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就是因為她這個惡心腸的女人,才會讓晴雪變成這樣的;不然的話,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在短短的半年內變成這副模樣……
天!他真心痛。
閉上眼眸,他真不敢想像艾築憐是怎麼折磨晴雪的,但他知道她一定是飽受折磨。
對築憐,他早已仁至義盡、忍無可忍……
明天,他絕對要讓她死。
像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也不值得成為晴雪心中牽掛的對象,所以他必須狠下心腸來殺了她才對。
「你不該出現在我面前的,知道嗎?築憐她一直喜歡著你……」
當她還想再繼續說,小嘴卻被他給徹底封住。
彷彿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於此吻上,要她不能躲逃、無法閃避,只因她的話惹惱了他。
「嗚……」滾燙的熱吻徹底摧毀了她的思考能力。
他到底在做什麼?
她杏眼圓睜瞪視著岳令雲,卻又因這久違的美好感受而戀戀不捨,最終只能無助地接受他的給予,接受他的吻。
可一想到艾築憐亦對岳令雲有情,她強迫自己拉回理智。「別這樣……不行!住手!停!」
她伸手推拒他,誰知他竟然將她的拒絕當作耳邊風,根本聽不進去。
「為何要我住手?你不也對我有意嗎?再說,你早在半年前就屬於我了……現在是我索回我應得的全部的時候;而你就是我的全部,懂嗎?」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晴雪逃避他的感情,也不再讓自己逃避,不去面對她的愛。
「我不是的,絕對不是的!」她拚命地搖頭,覺得自己痛苦得好似快要死掉。
「呵,不是?那麼我們來好好證明一下,看你究竟是不是對我有感情?」
岳令雲狂猛地吻上她的唇,讓他逃離不了他強烈的攻勢。
漸漸地,寒晴雪將推拒他的小手環繞上他的脖子,沉淪於岳令雲所製造出來的情愛糾纏中。
令人迷醉的夜色下,一場男歡女愛的戲碼正在上演……
午夜時分。
黝黑的大掌輕撫著寒晴雪誘人的秀髮,岳令雲疼惜地望著那張熟睡的小臉。
不知為何,一思及她在床上滿足、愉悅的模樣,就令他快樂得想要好好且狠狠地再愛她一回。
但他心底亦十分清楚如今是該和她作個了結的時候了,而他也不該再猶豫下去,不然的話,這一次他極有可能真的會失去她。
岳令雲凝視著桌上的手槍,他心痛地拿起它。
築憐的爸爸應該想不到,當他將築憐交給他時,便是將她帶往死亡的路途吧?任誰也想不到他竟是要了結她生命的人。
「對不起了,為了我們之間的愛情,築憐她必須死。」
尚未入睡的寒晴雪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禁膽戰心驚。
不行呀!你不能殺了她,絕對不能!
她想阻止他,卻不知為何總喊不出口,掙扎了一會兒後,堅定的意念讓她脫口而出:「不能讓她死,求你不要……好嗎?」
「晴雪,你聽到我剛才所說的話了是不?」早知如此,在她睡著之際,他就再給她吃一顆安眠藥。
「請別這樣傷害我的朋友!」她不能、也狠不下心來傷害她。
「她必須死,不然的話,下一次受傷害的人肯定是我最愛的你啊!你懂嗎?」
上次是因為他的婦人之仁害了晴雪,這一次他絕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再受到傷害!」
講這話的同時,腦海中閃過了當初被艾築憐囚禁的一幕幕、心有餘悸的她雙唇輕顫不已。
「是嗎?」他雖心疼,卻仍嗤聲冷笑。對於一個冷血的人,他一向冷血以待,根本不可能心軟。
「呃……別……」
寒晴雪心疼得緊緊咬住下唇,這一陣莫名的心痛或許正預言她即將和築憐別離吧!
「知道嗎?我對你的心意從不曾變過。半年前的我對你有情,半年後的我對你仍有愛,而這樣的感情,你至今仍接受不了嗎?」
聽著他發自肺腑的真摯愛語,她被他徹底地感動了。
「我懂的,這一切我都懂!」
她認了!既然愛上了他,那麼她也只好順從他的意思,不再反對。
「你愛我嗎?告訴我。」只要她一句肯定的話,那麼即使現在要了他的命,他也無悔。
「愛!我愛上你了。」
輕輕的一句情話,卻重重地敲擊著寒晴雪的心。
「那就好。」輕輕地一吻,卻深深地烙印上了她的心頭,同時也更加肯定了她與他的愛情。
明白了對彼此的愛意後,兩人的心意更加堅強,不懼一切地迎向未來……
岳令雲突地從寒晴雪背後將她敲昏,讓她陷於昏迷中。
「對不起,為了完成我的計劃,我不得不這麼做,希望醒來後的你不會恨我。」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臨走前,岳令雲深深地看了寒晴雪一眼,什麼也不帶地離開了房間,獨留她一人。
在他離去後,寒晴雪這才睜開雙眼勉強忍住頭昏目眩、身體不適的感受,尾隨著岳令雲的腳步而去……
第7章(1)
凱撒飯店101號房
終於到了要決定生死的關頭了,岳令雲深深地吸了口氣,無法抑制地怒氣讓人不寒而慄,膽戰心驚。
他只要一思及晴雪身上的傷及她所受的苦,他就忍不住心疼,好想永遠呵護著她,更想讓傷害晴雪的人付出代價。
正當他憤怒地想著之際,一根手指突然輕輕戳弄著他厚實的背部,他立刻轉過身來,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個正笑得像是得到全世界似的魔女。
「夠了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岳令雲惡聲問著艾築憐。
「我說過了啊!我要和你歡愛一場。」她無所謂地輕佻笑著。
「不,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答應你的條件了。」對於這樣的女人,他向來敬謝不敏。
「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怕晴雪死在我手裡嗎?呵!再說對我而言,死了這樣微不足道的人我並不在乎哦!」
「死是死他家」的觀念早已深植在她腦海中許久了。