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如果這是作夢的話,她的臉頰就不會痛,在懷疑親眼所見的情況下,她用力地捏著自己的右臉,直到一陣陣痛楚傳進她的腦子裡,她才確定自己這一切並非是假的,而是真實的事情。
「我是煌嚴,你好。謝謝你還記得我是誰,伊小姐。」
「我當然記得。」不知為何,他那股壓人的氣勢,深深地震住她,讓她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好,我就不必再和你拐彎抹角,我希望你能替我辦一件事,一件很簡單的事。」講到這裡,他的嘴角忍不住地泛起一抹笑容,快得幾乎讓她以為那只是她眼花,讓她根本來不及判斷這個笑容究竟代表何意。
「什麼事?」吞吞口水,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比平常快上許多,手心也不知不覺地冒著汗。
「我要你去勾引我的兒子煌步璘。明白嗎?但千萬不能假戲真作,只需要引起心楓的醋意就夠了,意思是——點到為止。你的獎勵就是一張空白支票,隨你怎麼填都可以。」他點頭令手下交給她一張空白的支票,要她收下。
他早就打聽出,這個嗜錢如命的女人,不可能會對步璘用真情。
這麼好的條件,她一定會接受。
「我……」她猶豫了,因為她正在缺錢,得買些勾引他的行頭,總不能拿那些微薄的薪水來支付吧!不然,她哪可能勝得過李心楓呢?
「呵呵!收下吧!愛情跟現實,畢竟還是有一大段的距離,你會選擇哪一個?就讓你慢慢考慮,我走了。」語畢,他轉身打算離開。
下一秒鐘卻被她叫住,「等一下,我……」
「怎麼了?伊小姐請說。」他微笑。呵!改變心意了喲!他就知道。
「我……我想……我答應你好了。」實在是抗拒不了金錢的魅力,只因為她是嗜錢如命的女人,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上,沒有錢還是萬萬不能的。
「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明天我的秘書會跟你說。就這樣了。拜拜!」語畢,便直接帶著他的手下離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疑惑了。
她真的有辦法辦到嗎?
也許她可以故作曖昧的樣子,這樣一來,就可以輕易地使李心楓吃一大桶的醋。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情不自覺地好起來,更有種想要立刻去實行的念頭。
嘿嘿!李心楓、煌步璘。等著看吧!
看我怎麼促成你們二個,讓你們承認對對方有意思。
一股莫名的興奮席捲了她全身上下的血液,讓她顯得興味盎然。
「喂!煌步璘,你到底要不要放我走?」已經在這裡待了二天,她整個人快發瘋了,一股想要工作的念頭湧上心頭。
「為什麼要走?住這裡不好嗎?」他搞不太懂地搔頭反問。
「這不是我家,我住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方便,你懂嗎?」她十分嚴肅地看著他。見他臉色不悅,心情也跟著難過起來。
「不懂。但你和我是同行,不是嗎?」
他眼中的光芒迷惑了她的心。
「沒錯。」她轉過頭去有些不太願意地承認。
「那麼我們來合作寫一部作品吧!一完稿後我就讓你走。」想想世上有多少人想要和他合寫一部作品!如今他把機會給她,以正常人的心態而言,絕對是高興得不得了!
她會答應吧!
「不要。」她沒興趣與他合作,這個專門偷竊別人作品的人。她不願繼續想下去,也許是心底有一絲絲否認他是這樣的人。
「為何不要?」像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小妮子居然一口就拒絕。
「反正不要就是不要,哪有為什麼?」她不想告訴他理由,總之離他越遠越好,這才是正確的作法。
「行。既然你這麼說的,那就請走吧!」為了維護男性高傲的自尊,他絕對不再提第二次,省得又吃閉門羹。
「那……在我走之前,請把衣服還給我。」
這幾天一直不能穿衣服,感覺非常奇怪,所以一逮到機會,她當然得向他要回自己的衣服。
「說的也是。」於是,他打開衣櫃,拿出一套全新的白色套裝放在床上,隨後便坐在地上,彷彿打算要觀看她換衣服的樣子。
「請你出去,可以嗎?」如果不是為了要換衣服,她怎麼可能會對他那麼親切?
何時她這個小火爆會用上「請」這個字。
呵!好玩、真好玩!
她一定是很想換衣服,所以才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用上這麼具有禮貌的「請」字,如果他回答不要,她肯定會被他氣到眼珠爆掉。
「為什麼要出去?這可是我的房間。」他答得理所當然。黑色眸子底的挑釁光芒表露無遺。
「可是,我就是有……事,才會請你先出去。」豬頭,看不出她要換衣服啊!該不會是故意為難她吧!
講得那麼謙虛,真是天下奇聞。
無視她瞪大的雙眼,他說道:「不行。」接著他強忍著笑意,正經八百地說:
「怕你會乘機偷我的東西,所以我更加不能走了。」
可惡,該死的傢伙!
想想她無故被偷了作品不說,還被送進醫院住院,誰知一睡覺醒來人就在這裡,現在只是要換個衣服罷了,這個小氣加三級的男人居然還故意為難她,說什麼怕她會偷他的東西。哇咧!就算他家有萬兩的黃金,她也不屑拿。
「你……」她氣得轉過身去,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換衣服,就算他硬是不離開,她還是決定要這麼做,因為她如果再和他待在同一個房間內,她真的會瘋掉,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眼睛吃點冰淇淋算了!
她將一頭長髮撥到另一邊去,露出完美無瑕的香肩。
煌步璘親眼目睹佳人換衣的景像,如果他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就應該閉上眼轉身離開才對。心一狠,他拿起西裝外套直接離開,留下她一個人落寞地看著他離去。
「為什麼他的離開,讓我的心像是失落了什麼似的。」身為小說創作者的她,十分明白自己似乎對他……不!不會的。她用力地甩頭,想要徹底的甩掉那股莫名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