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天堂裡流浪,我是一朵吉普賽的雲,飛不出這片自由的情結。還不想被滌清,也無力和誘惑打上一場硬仗,只要有人肯呼喚,我便隨風翻飛而去。
或許哪天我儲夠了眼淚,才能落到大地如你的懷抱。但過了多久?我那輕盈的天性又被蒸發上空,繼續做一些流浪舊事。
流言們將不偏不倚擠進你雙耳,並教你以一種包含的歎息來記得我,是的,別忘了我,既是殉道者也是叛教者的我,不過要你多看一眼,便能舞得如落花繽紛。
春天沒有你,詩意仍然開得很齊,像一首輓歌,太美以致不能長久。飛飄的詩行裡,哪一句才能打動你,打動命運?
如果生命定不斷的淡忘,為何又要叫我曾經記得?站在你的光圈裡,我是否造成了自己的陰影?我再不能為誰寫詩了,二十歲以前寫給你,之後便給了寂寞。
無論如何,夜已深,蓮也睡了,等你來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