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玻璃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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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好。」元水雲扶持著母親,「媽,咱們進去吧。」

  這一次甄妤沒有再提出抗議,因為她也真的累了,於是和順的跟著大女兒進入寢室。

  「小雲,記得小淨打電話回來時一定要叫醒我哦。」甄妤躺在床上還念念不忘吩咐著。

  「媽,放心吧,我會的,好好睡吧。」元水雲承諾道。

  累了一整天的甄妤終於抵抗不了一整天的奔波,疲倦的睡著了。

  ?  ?  ?

  轟隆作響的音樂瀰漫在一間狹小的房間裡,舞池裡熱情的年輕人揮汗盡情狂舞著,裡面的女孩子還沒有像她打扮得那麼「俗」的人吧!水淨想,一件白襯衫和黑色牛仔褲,干黃的頭髮只有一根橡皮筋綁著。

  舞池內燈光閃爍,五顏六色的照在每一個年輕快樂的臉上,男女的嘻笑聲交織著,水淨皺眉暗忖,這就是所謂的舞廳?

  好吵的地方,一向處於安靜環境的水淨,只覺得音樂好刺耳,一片亂烘烘的,一種沉重的壓力壓在胸口上,她看不出這地方有什麼好讓年輕人流連忘返的?她百思不解。

  她走到酒吧前,選張椅子坐下,她看著酒保調著雞尾酒,左搖右晃就調出了一杯色彩鮮麗的「飲料」,水淨覺得很好奇,心想那是什麼東西?

  「對不起,你能不能給我一杯你剛剛調的東西?」水淨向酒保點了相同的「飲料」。

  酒保瞄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很抱歉,本店不賣酒給十八歲以下的青少年。」

  「那是酒?」水淨覺得相當稀奇,就她所知道,酒的顏色不是只有透明和黃色兩種嗎?她不知道酒還有這麼鮮麗的顏色。

  「我已經滿十八歲了。」她爭辯道。

  酒保搖頭輕笑,「想喝酒先拿出你的身份證給我看。」

  身份證?水淨一時語塞,她的身份證放在家裡,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

  酒保的臉柔和了下來,「小妹妹,你跟朋友一起來的嗎?」

  水淨搖頭,「只有我一個人。」

  他蹙緊了眉頭,「你不應該來到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像你這種女孩子不適合待在這。」酒保一眼就看出她是個相當清純的女孩子。

  「我怎麼不知道這種場所還有規定什麼人不可以出入?」一名理著平頭的男子在水淨身邊的座位坐下來。

  他的身體靠得好近,水淨感到一陣不安。

  酒保似乎認識這名男子,他抿著嘴唇不搭腔。

  「嗨,你好!第一次來嗎?」那名男子問道。

  水淨眨眨眼,「你是在跟我搭訕嗎?」在小說上、電視上演過這種情節,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你要這麼說也可以。」這名男子露出無賴的笑容,他的手似有若無的輕碰她的身體。

  水淨感到一陣厭惡,她不喜歡有人隨便碰她的身體。

  但他反而更加大膽的用手捉住她的柔荑,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小美人。」

  「我姓無名氏。」水淨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回來,在衣服上猛擦拭,他手掌心的汗還留在她手上,她覺得好噁心。

  他挑挑眉,「無名氏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喝酒嗎?」不等水淨回答,他向酒保招手,「兩杯紅粉佳人。」

  酒保不悅的盯著他。

  他向酒保挑釁的挑挑眉,「怎麼?難道你們不賣酒給客人嗎?我可已經滿了十八歲了,需要看身份證嗎?」

  酒保臉色低沉了下來,「不用了。」隨後調起酒來。

  當酒保把紅粉佳人放在他們面前時,酒保警告水淨,「不會喝酒最好不要喝。」

  「點了酒就要喝,怎能不喝,多浪費呀!」那名男子從中插話進來。「來,乾杯。」他把一杯酒塞到她手裡,不給她自行作主,他碰了一下她的杯子,先乾為敬,接著他緩緩放下杯子,嘴角噙著一抹充滿邪氣的笑容。

  「好漂亮。」水淨讚歎道,粉紅色的液體散發出酒的香甜味。

  「我都先乾為敬了,你怎麼不喝?」他八字眉打成一塊,不悅道。

  水淨放下杯子,「我已經用我的眼睛品嚐了。」

  「你是什麼意思?」他以為這個女孩子呆呆的,很好拐。

  「我不能喝酒。」她搖搖頭,手放在胸口上,「因為我這裡有病。」

  「你在唬人呀!」他才不信她鬼話連篇。

  「真的,你看,我還隨身帶著藥,以防我心臟病發時用的。」水淨從口袋裡搜出一罐裝滿藥的瓶子。

  一瞬間,那名男子的臉孔僵硬,好像被嚇到了,看她認真的表情好像不像是在說謊。

  去!他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他可沒有興趣跟一個病人搞,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豈不是成了殺人犯。白浪費他的時間他怏怏不樂的走開。

  「你還挺厲害的,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了。」酒保一臉佩服道,相當欣賞她的機智。

  「你好像很討厭他。」

  「那種下流的男人。」酒保不屑的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那種人剛好是我最討厭的類型?專向無辜的少女下手,把她灌醉以後,趁著女孩子神智不清的時候對她胡作非為。」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呢?」水淨不解,既然看不慣為何不阻止?

  「你太天真了。」酒保笑著搖頭,「我還要在這混,要是惹火了他,他會帶一群兄弟上門砸場。」

  「那你就不管了?」

  酒保用抹布擦拭著酒杯,「我有跟那些女孩警告過,不過她們似乎不聽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他二把酒杯排回原來的地方。「對了,你剛剛說你有心臟病是真的假的?」

  「你說呢?」水淨笑著反問道。

  酒保沉默的注視著她,「我猜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水淨以為他會猜假的。

  「因為你的臉色很蒼白。」

  「說不定是燈光的關係。」

  「可是你隨身帶著藥不是騙人的吧?我看過那種藥,我爸以前也有。」

  「那你爸呢?」

  「死了。」酒保淡淡道,「就死於心臟病突發。」

  「對不起。」水淨一臉歉意,她勾起他的傷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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