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不太明白你現在所說的邏輯觀念。你希望我放棄這一切,可是又希望我能繼續過著這樣的享受生活,難道你們從事的工作能夠提供我想要的一切?」向寒森開始擔心她的工作性質不是那麼單純。
「是這樣的,只要你接下任務,就絕對會有一筆不小的收入;如果你想嘗試過有錢人的生活,妖姐隨即可以透過關係,讓你去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
妖姐?妖姨!連稱呼都差了一個輩分。這個老巫婆真的很會欺負人!
再說,她哪需要透過關係安排,憑她的身份地位,要辦再豪華的宴會,也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既然如此,那我直接攀上一個富家女,豈不是更快?」向寒森真被她奇怪的想法給氣壞。
「只要你有這份能耐,未嘗不可?不過你這輩子就別想脫離被女人包養的惡名了。」阮依蝶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賭氣的說:「我要回去了。」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不要生氣嘛!其實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不要再把我們美好的時光浪費在無謂的爭執上。我記得今天是週末,晚上在飯店前的沙灘上會舉辦一場週末狂歡舞會。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趕快出海去繞一圈,等回來時剛好可以趕上去湊個熱鬧!」
「出海?」阮依蝶一臉驚訝的問。
「你不想嗎?」
「怎麼出海?」
「坐遊艇啊。」向寒森對她的反應感到很有趣。
「這裡可以租到遊艇?」阮依蝶興致勃勃的。
「嗯,要不要?」
「好啊!」阮依蝶想起她曾經看過的那一艘銀白色的遊艇。心想也許到大海徜徉一趟,可以撫平自己因為他而顯得慌亂無措的心……
第6章(1)
原本在遊艇駛回岸邊時,阮依蝶就跟向寒森表明她不習慣參加舞會這樣的活動。當時他沒有明確的表示,只是靜靜的陪著她回去。誰知道當她梳洗完、準備好好休息時,他竟然又硬拖著她來到辦舞會的沙灘上。
「韓森,我發覺你是一個霸道的男人。」阮依蝶語氣不好地道。
「我是想今晚即使你留在家裡,也一樣會被這裡激烈的舞曲給震得無法安穩睡覺,不如乾脆到沙灘上親自體驗一下週末的狂歡!」
他一臉無辜的可憐表情惹得阮依蝶不由得笑了。
「抱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只不過我不太適應這種熱鬧的場面。」
「放心。這是一個自由參加、開放式的舞會,來此狂歡的遊客都是想藉著身體的舞動而釋放自身的壓力,順便體驗一下無拘無束的快感。不過,大部分的人還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觀賞罷了。」
「那我……」阮依蝶還沒說完她想坐在最偏遠的位置,即被一道嬌嗔的聲音打斷。
「森哥哥!你終於來了,人家差點以為你不來了呢!」
原來是下午曾狠狠瞪著阮依蝶的那位少女,她一走近立即熱情地勾住向寒森的手臂。
「小舞,不要這樣。」向寒森瞥了一眼阮依蝶面無表情的神色,隨即掰開少女的雙手。
「有什麼關係?你就像我的哥哥一樣,難道兄妹手勾手也不行?那麼某人的心胸也未免太狹窄了!」小舞示威地看著阮依蝶。
「原來泰國也有檳榔西施。」從小舞走過來之後,阮依蝶一直覺得她的穿著好眼熟,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所以她所有的心思一時全放在搜尋過往的印象,根本沒有發覺到小舞的示威動作;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讓她想到台灣近幾年來的一大特色——檳榔西施!
「你在侮辱那些從事包檳榔工作的女孩子。」小舞氣憤的迸出這句話。
「我侮辱她們?你聽到我說了哪句輕視她們的話了?」阮依蝶覺得莫名其妙。
「你的口氣聽起來就是。」小舞也發現自己太衝動了,可是她已經拉不下臉。
「我想你才剛來泰國不久吧?」
「沒錯。我前年才過來,這又怎樣?」小舞被問得有點心慌。
「所以你還受著台灣政客的影響,動不動就替對方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你胡說。」小舞一臉不服輸的反駁。
「是嗎?那好。你現在給我仔細聽清楚了。」阮依蝶板起臉孔冷冷的看著她。「為什麼我剛才會說出泰國也有檳榔西施?就只是因為你的穿著相似,讓我自然而然的脫口說出罷了,這樣你明白了嗎?」
「我……」被阮依蝶這麼一說,小舞馬上低頭看著自己的穿著。
天啊!還真是這樣。頓時,她漲紅了臉,一氣之下恨恨的把長袍式的薄紗用力脫掉。
看到她生氣的舉動,阮依蝶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不過,我還是要鄭重的聲明,衣服要如何搭配是個人的自由以及喜好,旁人沒有權利去干涉。今天我們兩個會因為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鬥氣,只是起因於台灣檳榔西施的妝扮已經深刻印在每個台灣人的腦海裡罷了。」
「哼!這是我下午游泳時怕陽光曬黑才穿的,我本來就打算要回去換適合跳舞穿的衣服再來。」說完,她重重的踱步離開。
「抱歉,把你的寶貝『妹妹』給氣跑了。」看著再度被她擊敗的少女生氣地走掉,阮依蝶這才酸酸的炮轟逍遙在外的罪魁禍首。
「不。我媽只生我一個小孩,所以你千萬不要惡意造謠,到時候我媽若是信以為真而發動家庭革命,苦的就是我老爸跟我了!」向寒森搞笑的拱手作揖陪不是。
「你媽會信不過你爸?」阮依蝶懷疑的看著寒森。
「我媽當然百分百信任我爸,因為我們的家規可是嚴禁外遇的喔!」
「是嗎?再嚴的家規也是管不住男人的下半身……」阮依蝶不但不相信,還語帶十足諷刺的意味。
「驅出逐家門。」向寒森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啊!」阮依蝶怎麼樣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嚴苛的家規。
「現在,你可以相信我是足以托付終生的男人了吧。」他又學著童子軍宣示的動作,證明他所說的一切全部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