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了,「可憐」的戴爾蒙夫人的聲音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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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
潘朵拉找上了珍珠,「珍珠,我有個不情之請,我看過了妳送給我侄女的娃娃吊飾——真是太可愛了,我可不可以也跟妳預購一個呢?」
「當然可以囉!」呵呵!又有生意上門啦!珍珠立刻擺出商人臉孔。「妳喜歡什麼樣的動物啊?我跟妳說,其實妳美得好像月亮女神呢!我可以縫一對可愛的小花鹿給妳,如何?」
珍珠說得頭頭是道,還驕傲地帶潘朵拉去參觀她親手縫製的得意之作,等參觀完畢時,兩個女人已經要好到一起手牽手步出房間。
威廉瞪著她們挽得緊緊的手。
當天晚上——
「嗚……救、救命……」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如電流股從她俏臀一路竄流全身,她疲累軟弱地隨他擺弄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姿勢,承受他所給予的歡愉,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嚶嚀呻吟。
最後一波高潮、痙攣……威廉用手臂緊緊環住她,全副身軀牢牢壓住她,但他仍然覺得不夠,又溫存了好一會兒,才從她身上翻下來,而珍珠已累得連雙眼都睜下開了。
好吧!趁這個時刻,威廉終於肯對自己,也對珍珠承認,「我是該死的嫉妒……」他喃喃著,也沒想過自己的醋意會這麼強烈,一旦發作起來,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就莫名其妙的吃醋。
或許珍珠沒有自覺,但只要和她相處久了,人們都會發現到她的美好可貴之處,甜美、可人,宛如一顆真正的珍珠啊!
威廉坐起身,換個盤腿的姿勢,裸身的昂藏之軀本是完整得如一座城堡,如今少了右邊的手臂,缺了一處城牆的城堡還能保護心愛的人嗎?
每每望她,每每這樣問著自己,又每每幾乎失去自信,弄到現在,他自己的心還在不上不下,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嗤!」五指用力往黑髮一爬,仍有幾繒從指縫間滑出,過長的劉海蓋過眉下。
「真不是個男人。」他喃喃嘲諷著自己。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肚量這麼小,不安感這麼濃,居然連個女人的醋也要喝。很奇怪嗎?那又如何?他就是受不了珍珠那麼關注別人,管那個潘朵拉是男是女。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心,什麼推開她是為了她好——偏偏在她黏著自己時又暗自竊喜,根本就捨不得放開她。
望著她沉沉甜甜的睡容——現在,他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推不開她,而她也沒有離開自己的意願,那往後她就別想再離開他了。
否極泰來,他突然想起她曾安慰過自己的一句話,但他直到現在才真正的相信。
是的,一切都否極泰來了,往後還有什麼事情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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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歐洲的心跳,城中之城,世界時尚的首都。
各式各樣的展覽、發表會、名流聚會,似乎每個角落都是一場時尚的演出。
不僅僅是時裝、化妝品、精品而已,美酒的首賣會也是媒體追逐的焦點。
「我穿這樣真的可以嗎?」身為列席的女主角之一,珍珠第N次不安地檢視身上的小禮服。「哦!我一定要出席宴會嗎?」儘管曾接受過老夫人的「特訓」,也再三演練過,可是她現在要面對的可是盛大的場合呀!「不去可不可以?」哇!光用想的,就算是坐著,腿都開始軟了。
「不行,妳一定要出席。」同樣身在女性化妝室,接受造型設計師打扮的潘朵拉,眨著美眸望著她。「雖然只是一種象徵性的露面,不過,戴爾蒙與比豪斯兩大家族正式合併之事,等於是統領了整個普羅旺斯的葡萄酒市場、法國二分之一的市場,將來全球的市場肯定也是我們的天下。」滔滔不絕地,天使般絕美的外表下,潘朵拉的事業心是相當強烈的。
「……哦!好吧!」小臉認命地一垮,珍珠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任人打點髮型與定妝。
反正只要幾個小時就熬過去了,她這樣安慰自己,一邊下意識地撫向小腹,心情又開始變好。
等這場美酒首賣會結束,她就要告訴威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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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無獨有偶的,男性化妝室裡,兩名男主角也在做最後的打扮。
不過,如今威廉對公開露面再也無法如同以往一樣從容自在,猶帶傷疤的五官抽搐著,和珍珠有著同樣的心思——如果不是非出席不可,他恐怕早就帶著珍珠落跑了。
「你人不舒服嗎?」一旁,湯米斯好心的問著,威廉悶不吭聲,不想把無端的怒火發在別人身上。
和湯米斯認識愈久,威廉就不由自主愈欣賞這個坦率的男人。
他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典型,跟他相處的人很難會有厭惡感。
只是,他就是無法對湯米斯完全敞開心懷——哼!誰教這傢伙曾對珍珠表達出欣賞之意?活該!
「威廉,如果你人真的不舒服就多休息吧!我們其它人上台就可以——」
「我去!」一骨碌從椅子上起來。教他放著只有湯米斯和珍珠(還有潘朵拉啦)一起上台?威廉光是想像就覺得很感冒,不斷在心裡咕噥:門都沒有!
他率先走出去,看見珍珠也從隔壁的化妝室步出,夫妻倆的眼光交會的同時,珍珠已經興匆匆地往他跑了過來。
「威廉,你看我漂不漂亮?」
威廉則是一臉擺酷,可眉宇間的壓力驟減,只是峻臉還拉不下來。
「欸,你還沒說人家漂不漂亮——」
「走了,別浪費時間了。」威廉發現比豪斯家兄妹也不約而同從兩個化妝室裡走出,而兩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珍珠身上?他當機立斷伸手攬上珍珠的腰肢,像在宣佈自己的所有權,才稍稍釋然的表情又緊繃了起來,摟著嬌妻就逕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