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難懂的黑眸,她的心裡卻沒來由地升起不安,他的眼神有股讓人難以承受的壓迫力。
第3章
仇天昊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驚駭住,這可是他第一次接受進貢的女人。
最高興的莫過於右護法。
是個蘇言冠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情,他原以為教主會不要她,屆時他可要留她在身邊,但恐怕在也沒有機會了,一但她成了教主的女人,他就不能在對她有非份之想。
卓竹翎仍杵在原地盯著仇天昊瞧。
「你還不上來服侍我。」
她這才意識到,她的計謀得逞了,只要貼近他的身旁,她就有機會刺殺他。
她足蹬階梯,來到他的身旁,盡量不去在意心中那段沒來由的不安……
其實她根本不曉得該怎麼做。
而他似乎也看透她不擅此道,他伸手抓過她的藕臂,用力一扯將她擁入懷裡。
從沒有被男人這麼親密的摟抱過過,她忍不住羞得雙頰飛滿紅彩。
蘇言冠眼看此景,心裡真有說不出的酸,猛一舉杯,此刻,只有借酒澆愁了。
右護法笑盈盈地率先舉杯向仇天昊敬酒祝壽。
「恭祝教主壽與天齊,白鷺教永霸武林。」
仇天昊仰天大笑,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我也敬教主,恭祝教主萬壽無疆。」
他面朝仇天昊,但是視線總不由自主地留佇在卓竹翎身上。
卓竹翎當然知道他的注視。她只好盡量避著他的目光。
仇天昊突然湊近臉瞅著她。「你還沒向本教主敬酒。」
「啊?」她不會喝酒。
仇天昊倒滿一杯酒。「本教主親自為你斟酒,你面子可大哩!」
她盯著桌上的酒,暗暗地吸了口氣,只好硬著頭皮喝了。
仇天昊朗聲一笑,玄機,手心往她的下巴一攫,提上前,毫不避諱地在眾人面前就親吻了她。
卓竹翎震懾住,早耳聞白鷺教的人行為極其放浪形骸,卻不知竟到如此地步,叫她的臉往哪兒擺?她實在羞愧極了,恨不得此處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
她欲推開他,卻被他箍得死緊。
當他放開她,臉上竟沒有一絲愧容,而且還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喝酒。
她可是脹紅了臉,愣在他身旁,甚至都快忘了她此行的目的為何了。
蘇言冠再也看不得教主與卓竹翎間的親密狀,,低頭獨飲失意酒。
眼見半天光景將過,屆時那個真芙蓉醒來,那她這個假芙蓉可就被拆穿了。
卓竹翎見他們似乎都醉了,有幾個人甚至帶著女人離席走了。
她瞄瞄身邊這個男人——他好像也醉了。
時機正佳,是下手的好機會。
她屏著緊張的氣息,將手探進衣間緩緩地抽出匕首,待仇天昊側身跟其他人喝酒時,她以極快的速度高舉匕首,從他的背後對準心口方位用力往他身上刺下。
但是恍若刺上一堵銅牆鐵壁,竟穿不過他的身。
金剛不壞之身!?
她慌張地氣貫丹田欲再刺入他心口。
不料仇天昊旋身一掌擊在她胸膛,她因而被震到大廳中央,口吐鮮血。
過程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本教主。」仇天昊怒容滿面,目光如矩地瞪著她。
原本是歡喜壽宴,此刻卻轉化為狂怒的對決情況。
白鷺教報復敵人的方式向來殘忍無情,所以已經有許多年,不再有人敢來行刺,沒想到今日在他的壽宴上,這女人竟然意圖行刺他。
卓竹翎毫不畏懼地瞪著他。「像你這種惡貫滿盈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就憑你?」仇天昊狂傲地大笑。
「她是哪個教派的人?」仇天昊轉而質問右護法。
「稟教主,是焰幫。」
「好一個不要命的焰幫,去將焰幫的人全都抓來。」
蘇言冠的驚訝更是不可言喻,她竟然是來行刺教主的殺手,縱叫他想為她求情也難啊!
白鷺教對待意圖行刺教主的人一向只有一途——殺無赦,連同其相關的人也一律不放過。
幾名隨行而來的焰幫兄弟被押到大廳,其中還有那個氣焰囂張的大鬍子,現在卻嚇得像是小老鼠。
蘇言冠斥聲喝罵:「你們焰幫可是向天借膽了?竟敢行刺我們教主。」
那些人一臉無辜。「行刺?我們焰幫怎敢做這種事呢!」
「證據就在眼前,你們還敢狡辯,你們所進貢的美人芙蓉就是殺手想行刺教主。」
「芙蓉?」
他們一見到負傷在地上的卓竹翎,趕忙地搖頭。「不是,她不是芙蓉姑娘。」
「她不是!?」
「我在這兒。」如銀鈴般卻帶些餘悸的聲音自大廳口響起。
原來是芙蓉已經轉醒,被人帶來大廳。
果然是絕色美人,但此時誰也沒心情注意這個女人。
仇天昊冷暴的黑眸注視著卓竹翎。「你到底是誰?」
卓竹翎頑強地撇過臉去。
「教主,我們不認識她,是她嫁禍給我們焰幫。」
看他們全是一臉貪生怕死之鼠輩,應是沒那個膽子。
「先將焰幫的人押到牢房。」仇天昊下達命令。
芙蓉一聽,嚇得花容失色。「教主,我是被人給弄昏了,我是無辜的。」
美人哀求通常對男人是很有用的,但是,對不吃這一套的仇天昊來說就沒用了,他目前的心思完全在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身上。
他不耐地一揮手。「快帶他們下去。」
卓竹翎心裡早有不成功即成仁的準備,所以,她閉上眼睛打算受死。
仇天昊冷眼睨著她。「你想死嗎?哼,我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你死,跟我仇天昊作對的人,通常是生死難求,痛不欲生。」
她地睜開杏眼。
「害怕了嗎?」
她倔強地瞪著他。
「只要說出你的同黨,也許我可以考慮讓你留個全屍。」
「我不會出賣我的夥伴的,你要殺就殺,我不怕。」
仇天昊看著她一臉從容就義的神態,他仰天大笑,笑得令人膽顫。
「對付你這種人,殺了你是便宜你了。」
他突然朝她劈下一掌,她只感到全身的氣力自丹田處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