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歌聲真好聽,好動人……」
所有人幾乎都陷入黑暗主唱低沈迷人的嗓音之中,無法自拔。
尤其是孟鈴熏。對方就這樣大剌剌地直接走向她,而他是今晚眾所矚目的焦點,這教她如何不心慌?
當然,心慌的也另有人在。
夏安婕原本也沈醉在他所說的故事中,只可惜旁邊不解風情的聲音,狠狠地打斷了她的綺思。
「不要被他騙了,這傢伙誰都愛,也誰都不愛。」齊柏磊深怕女友被惡魔勾引,連忙提醒。「有沒有看到那邊打扮華麗的女子?」
夏安婕往他所指的方向看,這才發現有個長相嬌美、打扮時尚的美麗女子正用渴望又愛慕的目光凝視著主唱。
或許是那戀慕的眼神太過強烈,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同。
「她是華豪飯店的千金?」夏安婕聽齊柏磊說過,這位主唱情聖最近正在和飯店千金交往的事。
「不,她是訊海科技的公關。」齊柏磊補述。「也是他的『新』女伴。」
多情的主唱,不只歌聲多情,感情上更是桃花朵朵開。
「嘖嘖,真花心。」也難怪齊柏磊不願意介紹他們認識,也許是擔心她太衝動,會看不過去,忍不住海扁對方,到時候場面難以收拾。
那位主唱越來越靠近他們,夏安婕眼見苗頭不對,這才警覺地趕忙推了推身邊的男友。
「阿磊哥,他想幹麼?」
「我怎麼知道?」齊柏磊也不明白這傢伙怎麼會突然走向他們。
他最好別要他上台,搞個什麼介紹好友之類的蠢事,否則休怪他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他難看。
主唱笑了笑,對齊柏磊擠眉弄眼後,突然站在孟鈴熏面前。
他……他靠得這麼近,要做什麼?孟鈴熏心跳如擂鼓,視線一直緊緊隨著他,耳朵也只能容下他動人的歌聲,自然沒聽到剛剛好友的對話。
當黑暗主唱的腳步如她所猜地在她面前停留時,她更加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美女,請與我一起上台。」黑暗主唱的聲音宛如魔魅之音,撩人至極,讓人抗拒不了他的邀請。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讓孟鈴熏不敢相信。
他……他竟然就這樣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牽著她往舞台上走。
而她竟然也沒有任何反抗。
他邊走,仍繼續唱著──
他願意獻出萬年法力 只換得她的一抹笑容
他愛上了她 愛上了一個平凡的小女人。
「嘩──」他的舉動讓眾人一陣嘩然。
誰也沒想到從來不肯接觸人、冷漠的黑暗樂團主唱居然會主動走下台,甚至還拉著一個女孩的手往台上走。
「鈴熏……鈴熏被他帶走了──」
所有人除了齊柏磊之外,全都對他的舉動感到錯愕和迷惑。
尤其是孟鈴熏,她腦子鬧哄哄的,完全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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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被輕輕握著,慢慢地帶往台上去。
孟鈴熏雖然有些茫然,但仍可以感受到眾人強烈的艷羨及嫉妒目光。她的心不住地狂跳,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
她站在台上往下看,黑鴉鴉人群給予的壓力,遠遠不及由手上傳來的熱度……不,他的手沒有一絲暖意,不知道是冷氣太強,還是初春的夜晚格外寒冷,握住自己的大手竟讓人感覺有些冰冷。
但是孟鈴熏的臉頰還是紅辣一片,連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只能任由他拉著,隨著他而動……
甚至連自己何時下台,演唱會何時結束,都是一片迷茫──
「美女,數一數有幾隻手指頭。」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孟鈴熏有些渙散的眼神聚了焦,這才發現眼前有雙大手正在晃動。
「五隻。」她直覺地說。
「呵呵呵呵。」看她呆呆的模樣,他還以為她高興得連魂都飛了。「幸好沒有變白癡。」
這種女人的花癡模樣他見多了,其實也不稀奇。
「嗄?」他在說什麼?誰是白癡?
孟鈴熏抬頭望向說話的人,這才發現那雙大手的主人仍是他。「你……你不是那個……」
「對,我是黑暗樂團的主唱莫亞昊,妳也可以喊我Lucifer。我是齊柏磊的好朋友,幸會了!」他難得地主動自我介紹。
是錯覺嗎?孟鈴熏覺得他和之前在路口所見的孤傲,以及剛剛舞台上狂妄自負的模樣簡直到若兩人,此時的他看來還有些大男孩般的調皮。
這麼多變的他讓她有些迷惑。他真的是當初自己所見到的男子嗎?
「搞清楚,誰是你的好朋友?」齊柏磊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表情有些無奈,要笑不笑的。
莫亞昊微笑的俊臉上笑容更熾,看來爽直又真誠,也較容易親近了。
「柏磊哥?」孟鈴熏這才發現,這裡不是方纔的舞台。她人已經在後台,而且演唱會也結束了。
剛忙完演唱會事宜,舞台之後,仍舊鬧哄哄的。
除了黑暗樂團的人和幕後工作人員以外,還有一群陌生的訪客。
「哈哈哈,真難得,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想不到你不但親自來看我的演唱會,還到後台來找我,真令我感動。」莫亞昊爽朗的聲音,更添鄰家男孩的調皮感。
他丟下了發愣的孟鈴熏,逕自走到齊柏磊面前。
兩個同樣高大又俊朗的男子站在一起,果然賞心悅目。
只不過齊柏磊多了點溫雅氣質,而莫亞昊則是帶著睥睨一切的狂傲。
「你這個傢伙夠卑鄙。」齊柏磊的手往他胸前一擊,啐道。
莫亞昊居然「挾持」孟鈴熏,讓他不來要人都不行。
「好說。」莫亞昊不以為意,反而沾沾自喜。「你輸了,承認我比你聰明吧。」
莫亞昊和齊柏磊認識多年,也只有在這個好友面前,才能看到他如此率真的性情。
老實說,莫亞昊的性情有些古怪,心性不定、喜怒無常,但由於家境富裕,又身為獨生子,許多人都盼望能夠從他身上挖得好處,因此不管他有多難纏,想靠近他的人還是多如過江之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