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事才會收那麼快。」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湊到唐香玉身邊。
「什麼事啊?」唐香玉看著這兩個女人一臉奸笑的表情,不禁頭皮發麻。
「那還用說嗎?」敏菁翻了個白眼,「我們兩個會『大老遠』的跑到這兒來,當然是跟你有關係!」「不會吧?你們又想動什麼歪腦筋?!」唐香玉一副不敢領教的表情。
「怎麼樣,今天的午餐很不錯吧?」雅文露出曖昧的笑容,「我親眼看你跟花經理有說有笑的……你們兩個啊,可是今天的頭條大新聞喔!天哪,你們倆的進展速度之快,還真是讓大家跌破眼鏡耶。」
「你看到了?!」這下子換唐香玉驚訝了,「你不是很忙走不開嗎?」
「是啊,不過後來大約一點時,我就忙得差不多了,於是我就趕到餐飲部去,看看你還在不在那兒,結果呀——我遠遠地就看見你和花經理坐在一起,當然是很識時務地離開!」
「哎呀,這不是重點啦!」敏菁趕緊打斷她們無關緊要的對話,「香玉,你快點說說你跟咱們花大冰男是怎麼聊起來的?我已經好奇一個下午了!」
「是啊!是啊!」雅文也跟著附和,「我實在太好奇了!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花大冰男從來不跟人家聊天的,看不出來你還真有兩把刷子耶!」
「噯!甭提啦!」唐香玉無奈地揮揮手,「情況要是有你們想的那樣就好了。雅文,你看錯了啦!」「怎麼會?!我明明就看到你笑得很開心呀!」
「你只有看到我這面,要是你看到他的臉,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其實從頭到尾就我一個人在那邊裝瘋賣傻、強顏歡笑,好像小丑一樣,還差點把他惹毛了。」
雅文和敏菁不約而同地倒抽一口氣,不敢想像花大冰男被惹毛的樣子。
「你還真有勇氣耶!」雅文一副敬佩的口吻,「那要換成是我,早就逃之夭夭了。」
「那你今天不就沒有什麼收穫了?」敏菁很惋惜地說著。
「不會呀!」唐香玉反而胸有成竹地笑著,「起碼他今天已經『記得』我這個人了!」
「天哪!你可別玩火自焚。你要是再惹他,說不定花大冰男一氣之下……就把你給剁了!」想法誇張的敏菁開始在擔心了。
「不會吧,這未免也太恐怖了。不過……敏菁說的也蠻有道理的。」雅文想想這還真是不無可能。
「拜託——」唐香玉呻吟出聲,「你們別把他當變態看行不行?他可是我的夢中情人!」
「好吧,你好自為之。」雅文每次聽到唐香玉為花揚天說好話就想歎氣,她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唐香玉到底「煞」到花揚天哪一點?
「花大冰男到底哪裡好?」不只雅文這麼想,連敏菁也是滿臉疑惑。
「這……」唐香玉一時也無法具體說出來,「哎呀!我不會講啦!反正他給我的感覺挺對味的就是了。」
「香玉哪,你是不是有……被虐待狂啊?怎麼他中午對你的態度這樣,你居然還一直幫他說話?」
唐香玉無所謂地笑著,「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這種事是絕對不會那麼順利的,不過沒關係,反正我耐力一流,而且我們又在同一個部門,機會多得很,我就不相信我真的拿他沒轍。」
「香玉……」雅文睜圓了眼,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她,「看你這麼有毅力,我反而開始同情起花大冰男來了,他以後日子恐怕難過了。」
「什麼難過?!我用我滿腔的熱情,來融化他頑固的腦袋、封閉的心靈和僵硬的線條,這可是他的榮幸耶!」唐香玉怪腔怪調地說著,說到最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三個人一起哄笑了起來,完全沒注意到離她們不遠處,那個已經佇立了好一會兒的頎長身影。「你的好意我無福消受!」
冷淡的口氣冷不防地傳進三個人耳裡——
「嗄?!」
三個人一轉頭,看清楚打斷她們說話的人是誰後,雅文跟敏菁的表情只能用「大驚失色」來形容,好像看到什麼駭人的妖魔鬼怪似的。
「經——經理好!」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行了九十度大禮,接著更是非常有默契地以家裡還有事為由,不到三十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唐香玉一個人孤軍奮戰。
「噯——」唐香玉目送著逃之夭夭的兩個人,再看看眼前的人……不由得感歎這兩個女人實在太沒同情心了。
她又偷瞧了一眼他的臉色……唔,面色鐵青,情況很明顯的不怎麼樂觀,看樣子她現在還是乖一點的好,否則現在也沒有人幫她。
「經理好。」她只好堆起討好的笑容,硬著頭皮向花揚天鞠躬打招呼。
他也不吭聲,臭著一張臉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唐香玉一抬眼,剛好對上了那雙正在「瞪」她的眼眸。
她當下也不甘示弱地回瞪著花揚天。
兩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互瞪了好半晌,直到——
「噗哧!」唐香玉終於忍不住先笑了出來。
「你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嗎?」一聽到她的笑聲,花揚天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他的話幾乎是從鼻孔裡迸出來的。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幹嘛害怕?」唐香玉一副不解的模樣。
很多人一看到他的臉色就嚇跑了,她倒覺得其實他不難相處,她想他的自制力一定很好,雖然他的臉色實在很難看,不過至少還沒看過他雷霆大怒的樣子。
「咦——你的臉色很難看哩!」她故意邊端詳他邊說道。
花揚天冷不防地伸手抓住了唐香玉手臂。
「嘎?」唐香玉低呼一聲,很明顯地嚇了一跳,睜圓了一雙眼直看著他。
他想做什麼?!等等!媽……媽呀!該不會是像剛剛那兩個女人所說的——他打算要剁了她吧?唐香玉在心底哀嚎,這下子不死也剩半條命了。
「剁了我可是要負責任的。」她硬著頭皮做垂死的掙扎,腦子裡的話更是不加思索的就出口了。剁?!這女人以為他是變態嗎?饒是花揚天自制力驚人,也差點因為那個字而噴笑出聲,他的嘴角隱隱抽動,使得嚴峻的面孔變得更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