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只要得到了承夫人的頭銜,她不介意他向外發展。
男人喝了口酒,不再理她。
葉董仗著酒意,把鈔票往明頤身上砸。「嫌錢不夠多就說一聲,裝什麼清高!不過是低三下四的婊子!」說完競膽大包天地開始拉扯她身上那單薄的制服。
「住手!」明頤驚慌大叫!就差一點,她的制服就要被撕裂了!
這時,居然有人救了她,把那個色鬼一腳踢倒,然後拉起她。
「這位先生,謝謝你……」可當她抬頭一看,卻被駭住了!
「浩衡?」寒意從她心底緩緩升起。
完了!她這輩子從沒這麼慘過!
看到她的那一刻,承浩衡怔住了!他喝醉了,還醉的離譜呢?眼前這個濃妝艷抹、穿著超涼快的女人,是他的頤兒嗎?
「你不想活啦?她是我的女人!」葉董從地上爬起來宣告。
「你的女人?」承浩衡臉色陰寒而恐怖,回瞪臃腫的中年男人。
「我付了錢,她就是我的!」葉董又拿出一疊錢砸向明頤。
「承先生,你不也說了嗎?這種地方就是男人尋樂子的地方,這位小姐會出賣肉體也是很正常的。」不知內情的繪理加故作明理地解說。
兩人同時倒抽一口氣。
真的嗎?頤兒來這裡賣身?他捧在手心的至寶,竟如此這般的作踐自己,為的只是錢?
浩衡為什麼出現在這?來尋樂子嗎?他身旁的紫衫小姐又是誰?她看來氣質高雅,不像Pub裡的小姐啊!
承浩衡的眼神上下打量她,用冷得嚇死人的聲音說:「你在這裡當小姐?」
他的話炸得她頭皮發麻,全身發冷。他誤會了!
「我沒有,沒有……」她猛搖頭,一個認知竄上心頭,她是跳到黃河也洗下清了!
繪理加涼涼的道:「有哪個女人會坦白承認賣身這種事?」
看她的妝扮,一陣心痛襲上他心頭!她竟讓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惡狼的眼前,她真的在賣身嗎?難道這個女人一直以來就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你把我的話當成什麼了!」耳邊風嗎?他對她的百般呵護和擔心,她當成垃圾嗎?
「我有苦衷的!」進Pub,喝酒……她全犯了,可是她是有原因的啊!
「她是我先看上的,你要也得排在我後面!」葉董深怕這個光看就知道很有錢的帥哥,搶了他的新歡。
「承先生,這樣不起眼的女人,你真的感興趣?」繪理加深怕她看上的男人,會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來個一夜情,於是馬上進讒言。
「佐木小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對這種女人沒有興趣!」他寒著臉,無情地說。
繪理加的臉上盈滿笑,從手上的皮包裡拿出幾張千元大鈔塞入明頤手中。「這是小費,你走吧。」
明頤低頭看著顫抖的手中握住的錢。
「我不要你的錢!」然後把錢還給繪理加。
「不要?你只要男人的錢,不要女人的?」
「不是這樣子的,浩衡你聽我解釋!」
繪理加嘲諷的臉色轉白!他們是認識的?
「我不認識你!」他的頤兒正在醫院陪她的室友,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她!不會的,他的頤兒不會對他說謊的!
他竟說不認識她?這只是誤會呀!聽她解釋、相信她吧,好不好?
「承先生,這位是?」繪理加臉色怪異地問。經過她一晚的觀察,承浩衡的情緒波動輕微得讓人懷疑他根本沒有感情,但是現在這個不起眼的女人,竟讓沉穩的他發火、狂怒。
「這位是日本佐木集團的繪理加小姐,是我今晚相親的對象。」承浩衡沒有回答繪理加,反而把繪理加的身份告訴明頤。「很高貴美麗,對不對?」
相親?他去相親?他說承易天有事找他,都是騙她的?
他說對她沒有秘密,原來也只是說說而已。對方是一個美麗高雅的千金小姐,而她,只不過是他們眼中的賤女人!
他真正的內心,就是這樣看她嗎?
第九章
天呀!她的心痛得很厲害,難受得快失去呼吸的力量了!
他倆相知相愛那麼久,她是怎樣的為人他不清楚嗎?
只是一個誤會,他們之間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她心痛至極,臉色反而浮起瞭然的笑。時候到了吧?他要親口告訴她,他還是無法愛一個平凡的女孩嗎?
她早預料到有這樣的一天,只是……為什麼這天來得那麼難堪,難堪到她生不如死?
她在笑?這種場合她竟笑得出來?她在笑他無知、愚昧,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下自知嗎?
繪理加察覺身旁男人看似冷靜,其實早巳全身燃滿怒火。
葉董酒酣的身子過來拉扯明頤。
「先過來陪我!」
「放開她!」承浩衡伸手一揮,重重擊倒葉董,葉董肥胖的身子,頓時往身後的桌子倒去,撞翻一桌的杯盤,一時之間Pub裡喧鬧了起來。
憤怒和悲痛交錯苦: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讓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他還會出手救這個背叛他的女人?
「你找死!」
葉董從地上爬起來大喊,隨後拿起酒瓶往承浩衡身上砸。
他單手抓住葉董揮過來的酒瓶,猛力一個過肩摔,使葉董人仰馬翻大叫救命, Pub裡傳出男男女女驚嚇的尖叫聲。
他只覺恨意衝擊全身,恨她騙他,恨她作踐自己,恨這個騷擾她的死肥豬,恨這間Pub!
他盛滿恨意的眼掃向她,口不擇言地大吼:「賤女人!」
「你……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
她勉強守衛著自己最後的自尊。饒了她吧,她快崩潰了!
怒火如潮水襲來,既猛又烈。
他伸腳一踢,踹翻一張桌子,開始摧毀眼前能看得見的所有東西!
他沒資格!原來他一直都沒資格去管她的事嗎?
兵兵兵兵——
整間店開始充斥東西被毀壞的聲音,人們的驚叫聲在店內四處迴盪。
才短短幾分鐘,Pub內已經沒有任何完好的東西,滿室凌亂,如同強烈颱風過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