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亞昊最喜歡的,大概只有他自己。
「沒關係,我有信心和毅力,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喜歡他了。」
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會感受到她的心意的,孟鈴熏深深地相信。
第六章
孟鈴熏更加積極了,只要莫亞昊到鋼琴班,她就會為他準備許多東西,尤其還在食補方面下了不少工夫,讓其它人也都跟著受惠。
「小熏好賢慧,將來誰娶到她誰幸運。」許多家長都這麼說。
也有很多人想幫孟鈴熏作媒,只可惜小美人心有所屬。她的眼睛只跟著莫亞昊高大的身影轉,每當他出現時,大家就會看到小美人的臉蛋紅通通的,癡迷的眼睛只差沒變成心形。
只是……那個令人羨慕的「幸運兒」卻好像毫無所覺,依然故我,樂於遊戲人間。
由於莫亞昊近來常出現在鋼琴班裡,因此大家也能見識到這位花花公子的魅力到底有多驚人。
像這天,又來一個沒見過的女子緊黏著他,兩人一起走進鋼琴班,其親密的程度彷彿相戀了多久似的。
那女子還邊走邊嘟著紅艷嬌唇抱怨──
「昊,你不愛我了嗎?」美艷的女子嬌柔地靠在莫亞昊身上,只差沒整個人黏上去。
「愛,怎麼會不愛?」莫亞昊試圖擺脫她。畢竟這裡是鋼琴班,小朋友很多,這還是得注意一下行為。
「真的嗎?我就知道你對人家最好了,昊,人家也好愛你喔。」美艷女子眨眨刷得很漂亮的長睫毛。「這麼說,你今晚不會跟蘇巧筠那個女人出席金飾的晚宴了吧?你跟我一起去吃飯,我們──」
「為什麼不?我答應她了。」莫亞昊打斷她的自以為是。
似乎已經習慣了旁人的注目,莫亞昊表情輕鬆、視若無睹地推開鋼琴班的辦公室大門走進去,和他一起來的嬌艷女子自然也是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後。
「昊,可是你說你愛我。」既然愛她,又怎麼可以和其它女人在一起?還一同出席晚宴?
「我是愛妳,但我沒說我不愛蘇巧筠。」莫亞昊走到辦公室的大落地窗前,看著外頭熙來攘往的街道,面無表情,就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似的。
美艷女子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
「你愛我、也愛她?你──」
莫亞昊回過頭來,正色地望著她。
「黎岳月,當初交往,妳就該知道我的個性,如果妳不滿,大可走人。」他說得毫無眷戀。
黎岳月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對待她。嗚,她有這麼不值嗎?
「莫亞昊,我們在一起那麼甜蜜美好,我以為你會為了我而改變,想不到你居然這麼狠心!」黎岳月哭得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可惜郎心似鐵,莫亞昊還是面無表情。
「現在發現還不遲。」他回到座位上。「要走之前請記得幫我關門,謝謝。」
門外幾個腦袋瓜探頭探腦的,尤其以孟鈴熏為最,他當然全看在眼裡。
「莫亞昊,你真是個大惡魔、花心種,我……我恨你!」黎岳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臉上美好的妝早就糊成一團了。
奈何縱使如此,還是喚不回莫亞昊的任何眷顧。
嗚,她錯了,她以為他有了她以後會改變的,她以為自己可以繫住他漂泊的心,改變他浪蕩的個性,誰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想。
更可惡的是,莫亞昊跟她在一起時,從不掩飾對其他女子也同樣地喜愛,這點是最讓她傷心的事。
「我們分手吧!」
黎岳月轉身就走,在踏出辦公室之時,還差點撞到躲在門外的人。
幸好孟鈴熏早有經驗,連忙退開讓路,才不至於被撞倒。
其實這個黎岳月已經不知道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似乎每個女人一開始跟莫亞昊交往時都眉開眼笑的,但最後有人哭著離開、有人撂下狠話,當然也有人故作堅強……
不過不管如何,眾人心目中都有個同樣的感想,那就是──莫亞昊也未免太花心了吧!
只有孟鈴熏例外。她相信他會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誰不希望能有個固定的對象可以傾訴,誰會喜歡身邊的女人這樣來來去去?她不相信他是真的花心,孟鈴熏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當所有人都在同情受傷的女子時,只有孟鈴熏覺得莫亞昊好可憐。
「小熏,妳躲在那裡探頭探腦做什麼?要看就大大方方進來看吧。」莫亞昊開口點明。
孟鈴熏眸兒一轉,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進辦公室裡。
「老闆。」奉他之命,她必須這樣稱呼他,否則就得走人。無可奈何下,孟鈴熏只好遵從。
「妳剛剛都看見了?」
「是啊。」孟鈴熏點頭。「老闆,失戀了你難不難過?」
「見鬼了,我高興都來不及。」莫亞昊真不懂她那顆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照道理說,「正常」的人見到此情此景都應該避他猶恐不及,只有她依舊如飛蛾撲火,毫不退縮。
難道她真的是白癡?
「你很高興?真的嗎?」孟鈴熏擔憂地看著他。「你如果真的開心就好,口渴嗎?來喝飲料吧。」
這些日子以來,莫亞昊的行蹤比較不那麼飄忽了,孟鈴熏也較能夠抓准他來的時間,並習慣性地為他準備東西。
「老闆,這是養生茶,喝了可以補肝顧胃。你常熬夜又飲食不正常,我幫你準備了一大瓶,你一定要記得喝喔。」孟鈴熏將手上早就準備好的保溫瓶交給他。
「小熏,妳吃飽撐著沒事做?」她幹麼對他這麼好?難道真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沒看見那些女人的下場?」
「有看到。」就是看到了才心疼他。孟鈴熏眼睛突然晶亮地看著他。
「妳想幹麼?」莫亞昊防備地問。
「老闆……不,阿昊哥,你可以給我個機會嗎?」
「機會?」
「對,我也想像那些女人一樣,當你的女朋友。」孟鈴熏猶豫地伸出了一隻手指頭。「不然,只要一個月……不,給我兩個禮拜就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