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蝶怎麼也無法想像被強吻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時她震驚得睜大雙眼,愣愣地瞪視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孔。
片刻之後,向寒森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懷中的人兒。當他看到她還是一副恍惚的呆愣模樣,他的心情忽然舒暢起來,不知不覺地露出一臉的笑意。
意識終於回到腦海的阮依蝶,氣得兩手直發抖,這個登徒子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如此輕薄她!
「你好大的膽子。」她氣憤的指責他。
啪的一聲,修長的手立即毫不留情在他臉上留下五指印。
一打完,阮依蝶謹慎地擺出防禦對方出手反擊的動作。可是,等了半天,發現他並沒有生氣,臉上反而掛著溫暖親切的笑容。
奇怪,是她出手太重了嗎?該不會誤打到他的頭,將他給打傻了吧;要不然,他為何不反擊?一般的男人能夠忍受被女人這樣打巴掌嗎?
看到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向寒森突然咧嘴一笑,然後臉色一變,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說:「我從未被女人打過,本來以為我不可能忍受,沒想到我竟然忍了下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期待她開口詢問;結果,她竟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令他感到失望。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
阮依蝶只是一臉戒備地搖搖頭。
「算了。既然你沒興趣知道,那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向寒森確信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賣弄欲言又止的把戲,所以他故意以退為進地誘惑眼前這看似平靜的女人。
「既然你也同意一吻換一掌,那從今以後我們是互不相欠了;如果沒事恕我先行告退,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阮依蝶一說完,馬上快步離去。
「這……這怎麼可能?」向寒森驚訝地看著眼前他認定在玩欲擒故縱把戲的女人,結果她竟然就這樣離去,而且離開的速度快得好像他是毒蛇猛獸似的!
「唉!原來妖姨說得沒錯,這個『蝴蝶夫人』不像真的蝴蝶那麼容易被勾引。也許我真的會輸掉這一場賭局,不過……」記起剛剛那一記火辣之吻,向寒森又信心十足地笑了出來。
「哼!對付一個不識吻滋味的女人,有何困難嘛!」
向寒森立刻恢復一副自信滿滿的冷酷模樣。
從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可想而知,他的腦海裡已經計算好一個捕捉「蝴蝶」的計謀了。
第2章(1)
花了一個晚上的精心策劃,向寒森一直到天亮才進到家門。他累得只想立即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覺;可惜,盡忠職守的老管家黃伯眼尖地看到他,馬上跟著進來問安。
「少爺,您回來了。客人呢?」
「喔?什麼客人?」向寒森一副睡眼惺忪地打著呵欠。
「昨天晚上您出門時不是交代我要準備好一間客房嗎?」黃伯盡職地提醒看起來好像快睡著的少爺。
「嗯!她今天才會到。」向寒森不好意思告訴老管家客人已經被他給嚇跑,只好找個借口搪塞,反正他今天一定會將客人給接回來;不過,總得先讓他補足睡眠,才有精力應付吧!
「咦?少爺,你的臉怎麼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該不是飯店有人喝酒鬧事吧?」黃伯擔憂地問著。
「你想,在我身上有可能發生這樣離譜的事嗎?」
唉!年紀大了就要順從天意,視力該減退就讓它減退嘛!向寒森在心底無奈地嘀咕著老管家的好眼力。
說實在的,整個晚上忙著處理公事,他倒是完全忘了被賞一巴掌的糗事,現在經過老管家一提醒,他反而隱隱覺得臉上似乎還存有那一瞬間火辣般的刺痛感;而且過了這麼久,臉上的指痕竟然還看得出來,可見那女人下手之重。一想到她的狠勁,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真是印證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回想起當初妖姨拿了三份資料讓他選擇賭局的對象,他第一眼就挑中他認為最溫和柔弱的「蝴蝶」,結果和這只蝴蝶才首次交鋒,就已經毒得讓他無顏見世人了。
唉!為了往後的交手能夠有勝算,他還是先養足精神體力再去跟那個女人周旋吧!
「黃伯,我先去補個眠。」他看了一眼壁上的吊鐘,現在是六點,那麼休息四個小時應該夠了。
「你大約十點叫醒我,記得!一定要準時。」向黃伯交代好,向寒森馬上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當他上至樓梯最高的一個階梯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少爺,外面有位叫蝴蝶的小姐說要見您。」負責整理花園的老李十分緊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報告。
「什麼?」原本已經呈半睡狀態的向寒森,一聽到蝴蝶兩個字嚇得差點滾下樓來。
「少爺,小心啊!」黃伯驚慌的趕緊衝到樓梯底層,打算萬一向寒森一不小心滾下來,他就當墊底保護他。
「沒事。」向寒森總算穩住身體,沒有真的失足跌下樓。
其實這種高度即使摔下去,也不至於會受到多大的傷害,最多是顏面掛不住罷了;只是萬一驚嚇到父母,到時候他的日子就沒辦法這麼逍遙自在了。
「對不起,少爺,我真是太該死了。」老李看到自己的大呼小叫差點害少爺摔傷,難過的低頭淌淚。
「唉!我不都說沒事了。拜託你們不要一副好像發生什麼重大事件般的大驚小怪,好嗎?」向寒森真是受不了這兩個老人。「你剛剛不是急著告訴我,有位小姐要找我?」他趕緊轉移這兩個老人的焦點。
「是、是。」老李馬上擦乾老淚點頭回應。
「她現在還在外面等著?」
「嗯!我不敢隨便放她進來。」雖然他差一點就開門放行,那位小姐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你做得很對。」
「謝謝少爺。」老李總算對自己剛剛的堅持感到些許的安慰。
「她該不會是表小姐所說的客人吧?」黃伯心思細膩地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