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贏了比賽,你要怎麼用那些獎金呢?」頌伶也為他高興。
「不知道,我還沒想到。」凱仲驚覺自己怎麼會在一個女人面前侃侃而談自己的夢想呢?這是以為從沒有過的事情。
「買一台冷氣怎麼樣?春滿園好是好,就是太熱了些。」頌伶打趣的說。
「想得美!你以為我會便宜了你?」
他們相處不過幾天而已,卻覺得彼此好像已經很熟識了。這幾天,頌伶幾乎都快忘了立章,她沉浸在歡樂中,好像把春滿園當成自己的家一樣自然。
這時候凱仲突然想到,頌伶也許再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如同春滿園其他的客人一樣。就算他為她買了冷氣,她可能也吹不到!想到這邊,他突然很捨不得,希望蔣立章不要來接她。
「好了!煎好了。你快點開動吧!」凱仲把龍蝦盛了起來。
看到那色香味俱全的龍蝦,頌伶笑得嘴都快裂開了。
「那我就不客氣開動了。」她快速的用刀叉切割下一塊蝦肉,正要往嘴裡塞,突然間看到凱仲那雙晶亮有神的眼睛,頌伶感謝他為她做的一切。
她以前都只希望別人對她好、愛她、寵她,她只想當個被人寵愛的小公主,什麼東西她都習慣獨享。但是自從周到凱仲,她的生命起了變化,她發覺自己也渴望去愛別人,就如同渴望別人愛她一樣。
「怎麼不吃呢?」
「你也吃吧!一個人吃沒什麼滋味的。我已經習慣你那個醜陋的吃相,沒看到還真吃不下呢。」頌伶找了個借口。
她分了一半的龍蝦給凱仲吃,他倆吃得津津有味。頌伶覺得,今天的龍蝦比以前她在大飯店吃過的龍蝦要好吃多了,這是為什麼,她也說不太出來。
這是一種感覺吧!是因為分享,而把美味加倍。
「爸,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蔣立章戰戰兢兢的走近父親的辦公室。
他不知道老爸一回國就找他到底有什麼事,不過看他的臉色那麼嚴肅,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況且他一向最怕他老爸,在老爸面前,他所有行為不但無所遁形,而且害怕得像只待宰的羔羊。
蔣祖信以銳利而讓人害怕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出國之前才千叮萬囑,要立章好生的把頌伶這個大金礦伺候好。怎麼他才一回國,就聽到立章放頌伶鴿子的消息,這要是傳到頌伶爸爸的耳中,可怎麼得了?
到時不但結不成親家,恐怕他們蔣氏企業向于氏跨國銀行進行的融資貸款案都會受到擱置。而這個渾小子就像個無事人一樣,一點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這個渾小子,你說!你怎麼把頌伶一個人丟在風谷鄉呢?我不是要你好好的對待她,盡快和她結婚的嗎?瞧,你現在闖出什麼紕漏來?」蔣祖信氣憤的把桌上的文件通通掃到地上去。
看到爸爸生那麼大的氣,立章害怕不已,但仍有話要說,「爸,你都不知道那個於頌伶有多難搞?脾氣壞,又喜歡指使別人,像個大小姐一樣要人家對她百依百順。我實在是受不了她,所以才想給她一點教訓,讓她以後懂得尊重我這個老公。」他覺得自己和頌伶結婚是必然的事情。
然而蔣祖信卻生氣的把一本書丟到立章的身上。「你以為你是誰啊?現在還沒娶到手,什麼大話都是假的。你以為於家千金小姐非你不嫁嗎?要是有什麼閃失的話,我們蔣氏企業的損失,你負責得起嗎?」他的作風保守,在一切還沒定案之前,他都要謹慎處理。
「爸,這你放心。當初有那麼多人追求她,而她選擇了我,我有自信,她遲早會嫁給我的。現在讓她先吃點苦頭,讓她知道要當我們蔣家的媳婦不能那麼無法無天,要不然等她嫁進來之後,連爸爸你都不尊重了,」
「總之,我要你馬上把頌伶給接回來,為免夜長夢多,趕快和她把婚禮給辦一辦。」蔣祖信不像他兒子那麼天真,他非得要事成定局才能安心。
「是的!我明天就去接她回來。」立章算一下日子,這回總算也讓頌伶吃到一點苦頭了,看以後她還敢不敢把他當成下人一樣的使喚。
「還有一件事,關於我們在風谷鄉投資觀光飯店的事情。」
「爸,這事你放心。我們現在開始動工了,工程進度也都很順利。」
「這樣最好不過,但是我昨天和總工程師討論過,他說我們飯店對面有一間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築很有特色,要是能夠一併收購的話,肯定能夠吸引更多日本觀光客。」
「爸,你是說春滿園?那不過是間破爛的小旅館罷了!」
「我不管它是不是破爛,總之你負責幫我收購那棟建築物,把那個地方改建為日本紳士俱樂部,和我們的飯店連成一氣,到時對我們的飯店絕對有幫助的。」
雖然立章不覺得春滿園有什麼了不起的特色值得他們這樣大費周章,不過既然爸爸吩咐了,他也沒有反對的餘地。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辦妥的。」
「好!那我就等著看。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蔣祖信威嚴十足的說。
立章回過身去,才敢喘一口氣。
「對了,還有一件事。」蔣祖信突然說道。
立章連忙回過頭來,生怕老爸又把他給刮一頓。「什麼事?爸爸。」
「在還沒跟頌伶結婚之前,別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了!你應該知道你們的婚事對我們企業有多重要吧?要是給你搞砸的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蔣祖信最後一次的警告。
立章信心滿滿的笑了笑,那個刁蠻的千金女,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她?他蔣立章肯娶她,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第五章
頌伶蓋了頂大草帽在頭上,斜躺在小陽台的躺椅上,院子的涼風一陣陣吹來,涼快極了,她舒服的想睡個好覺。
這時候帽子被掀開,她想也不用想,眼睛也不必睜開,就知道一定是凱仲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