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一舉攻佔她的禁地。
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勇氣,讓她毫不考慮地用腳直接踹向他的重要部位。
「啊!」一聲淒慘的男音傳遍煌家,他痛得呼天搶地。
她快速地奪回一些掉在地上的衣服,頭也不回地跑掉,她知道她一離開後,伊蓮就會隨後衝進去安慰他。
之後他大概不會想正眼瞧她一眼吧!她有些悲哀地想。
雖然,她現在非常的想回去,不願意讓伊蓮有任何可以安慰、接觸他的機會,但她卻沒有勇氣回頭。
仔細地想想,他剛才那麼對她,她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嗎?
說真的,她有點氣他,但並非真正的生氣。
更何況她十分清楚,剛才她差點沉溺於他熟練的愛撫技巧下,因而就此沉淪無法自拔。
煌于飛沒想會在這裡遇見李心楓,他剛才看見她氣沖沖地從大哥的房間跑出來。
「既然想回去找大哥,就回去吧!犯不著在這裡掙扎。」
「又是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又為何要掙扎。」直到現在她仍然嘴硬,死也不肯承認這回事。
「喔!是嗎?」她的話令人難以相信,畢竟,這根本就是一個超級好笑的笑話。
「當然。」她不願意去承認這種怪異的情緒,也許是她多想了也不一定。
「最好是如此。我走了,你要不要回去大哥身邊就看你的決定,我也不便多說什麼。」煌于飛認為此時最好別再逼她,要不然,她可能會一怒之下就把炮火指向他,那他不就衰死了。
「嗯,拜拜!慢走。」如果她有勇氣,她真想開口留下他,然後好好問一些關於他大哥的事情。
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她有點想瞭解那個怪異的男人。
也許她自己本來也怪吧!所以才會更想去瞭解這個比自己怪的男人。
或許,此刻的他正氣得一直怒罵她,她忍不住大笑出聲。
說真的,他罵人的方式挺好笑的。
奇怪!在這種緊要關頭,她居然還笑得出來,他真是服了她。難道她都不會怕他大哥嗎?
唉!看來煌氏家族肯定永無寧靜之日。
二個各懷心事的人,相繼地坐在櫻花樹下,斜陽透過櫻樹的空隙,一點一點的落下,白色的櫻花落瓣被照成一片美麗的橙黃。
靜默中,午後微風吹起,四月的涼氣掠過他們的肌膚,親吻上他們的臉頰,地上的落瓣隨風飄起,漫天飛舞後墜下,與點點陽光交錯成一種美麗的早春顏色,他們像是一對相戀已久的戀人,正在享受彼此間心靈靜默的時刻,並肩同坐的景像再度落入一個男人的眼底,誰知此時的他們各打著不一樣的主意。
同處在一間屋子之下,要彼此互不見面,根本是辦不到的事。
就像是現在的情況,由於她一直避開與伊蓮相處的機會,但不知今日是怎麼了?她居然連閃避的機會也沒有,就得直接與她面對面。
「嗨!心楓,你最近怎麼了?為何一見到我就急著躲我,我有那麼可怕嗎?」
如果不是自己身負重任,她真想不顧一切地說出來。但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著想,她還是別說的好。
「呃……沒有啊!」她打死也不願意承認這回事。
「如果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只是我想問你一件事!就是……你覺得煌步璘為人如何?」伊蓮不管她的心情如何,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直到見到她的臉色完全變青為止。
她知道她達到目的了!
「他……」她該怎麼說呢?明明渴望他對她擁抱,明明渴望他的眼光能夠多為她停留一秒,明明想要他更疼愛她,偏偏她卻說不出口。
微風輕拂上她的臉,吹得她的心又亂了,強忍住心中真正的想法,「他人不錯,家世也不賴,個性還可以,這樣的男人你不該放過。」接著假裝看了一下手錶,「對不起,我該走了。下次再聊吧!」
她發誓如果再和她聊下去,她肯定會瘋掉。
李心楓繞過她身邊準備離開。
「今晚是我的危險期,所以,我打算對他獻出我自己。祝福我吧!」伊蓮漫不經心地丟下話,隨後不管她呆愣住的神情,腳步輕盈地離開。
「危險期?獻出自己?」這二句話再度深深地痛擊她脆弱的心,第一次,她發現她根本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心意對她說出自己對他沒意思這種話。只因她是那麼的在乎他!根本無法接受他去抱另一個女人。
李心楓的心寒冷得像冰、像雪,無聲的淚悄悄地滑落她的臉龐,如果她有勇氣,她會擦乾淚水告訴自己,失去了他也無所謂,反正再找下一個就好了。但她根本放不下他,意思是——她陷下去了。
「你哭了,心楓。這淚是為我流的嗎?」剛才他在旁邊偷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而伊蓮先前便明白地暗示他要過來安慰李心楓,更告訴他若是李心楓流了淚,那表示她愛上他了!這使他產生莫大的信心。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為你流淚?」即使這是事實,她也不會承認,因為沒有必要,說不定還會換來他的訕笑。
「我……」想起她曾與于飛並肩坐在一起的景象,兩人相配到令他不願去正視這件事,「那你呢?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勾引了我的心後,又繼續撩撥我弟弟的心,你這又算什麼?」如果不去回想這件事,他的心或許不會那麼痛,但他就是無法不去在意有關她的事!
「我……」她氣極了。「我何時撩撥你弟弟的心?何況我與你弟也認識不深,何來撩撥之言,你倒是給我說個清楚。」
「難道沒有嗎?難道你沒有和他並肩坐在櫻花樹下聊天嗎?難道他沒有拉過你的小手嗎?你說啊!」他就不信她還有理由可以解釋。
「你……你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說真的,這個事實令她感到喜悅,因為她終於察覺出他對她有不尋常的感情存在。
他俊臉微紅地為自己辯解:「我才沒那麼小人,只是出來透氣時不小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