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沒想到紅玉也牽扯到裡面去了。洛亞斯的眼色更深沉,蘊藏著怒焰,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洛亞斯直截了當的問:「她們把薰兒帶到什麼地方?」
身體猛然打個戰慄,珠兒心驚慌亂的直搖頭。「王上……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她的嘴唇顫抖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她那張嘴還是死硬的不肯承認。
「你不肯承認是不是?」洛亞斯下令,「搜!」
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大門神立刻翻箱倒櫃的尋找東西,只見珠兒的臉上愀然變色,直到傳出歡呼聲,其中一人找出藏在暗恪裡的「迷魂香」。
「你還不快說她們把薰兒帶到哪裡去?」
「王上,奴婢不知道王上在說些什麼。」這次珠兒的語氣鎮定了許多。
「那你說,這是什麼東西?有人利用『迷魂香』迷昏了守在百花宮門口的守衛,再用相同的手法把薰兒給帶走。」
洛亞斯說了這麼多,珠兒還是相同的一句話?「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都不知道嗎?」
突然的,洛亞斯的手緊緊扣著珠兒纖細的脖子,令她感到好痛苦,臉因為呼吸困難而漲紅。「如果你當我還是你的王的話就快說,要不然你這條小命就難保了。」洛亞斯陰狠的說。
「我……不……知……道……」
珠兒困難的從喉嚨裡逼出這幾個字,要是平常的話,洛亞斯會很佩眼她這種忠心護主的精神,但此時他惟一擔心的是薰簡兒的生命安全。
洛亞斯鬆開了手掌,珠兒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在地上,不斷的咳著,雖然不知道王上為何放了她,不過她還是很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
看著倒在地上的珠兒,洛亞斯的臉上浮起了冷笑,這個笑容教珠兒毛骨悚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要是薰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單要你們主僕相陪,還要你們的家人一起下地獄。」洛亞斯放下狠話,轉身往門外走。
珠兒身形搖搖欲墜,看著王上轉身將要離去的身影,她明白王上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人。
「好,我說、我說,」她急忙忙的欲留住洛亞斯轉身要離去的腳步,忙不迭的說。
腳步一頓,洛亞斯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她。「說吧。」
「小姐把她帶到絕命崖去了。」
絕命崖?洛亞斯腦細胞消化這個消息後,積壓已久的怒氣完完全全的表現在臉上,此時的他就像只狂怒的獅子,往絕命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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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崖顧名思義就知道是一跳下去準是小命嗚呼的山崖,在那深不見谷底的懸崖中,不知有多少條小命葬身在谷底。
薰簡兒全身被綁起來,用一條繩子懸掛在崖邊的一棵樹上,那細弱的樹枝根本不堪一折,很令人懷疑到底支撐得了薰簡兒的重量嗎?
在薰簡兒的腳下就是深不見谷底的絕命崖,猛烈的狂風不斷的吹著,樹枝受到猛烈狂風的吹襲而左搖右晃,就怕樹枝受不了狂風的吹襲再加上薰簡兒的重量而變得更加脆弱不堪。
幸好,薰簡兒不是清醒著,即使是清醒著也會被此時的情景給嚇昏了過去。
白雲媚和紅玉站在樹下,仰望著吊在樹上的薰簡兒,等待她清醒過來,一場好戲就要開演。
「你為什麼不趁這機會把她推下去了事?」紅玉冷言道。
「這樣的死法,死得太痛快了,我要讓她嘗嘗等待死亡腳步接近的恐怖。」白雲媚邪惡的笑容看起來猙獰陰險,手裡揚起鞭子,笑得更猖狂,「我還沒好好折磨她,我怎麼捨得她死呢?」
紅玉心裡罵道,這個變態女。不過她們既然在同一艘船上,只要船翻了,對她、對自己都沒好處。
一陣呻吟聲,表示掛在樹上的人兒正在逐漸清醒。當薰簡兒睜開雙眼時,一時之間還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當她的眼睛望著下面深不見底的懸崖,一雙巧足腳不著地,她的眼睛迅速的往上看,瞧自己被綁在一枝細弱的樹幹上,強風吹得她黑髮飛揚,身體也不斷的左搖右擺。
她看到白雲媚和一位艷麗的女子站在一起,那女子的臉孔十分面熟,思索了一會,才從腦中的記憶找了出來,那是那一天在餐會上和洛亞斯十分親密的女子。即使她再笨,她也倩得出來是這兩個女人綁架自己的。
薰簡兒命令自己得沉住氣,盡量的不去看那一摔下去準是粉身碎骨的谷底,雖然很難叫自己不去看。
「你醒了嗎?」
看著她邪氣的笑容,薰簡兒不由自土地打個冷顫。
「你們把我綁來,到底打算怎麼樣?」她沒有大叫,只是冷靜的問話。
「怎麼樣?我們不怎麼樣,只不過想送你到陰曹地府報到罷了。」白雲媚十分得意看著薰簡兒呆愣的表情,十分喜歡這句話帶給她的震撼力。
薰簡兒的腦海裡因為這一句話一片空白,從頭冷到腳的那股寒慄爬滿了全身。
「你們不怕洛亞斯知道了,你們的小命也不保,所以我勸你們還是趕快放我下來吧!」
「住口!」紅玉臉色大為轉變,搶過白雲媚手上的鞭子,揚起鞭子狠狠的抽在薰簡兒身上。「你沒有資格喚王上的名字,王上的名字豈是你這下等人類叫的嗎?」
她真正怨的是,王上對這人間女子的寵憐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讓其直呼名諱,這一些原本應該是她所擁有的權力。
皮鞭劃破了衣服,在她皮膚上留下深刻的痕跡,薰簡兒頓時呼吸一窒,麻辣的剌痛感在身上蔓延著,紅玉像發瘋似的不斷甩著鞭子,鞭子落下的聲音劃破了沉寂的空氣,聽起來格外心驚。
最後還是因為紅玉累得喘息不已,才停止手上的動作,汗流浹背的她看著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薰簡兒,抿著紅唇將鞭子遞給了白雲媚。
薰簡兒勉強的維持自己清楚的神智,知道酷刑已經結束了,也知道自己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她動了一下,痛覺清楚的傳達給大腦,她苦笑一聲,她還以為自己已經痛得沒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