飛速欺來。
「納命來!」她的神色間帶了幾分蠻橫。
「段!」司馬鋒芒一叫,繼而視若無睹的招呼客人們,解釋道:「這是傳說中的江南一怪,各位別因為她掃興了。」接著吩咐嚇傻眼的店小二。「上菜!」
長劍激戰,他漠不關心的照顧他的客人。宋典雅分神看去,見他置之不理,怒火燒上九重天。
她一定不放過他,死都不放,即便死了也要爬出九泉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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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鎮江
遠山近林,壯闊豪情。顛峰客棧,第三分號開門大吉。
開業三天了,司馬鋒芒日日守在門前顯眼處,等候那位戰無不敗,敗不氣餒的宋典雅。
「三天了,她竟沒個蹤影,是否改變戰略,打算以暗攻明?」司馬鋒芒坐在客桌邊品茗,對著身旁的白衣男子道:「我還有些懷念她發狠的模樣呢。」
「司、馬、鋒、芒──」這一聲中包含了千古怨仇的索命叫喚,劃破了客棧外的長空。
「呀,不負所望,她終於來了!」司馬鋒芒喜悅的拍手,看向白衣男子。「段總管!」
「我不管。」總管冷然的拒絕。
「你見死不救嗎?」司馬鋒芒瞧著寸寸逼近的劍,自動跑到總管身後躲避。
他跑,她追,誰也不鬆懈。
「受死吧!」怒目儘管含恨,但似乎還存在著別的東西。
「宋姑娘,你再不端莊些,別說我家歷兒,只要是男人都不敢要你。」司馬鋒芒繞著段總管,和宋典雅兜圈子轉,有恃無恐的打擊她最脆弱的致命傷口。
宋典雅心房刺痛,高舉長劍。「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佛家有六道輪迴,不當人可當餓鬼修羅,姑娘不如信佛去吧,金山寺的住持與我頗有交情,我可為你引見。」他閃身避開她招招激烈的劍花,苦心勸說:「莫衝動,莫沮喪,人世間依舊充滿了希望和轉機。」
總管閉眼置之不理。兩人圍著他打鬧,惹得他一頭混亂,等他再睜眼,正巧看見自己一根髮絲被宋典雅的劍氣劃斷。
「你們一起去死吧!」總管發火了!一把將司馬鋒芒推向宋典雅,施力將他們倆掃向樑柱。
巨震聲一響,司馬鋒芒與宋典雅一同撞上木柱。
司馬鋒芒首先回神,蹙眉指責總管:「你別那麼使勁,我嬌貴的身子豈是你能傷的?」
「不是有人給你墊底了!」總管陰鷙道。
司馬鋒芒想起被自己壓倒在地的宋典雅,回頭一看,大為驚訝。
宋典雅人已昏厥。
「你下手不會輕一些!」司馬鋒芒責備總管。「她這回一定更恨我。」
「殺了她不就了事了!」
司馬鋒芒鄭重搖頭,嚴肅道:「那是無能之人所做的事,不符合我司馬氏的風格。」他一臉認真。「殺人不可以,那麼──我們逃吧。」
總管嘴角抽搐。有時候他也搞不懂,自己怎能跟在司馬鋒芒這古怪之人身邊如此多年沒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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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半個月。
金陵,秦淮酒色最多情。顛峰客棧的第四家分號順利開業了,繞著江河來去的司馬鋒芒這一路進程,走得比往常都熱鬧。
一輪藍月清涼浮現,自由自在的懸在天色未黯的碧空。
棧內,客人們屏氣凝神,專注地聆聽司馬鋒芒講述一段感情糾葛。內容是某位姑娘與一個男子有媒妁之約,可姑娘長大懂事後,學會了鑒別優劣,移情別戀愛上了男子的兄長,一位優於男子數倍的奇人。
滿堂客人聽得莫名不知所以。為何客棧食宿不收分文,還特地找了個疑似說書人的男子為客人解悶?
司馬鋒芒緩緩的道出謎底!原來,他便是不幸男子的兄長。
段總管在一邊聽著,眼中有譏笑。他認識的司馬鋒芒,心機深、性格虛假、詭計多端、不做無謂的事。這回,不知他又在琢磨什麼把戲捉弄宋典雅?
「這次非比尋常……」司馬鋒芒繼續講述他的故事。「我派人在途中埋伏,騙她,劫她,戲弄她,再派人送去親筆撰寫的斥責信給她做留念,希望她能對我恨之入骨,不再迷戀。」
話的前半段真實無偽。
鎮江一別,司馬鋒芒派人專門跟蹤宋典雅,打擾她的寧靜,並每天與「特使」維持飛鴿傳書的聯繫,時刻掌握著宋典雅的行蹤。
客人們聽得如癡如醉……
這時,一聲陰寒的索命呼喚,從幽遠處傳進來!「司、馬……」
早從眼線那裡得到消息,司馬鋒芒走到客棧門口,激動的對眾人說:「聽,熟悉的呼喚聲又近了!」
「司馬鋒芒!」宋典雅氣勢洶洶的闖入客棧。
意外的卻看見滿堂的男女老少,各自面色詭異的端詳她,像是她走錯了地方。
「多麼感人肺腑啊,姑娘!」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走到宋典雅身旁,慈悲的拍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