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她比她年輕許多,就說她還是個純潔的黃花大閨女就好了,單憑這點就勝過放浪形骸的崔寡婦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相信莊主只是一時的貪戀美色,只要她一表明心跡,他不可能不心動的。
至於劉懿臻,在莊主對她仍然還有些許新鮮感的時候,就讓她再做幾天的大夫人吧!等到莊主的心完完全全被她迷惑住的時候,她蔣純兒就可以擁有英俊挺拔的丈夫與富可敵國的財富了。
「你太放肆了!」
齊逸均的喝叱驚醒陷入遐思的蔣純兒,他正想一掌推開她的時候,發覺她驚惶的容貌竟與母親有幾分相似,讓齊逸均心中興起一絲憐惜之意。
他將手放在純兒肩上,唉!丫頭,我必須承認,你真的長得不錯,如果我們的年齡接近些,或許……」
此時,齊中、齊冷走進房裡,看到蔣純兒不顧羞恥的匍匐在莊主跟前,心裡已經瞭然。
兩兄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立在齊邊均身旁,冷冷的說:「蔣姑娘,謝謝你代我們照顧莊主。另外,蔣執事說,並未要我兄弟二人去拿醒酒茶跟『機密文件』。」
「哦?那……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既……既然二位護法已經回來,我……我這就告退。」見事跡敗露,蔣純兒又羞又急的落荒而逃。
齊中、齊冷將齊逸均扶進了內室,赫然發現劉懿臻就站在床沿,兩兄弟擔憂地對望了一眼。
糟糕!之前的話夫人全聽到了嗎?
「辛苦你們!夜也深了,逸均留給我來照顧就行了,你們趕快去歇息吧!」劉懿臻卻是若無其事的說道。
「是!有勞夫人了。」將逸均安穩的扶上床,齊中、齊冷連忙告退。
懿臻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逸均,輕巧的替他換下衣物,並擰來了一條濕毛巾,溫柔的幫他擦臉。
接著又倒了杯熱茶,她輕聲的呼喚:「均!來,喝杯熱茶祛祛酒意,會讓你睡得舒服一點。」
齊逸均睜開眼睛,「是你嗎?臻兒?」
「是我,乖!把這杯茶喝了。」
他溫順的喝下茶,「對不起!我喝多了。」
「沒關係!難得盡興嘛!」
劉懿臻轉身要放下茶杯,齊逸均卻不依的環住她的纖腰。
「別走!我要你陪我。」
「我沒有要走,不過是想放下杯子罷了。」
見他仍是一派的賴皮,懿臻歎口氣,就近把杯子擱在床頭小几上,也跟著上了床。「好啦!我都上來了,你可以把手放開了吧!」
「不!一輩子都不放!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都絕不放手。」
「瞧你說的什麼傻話?其實就算你有了二心,我又能如何呢?」
齊逸均托住懿臻想要轉到旁邊的臉,「好端端的為什麼說這種洩氣話?」點都不像曾經叱吒風雲的女強人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感觸罷了,沒事,你醉了,休息吧!」說完,懿臻便自顧自的側身躺下,迴避逸均探索的眼神。
齊逸均卻是不肯放棄,硬是扳過懿臻的身子,「你有些不對勁,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困擾著你!」
「沒什麼!都說是覺得累了,你還要怎樣?」經不住他的糾纏,懿臻也有些惱怒起來了。
「說!不然咱們整夜就這樣耗著,我一定要知道,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好!那我請問你,剛才在前廳那位姑娘是誰?」
「前廳的姑娘?」齊逸均仔細思索著殘留的記憶,「喔!你是說蔣執事之女——蔣純兒,是嗎?」
「就是她。」懿臻努力的平息情緒,以他的身世外貌,像這樣自己送上門的女子,將來肯定還會有許許多多。
她實在不願意自己變成善嫉好護的女人,但她真的忍不住啊!
「你覺得她如何?」須臾以後,懿臻用自認為最平靜的聲調詢問。
「她很可愛啊!」
「哦?」這該死的男人!他已經醉到不明白他現在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是堂證供了嗎?
「那麼,請問你對『可愛的蔣姑娘』所提出的建議,有什麼看法?」
幸虧回去的路程還不算太遠,要是他敢有些許幻想,她明天就回長安!
「建議?什麼建議?」過多的酒意,讓逸均的反應有些遲鈍。
「就是剛剛她說的呀!你回答了一半,就被齊中、齊冷他們打斷。我想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剛才在裡面,他們說的每句話懿臻都聽得很清楚。原本想要出去替齊逸均解圍,順便讓蔣純兒知難而退,但在要走出去的那一剎那,她卻聽到地說的那句——如果年齡相近些,或許……他是什麼意思?
是感慨兩人的年齡有段差距,因而覺得惋惜;還是見到年輕貌美的女孩,便見異思遷了?
無論如何,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一絲一毫強硬拒絕的意味,為什麼?
見齊逸均雖然努力的思索,卻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懿臻沒好氣的提醒著:「剛才,就在外廳裡,你躺在椅子上,蔣姑娘整個人『貼著』你的時候所說的話,忘了嗎?」
「哦!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不高興了!你、在、吃、醋!」
「深更半夜的,誰有那份閒情雅致吃勞什子的醋?」懿臻又羞又怒的轉過身去,「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我的好臻兒,好娘子!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沒事長得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是我不對!好不好?」逸均笑著將懿臻抱進懷裡。
一番話說的懿臻噗哧一笑,「沒有啦!其實是我自己太小鼻子、小眼睛了!不過說真格的,你為什麼沒像以前一樣斷然拒絕?」
齊逸均馳名於世的,不只是腰纏萬貫的身家背景、挺拔卓絕的外表樣貌;他的冷酷無情更是讓男人為之扼腕、女人為之心碎!
「小傻蛋!」逸均愛憐的捏了懿臻小巧的鼻子,「在見過你以前,沒有任何女人值得我費心討好Z有了你之後,其他的女人都只是庸脂俗粉,我根本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