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國際知名雜誌編輯的她,幾乎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有時甚至就連假日都得要加班哩!
「呵!我看是很難,你這個人呀,一不工作就渾身不對勁,一沒有成就感就全身不自在。」
「說穿了我就是勞祿命!」Irene無奈地歎了口氣後,忽然一臉認真地問:「親愛的千斐,明天禮拜六,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可以呀!」蘇千斐爽快地說。「明天我正好沒有什麼事情,你要我幫什麼忙?說吧!」
「你已經答應了唷!等一下不可以反悔!」Irene立刻把話說在前頭。免得她待會兒臨時變卦。
蘇千斐的眉心一蹙。說道:「我現在已經反悔了。」
身為多年的好友,她相信Irene會這樣說,要她幫的忙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她不禁後悔答應得太快了。
不是她不願意幫朋友的忙。但要是這個忙實在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那豈不是傷腦筋了?
「別這樣嘛!你剛才都已經答應我了,更何況。正所謂「吃人嘴軟」,你已經吃了這一頓美食,可得要幫忙呀!」Irene厚著臉皮說。
蘇千斐瞪大了眼,哇哇嚷道:「什麼呀?原來這頓飯是有「陰謀」的?!」
「哎呀!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我們很久沒碰面了,我本來就想要找你聚一聚啊!是剛好我公司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才不得不找你,你可別見死不救呀!」
「見死不救?有這麼嚴重嗎?」蘇千斐挑眉間道。
「當然有!如果我找不到人幫忙的話,下個月份的雜誌就要開天窗了,你說這樣嚴不嚴重?」
「嗯,聽起來的確很嚴重。但……我能幫上什麼忙?」一聽事態嚴重,蘇千斐就不禁心軟了。
「當一天的代班平面模特兒。」
「嗄?!」蘇千斐詫異地愣了愣。
「我們雜誌明天要拍攝一個非常重要的平面廣告,本來敲定的模特兒卻臨時出狀況,其他模特兒的工作又都已經排定了,根本挪不出時間來,我一時之間找不到人。只好來找你幫忙了。」
「找我去拍?有沒有搞錯?」
「投有,一點兒也沒有搞錯。你的長相甜美,一點兒也不輸給專業的模特兒,雖然你的身高只有一百六十公分,但反正是拍平面又不是走秀,只要身材比例勻稱,拍出來的照片就會很好看。」
蘇千斐並沒有因為這番稱讚而沖昏了頭,眉心反而愈蹙愈緊。
「我不要!」
聽見她斷然的拒絕,Irene立刻垮下了肩。
「拜託你啦!求求你嘛!」
「不行啦!」蘇千斐拚命地搖頭。
「可以啦!我們這次找的攝影師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師級人物耶!多少模特兒渴望讓他掌鏡,好有機會能夠一炮而紅呢!」
「我又不想要一炮而紅!」蘇千斐嘟嚷著,依舊興趣缺缺。
「好啦!拜託你嘛!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只好來找你幫忙,你再下伸出援手,我就完蛋了啦!」
「可是……」
「不要「可是」啦!你就當是做做善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Irene努力發揮「盧人」的功力,非要蘇千斐答應不可。
「咕!什麼救人一命?你也太會扯了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唷!」Irene突然自顧自地做出了結論。
「什麼?我幾時答應了?」蘇千斐皺緊了眉頭,一臉為難。「我真的不行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對鏡頭有恐懼症,只要一面對相機就會全身僵硬,我去只會把事情給搞砸的。」
「沒關係啦!不管成果怎麼樣,總比開天窗來得好吧?要知道,這次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動用了極多的人情、時間和金錢,才請來了這位國際知名的攝影師耶!要是現在突然出狀況,害得攝影師白跑一趟外加雜誌開天窗,我肯定會被炒魷魚的!現在工作這麼難找。你就好心點兒幫我這個忙嘛!」 「我……唉,好吧好吧!」蘇千斐無奈地妥協了,誰教她實在拗不過Irene的苦苦哀求,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只是……她實在不敢想像明天在面對攝影鏡頭時,自己會不會因為太過僵硬而連連出糗?
第1章(2)
昨晚入睡前,蘇千斐佇立在窗邊仰望著漆黑的夜空,在心裡暗暗祈禱半夜開始下起滂沱大雨。
要是真的下起了大雨,那麼今天的攝影工作一定就沒辦法進行,而或許延個幾天以後,其他的模特兒就有空檔可以接拍這個case。那她也不用迫於人情接下這件苦差事了。
但,老天爺很顯然沒聽見她的祈禱,今天不但沒有下雨。而且還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早上九點整,Irene彷彿怕她會臨時反悔偷偷地溜掉似的,居然親自開著車到她家裡來接她。
「Irene,我素著一張臉去可以嗎?還有,我穿這樣應該不行吧?」蘇千斐有些憂慮地問。
「放心啦!」Irene胸有成竹地笑道:「你昨天一答應之後。我下午立刻就去幫你張羅好了。衣服、鞋子都是你的尺寸,珠寶、配飾也都準備好了,另外一台車會把那些東西直接送到拍攝地點去。」
「可是我現在這模樣……」
「別擔心這麼多,現場有專業的造型師,會打點你的彩妝和髮型,所以你只要人到就行了。」
「喔。」
聽見一切的細節全都已經準備妥當,蘇千斐一方面感到安心,另一方面又不免擔心了起來。
她安心的是所有的事情全都打點好了,到時候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大狀況:而她擔心的則是自己的表現太差,會讓大家失望甚至是白忙一場。
「好了,沒什麼好煩惱的,快上車吧!」
「嗯。唉……」蘇千斐歎了口氣,乖乖地上車。
「幹麼呀?一副要去受刑的樣子。」Irene開玩笑地說。
「受刑?嗯,對我來說,差不了多少。」蘇千斐苦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