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瑚很生氣地在房裡等待阮少飛,多少不爽他用這麼卑劣的方法取得她同意,事實上都是長輩們自己的主意。
不過,他還是馬上趕來,敲她的房門。
「喀喀。」這是他第一次到她的房間,不免有點緊張。
「進來!」相較於幾天前對二姨婆的客氣,姚珊瑚的語氣顯得非常凶悍。
阮少飛推門進去,進去後隨即把門關上,規規矩矩地站好。
「妳找我?」他的雙手都不知道擺哪裡才好。
姚珊瑚見狀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他今天的穿著打扮非常瀟灑,可動作卻很拘謹。
這個呆瓜……
「你真的很好笑耶!」她忍不住發笑。「每次我開始覺得你不一樣,你就故態復萌,害我都不知道怎麼想才好了。」
阮少飛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她的心情顯然好多了,還會對他笑。
「妳不生氣了?」他的手終於能夠放鬆。
「不生氣了。」她莞爾。「被長輩們照三餐罵,罵到最後都麻痺了,差不多已經沒有感覺。」
「對不起,讓妳受委屈了。」他伸出手輕碰她的臉頰道歉。
「還好啦!」她聳聳肩,第一次清楚面對自己的心。「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麼,只是直覺地想逃。」逃離婚姻。
「我想妳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怕離開這個家,怕失去妳的家人。」他點出她自己也看不見的心結。
「阮少飛……」她好驚訝。
「這麼叫我?」他看起來下太高興。「我們都已經上過幾次床了,妳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總是連名帶姓。
「對不起嘛,我還不習慣。」這麼親熱的叫一個男人。
「看來,妳還是很純情。」這次換阮少飛微笑。「妳一直強調妳很開放,一度我也信以為真,可是後來我發現,妳一點都不開放,比我還保守。」
「我、我哪裡有比你還保守……」
「當然有了。」他將她拉近,用實際行動證明。「至少這一點,妳就比我還保守。」
他所開出的證明,非常實際,也是連日來她最想念的--熱吻。
「嗯……」他們只要一碰到彼此,現場必定到處濺滿火花。
「嗯……」而且不吻則已,一吻就吻個沒完沒了。
看著緊閉的門板,姚珊瑚默默覺得大事不妙,她忘了他只要一關上門,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她最好趁情況還沒變得太糟之前,把事情說清楚。
「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她都快忘了原先的話題。
「無庸置疑。」他吻她的唇、她的額頭,跟她保證。
「但是為什麼?」她搞不清楚。「我不是一個理想的結婚對象,我很愛玩,家裡又有一堆長輩需要照顧。」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對不對?」阮少飛比她還清楚。「妳怕嫁出去以後,這些長輩沒人照顧,得孤伶伶的過日子。」還編了一些什麼他們不適合的理由,以為他不知道她的心思。
「阮少飛……」
「嗯?」他眉頭挑得好高。
「呃,我是說少飛。」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既然你都知道我的顧慮,為什麼還要向我求婚?」害她好為難。
「因為我有把握。」他嚴肅的說道。「我有把握能同時照顧好這些長輩,也能同時照顧好妳,所以我才敢求婚。」
姚珊瑚的嘴頓時張得開開的,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說了。
「我是認真的,珊瑚。」她握緊她的手,要她不要害怕。「我非常認真地向妳求婚,也許我們沒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但不代表我們不能有一個美好的結束。沒有多少人的婚姻是百分之百的正確,但我相信只要有心,一定能達到百分之九十,甚至是百分之一百。」
夢想有無限可能,重要的是你要不要去懷抱它,現在他就在爭取作夢的機會。
姚珊瑚從來沒想到,上帝竟肯給她這樣的夢。
當初去峇裡島,純粹是因為不甘心,純粹是去獵艷,沒想到卻把愛情也一起獵回來了,她不禁失笑。
「想我還曾經信誓旦旦,絕不跟你扯上關係,只因為不想再看見那樣東西。」如今看來好好笑。
「什麼東西?」她好笑,他不好笑,簡直是一頭霧水。
「你本來那副眼鏡啊!」她笑開。「戴了十幾年同款眼鏡,我老早想擺脫它。本來以為你是個很帥的男人,沒想到竟然也戴那種眼鏡,害我倒盡胃口。」
「妳剛開始拒絕我,只因為我戴那種眼鏡?」他挑眉。
「不只。」她吐舌。「還有因為你很老土,又留著一頭哈利波特的頭髮,讓我很反感。」
「那現在呢?」她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他沒法反駁,但相信已經改善許多。
「現在嘛……」她歪頭打量阮少飛。現在的他已經跟當時不可同日而語,現在的他不僅看起來不老土,還帥得不得了,髮型也老早換了,換成一個酷勁的髮型。
「現在怎麼樣?」不過他認真的個性還是沒有改變。
「現在嘛……酷斃了。」然後她深深吻他,算是道歉。
老規矩,兩人一開始接觸,就到處噴出火花。離開始接吻到脫光衣服也不過一分鐘,兩人已經開始嗯嗯啊啊起來。
「你不要那麼猴急嘛!」用這個字眼是有些難聽,不過卻很貼切。
「我倒覺得妳比我還急。」
「我哪有比你還急……啊!」她的手是沒有比他還急,但嘴巴倒叫得很快。
阮少飛連忙用手摀住她的嘴,免得叫聲傳到樓下。
「我好希望聽見妳叫出聲,但可惜是在妳家,下次換去我那邊好不好?」他低聲誘惑。
姚珊瑚點頭,因為嘴被捂著的滋味真的是很難受,想當初她還連捂他三次嘴,委屈他了。
「嗯嗯嗯。」她對不起他,一定要補償他。
「什麼?」他附耳低聲問。
「你過來。」姚珊瑚兩腳一勾,硬是環住他腰,強迫他換姿勢。這次他在下方,想摀住她的嘴,可沒那麼方便了。
「珊瑚……」他額頭爬滿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